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样,就能在那一片漆黑的世界中,获得一点点温暖。
女孩无所求,无所愿,抱着冰冷的被子,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
好冷。
此时此刻,旁边好像多出一个发热的物体,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荆谓云不说话,时郁就来脾气了,开始作,动来动去,很不安分。她用手去打他,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轻得似猫挠般。
不一会,时郁又累了,委屈地低下头。
“我不要回家……”
“我没有家……”
大小姐像魔怔了一般,不停地重复这两句话,嗓音轻得仿佛快要哭出来,眼尾泛着薄红,惹人心疼。
楚楚可怜的大小姐,晃着水光的眼瞳不知该看向何处,可怜得让人想要欺负她,却又那么的脆弱易碎,让人不舍得欺负。
荆谓云生不起什么旁的心思,视线锁定在时郁身上,从未离开。
他感觉心脏处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即使时郁没哭,可荆谓云就是能感受得到,她在哭。
他的大小姐,在他没看到的地方,被人欺负了。
荆谓云指尖一颤,动作轻柔地在时郁眼睛下擦了一下。
很干净,没有眼泪。
“……好。”
荆谓云答应了,不带时郁回家。
系统急了,恨不得能弄出个人形出来把时郁送回家,而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在时郁脑海里气的跳脚。
反观时郁,在荆谓云同意的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她现在不像是在外流浪了很久,变得凶残冷血的野猫,这会更像是刚来到外面的小猫崽子,两只爪子扒在人的身上,紧张兮兮地四处打量。
荆谓云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时郁的肩上,挡住一片好风景,随后站起身,牵着时郁往外走。
这会梁恬和沈寻已经跑了好几趟厕所了,梁恬回来时,正好撞见荆谓云要带人走的一幕。
她没喝酒,清醒的很,当即小跑过来,关心的问道:“时郁是不是醉了?”
“嗯。”
荆谓云不怎么爱和除时郁以外的人说话,他可能现在连班级里的人都认不全。
对于梁恬这个人,也只停留在她最近和大小姐关系还算不错。所以才会回应两句。
“很晚了,我叫司机来接我们吧。”梁恬有点不太放心。
说着,她走过去要去扶时郁。
不管怎么说,时郁都是个女孩子,醉成这样和男生一起走,总归是不好。梁恬考虑的很多,女孩子的名声是很重要的。时郁醉了,她这个当朋友的不能坐视不管。
可谁也没想到,时郁直接一把搂住荆谓云的胳膊,冲梁恬用力摇头。
然后,梁恬就沉默了。
系统继续捶胸顿足,欲哭无泪:【小祖宗,你跟梁恬走,都比和荆谓云走强啊,你真的能分辨出好坏吗?】
另一边,面容似妖的女人推了推陈浩屿,“别抓着我了,那边出事了。”
闻言,陈浩屿看过去,眼睛徒然一亮:“我大哥牛逼啊!”
女人:“……”
——我看你像二臂。
她是时家的人,不可能眼看着时家大小姐被人带走无动于衷。
更何况,她们大小姐一个十六七的女孩子,可太容易被外面的坏男生给骗了。
不行,她得过去看看。
这么想着,女人直接起身,踩着恨天高,包臀小短裙下一双又白又细的腿,在人眼前晃去,身上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
时家对于这唯一的女儿,管得很松,基本上只要时郁不做太过火的事,大多数处理方式都是纵容。
可前不久,竟然传来,时郁在法兰被一个男生抱着走出去的消息。
这还得了?时家当即派人去查,又找人偷偷摸摸跟了好几次,发现荆谓云和时郁之后没有很过分的接触,才算是松了口气。
可前几天的校运会上,那混小子居然敢当着全校师生面前抱时家的宝贝疙瘩。
这谁受得了?
这不,听说今天大小姐要领同学来玩,而且那小子也在,上边直接一通电话打过来。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荆家那臭小子要是敢碰小郁,我让他竖着进法兰,横着都出不去法兰!”
电话里传来时先生的怒吼,一听就是气得不轻。
这头高雅听得直乐。
她能年纪轻轻坐上这个位置,就是时先生点拨提拔的,法兰算是她负责坐镇看场。
听时先生这么说,高雅笑道:“真动了他,荆家那边可不好收场。这样吧,我这边先探探底,两个半大的小孩,估计也闹不起来什么。”
“嗯,你看着来,有事告诉我。”
挂了电话,高雅正思考着怎么探底,就听到一个服务生过来说,时家大小姐那间房,叫人去一起唱歌热闹热闹。
正愁没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高雅不可能去试探大小姐,便去找了荆谓云,这才有了那戏剧化的一幕。
本意是想点拨一下荆谓云,不要太过火,注意分寸。
结果,这小子也是个愣头青,倔得不行,她刚说了没两句话,没等进入正题,就炸了。
尼玛跟个炸//药//桶一样,一点就着。
脾气这么大,一点也不招女孩喜欢。偏偏大小姐还非要跟人家走,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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