“好。”乌琨手一挥,将谢溪往后送了送:“站远点,莫让他的血,脏了你的身。”
他一剑刺入凌熠身体,生生挑去了他的灵根仙骨。
乌琨并没有马上给他定罪,而是故意放他离开。
谢溪说得对,就这么让他死了,反倒便宜他。他是天道之子,借他之手对付了灵池,再送他下地狱不迟。
凌熠灵根被废,凭法器从乌琨手下逃走,离开了战场。
谢溪一脸不解问他:“为什么放他离开?”
乌琨看她一眼:“溪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嗯?”
谢溪望着乌琨,装作不懂:“我不懂你的意思。”
乌琨冲她眉眼一弯,道:“你我前世,苦不堪言,皆因凌熠灵池而起。这二人有天道庇护,我不杀他们,留他们相互折磨,岂不快哉?”
谢溪一愣,讶然半晌:“你、你、你……”
乌琨要去清理战场,没闲工夫与她在这里闲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便御剑从她身边离开。
谢溪缓了半天,唤醒小铃铛,向它求证乌琨的身份。
小铃铛却说:“主人,我的主神用三世轮回换您觉醒,这才让您拥有了自己的人生。”
谢溪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哑铃。
当初将这哑铃挂在自己身上的神秘鬼面人,就是乌琨的一缕残魂。
谢溪望着乌琨的方向,陷入沉默。
小铃铛:“主人,您是不是被感动了呢?知道真相的您,是不是想立刻以身相许呢?”
谢溪:“我前世对他这个人有印象时,已经化作剑灵,从城楼跌下。在我的意识中,他于我,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对我做那些事,我只能是感激,而非感动。”
小铃铛:“可是主人,这样的痴情反派,嗜血无情,杀人杀魔,却唯独爱您,拿您视作珍宝,您不感动,不爱吗?”
“反派对我痴情,我就要爱?这是什么道理?正常情况下,我不是应该害怕才对吗?当然,我觉醒获得刑法系统,都是因为他。我很感激他,也会报答。”
小铃铛不解:“那,主人,您知道真相后,会离开主神大人吗?”
谢溪眺望着远方战场,低声说:“为什么要离开?他是乌琨,是邪神,也是与我共患难、愿意替我生儿育女的小白脸。他用两世飞升代价救我,这份恩情我得还。他愿意为我生儿育女,这份责任我得担。否则,我跟渣男有什么区别?”
小铃铛更疑惑了:“那主人,你爱他吗?”
谢溪想了片刻说:“爱这个词太沉重了,这是基于责任和相互信任之上的。我俩现在刚刚坦诚,要走到相互信任那一步,剥开真实的对方,才能尝试去接纳。真正接纳了彼此,才有爱可谈。”
小铃铛:“这超出我的认知了。”
谢溪:“人类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慢慢领悟吧。”
在谢溪的世界里,爱就是接纳真实的对方后,而履行的责任。
她现在离能接纳真实的乌琨还有一段距离。
谁的老公突然变成变态杀人狂,谁也得有一段时间去适应吧?
*
这场仗在魔兵们齐心协力普法下,很快结束。
仙宗宗主凌熠逃回了六道府,并放狠话:总有一天会杀回来!
因为仙宗进攻魔界,打碎了界碑,导致魔兵们大批涌出,入驻仙宗边境昆阴府。
昆阴老府主率兵抵抗魔兵,不足一个时辰就败下阵来,被迫打开城门。
当初谢溪逃离昆阴府,是师叔白千羽助力,他并没有死,而是被囚禁在昆阴府。
昆阴老府主打算逼迫他交出自己的灵根金丹,成为自己修为的养分,可白千羽宁死不屈,饱受折磨。
谢溪在昆阴府找到师叔白千羽时,男子被吊在蛇窟之上,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谢溪将白千羽救下来,掐了个法决将他唤醒:“白师叔?”
白千羽辗转苏醒,看见谢溪,下意识皱紧眉头:“你回来做什么?跑,哪怕堕魔,也别回这吃人的仙宗!”
白千羽被打断了四肢,挖去了双目,挑断了四肢筋脉,靠灵根金丹维持生命。
谢溪鼻尖有点发酸:“师叔,您受苦了,我来带您出去。”
白千羽似被折腾得神志不清:“你回来做什么?跑,哪怕堕魔,也别回这吃人的仙宗!”
狼启看着这不断重复一句话的老头,小声问谢溪:“师尊,他这是……疯了?”
谢溪强压着心中的恨意,将师叔扔上了胖橘的脊背。
等他们从地牢出来时,昆阴老府主被乌琨从天上扔下来。
老府主看见谢溪,想跪地求饶,可乌琨却并不给他求饶的机会。
打碎了他浑身骨头,剜去了他的双目。
乌琨将老府主一双眼睛给了白千羽,让他的世界再现光明。
昆阴老府主甚至没来得及求饶,地面裂开,被岩浆锁链拖进了地狱。
狼启冲着即将合上的地狱啐了口唾沫:“呸,活该!去地狱之牢好好享受无期徒刑吧!”
狐姬替白千羽检查伤势,低声说:“问题不大,用我魔族血池泡上一月,便能重塑胫骨,恢复往日光彩。”
魔界攻下昆阴府后,将城门全部封锁,所有人都无法出城。
谁都知道,魔妃谢溪曾经在昆阴府遭遇了非人折磨,魔兵攻入昆阴府当晚,就开始家家户户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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