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谓云顺着时郁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刚刚还没什么表情的他,竟然露出一丝窘迫的意味,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没动。
时郁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抬起纤细的手臂,用力拽荆谓云的袖子。
“我说我要玩,你听到没?”
“……大小姐,我们换一个吧?”
荆谓云目光深沉,眼底装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你怎么回事?”时郁疑惑地看着荆谓云。
荆谓云思索着怎么解释比较好。
他手臂处还能感觉到大小姐柔若无骨的小手正抓着自己。酥酥麻麻的感觉,穿过衣服布料,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涌入四肢百骸。
荆谓云抬手不动声色地拨掉时郁的手,嗓音带着点哑,沉声道:“那是电动秋千。”
时郁一惊。
【秋千居然还有电动的!!】
听到这,荆谓云确定,大小姐百分之一百是误会了。
此秋千非彼秋千。
会所里放的是,欧式躺床摇椅秋千,只不过没有酒店里的那般露//骨,但也不是什么好玩的就对了。
那是用来增加情//趣和刺//激的,两边的帘子能放下来,人坐在上面时,秋千还可以自己动。
懂得都懂。
大小姐显然没懂,听到荆谓云说秋千是电动的,拎着裙角,踩着小高跟就要过去玩。
拜托,无论多大的人,看到秋千都会想要去坐一坐的好吧!
荆谓云下意识伸手要去抓大小姐,略带粗糙的掌心,触碰到少女的肩膀,霎时如触电般,快速收回。
他身体顿时一僵,若不是有强大的克制力加持,怕是要忍不住做出越界之事来。
大小姐今天是一字肩连衣裙,方才,他直接碰到了少女没有布料的肌肤。
一向冷静自若,排斥和人接触的荆谓云感觉自己要疯。
此时,他还能看到少女脑袋上别了个缠花发卡,随着走动轻晃着,粉嫩的耳垂上,水晶吊坠反射出淡淡的光泽。
耳边的音乐节奏感很强,却不及荆谓云心脏跳动的强烈。
荆谓云死死盯着时郁的背影,毫不避讳,直勾勾的,墨黑的眸子里的情绪根本压不住。
如果一定要形容这个眼神和表情的话,大概就像恶犬见了骨头,走不动道了。
正准备过来和荆谓云打招呼的陈浩屿停住了脚步。
尼玛,到底有没有人和他云哥说过,他看人的时候,真的特别吓人!
梁恬端着两杯果汁走回来,发现时郁不在荆谓云旁边,疑惑地问道:“时郁呢?”
荆谓云没看她,而是冷声问:“你给时郁挑的衣服?”
梁恬不明白荆谓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出于礼貌回答了,“是的,怎么了?”
“……”
荆谓云没再说话。
他能说什么?让梁恬别给时郁挑这种衣服吗?
他哪有立场和身份说这种话。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大小姐已经跑到秋千床边了,她随意的把脚上的鞋子踢掉,毫不犹豫地躺在秋千上。
秋千晃啊晃。
荆谓云的心也跟着被撕扯着。
真要命。
偏偏大小姐在秋千上躺得心安理得,还抽空支起上身,把帘子放下来,倒头就睡。
梁恬也终于发现时郁去哪了,抬手拍了下额头,彻底服了这祖宗。
“这么吵她居然睡得着?不对,应该是她还没睡够?”
梁恬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怀疑人生。
紧接着,就有其他同学围过来,热热闹闹的叫人去玩游戏。
会所设有棋牌室,台球厅各种娱乐设施,班里的同学围成了一个圈,商量着玩什么。
来都来了,自然是要敞开玩的。
只是做东的时郁不在,大家都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不过大家也隐隐猜出时郁在干什么,别问怎么知道的,问就是时郁在班里的时候就天天睡。
既然时郁不在,那就只剩下……
在场的人纷纷把视线落在了荆谓云身上,在他们眼里,时郁和荆谓云俨然是捆绑在一起的。
可问题是,尼玛谁敢拉着荆谓云玩啊!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气氛有那么点尴尬。
荆谓云抬手按了按眉心,微不可察地深吸了口气。
大小姐真是什么都不管,把他当狗可劲使唤呢。
他扫了眼会所里的人,声音冷到极致,沉声道:“耗子。”
到底是认识几年的兄弟,陈浩屿立马心领神会。
他和这些富二代不一样,他是混子出身,别的不敢说吧,玩起来绝对是当仁不让的。
陈浩屿招招手,叫来一个服务生,小声说了些什么。
很快,红酒被撤下,换成了啤酒和白酒,女生面前则摆了一些度数低的果酒和鸡尾酒。
陈浩屿是这么想的,都是年轻人,就别玩大人装逼那一套。
今天是来放松的,不是来拉拢关系社交聊生意的。
一个个十六七岁的男生女生,打扮的像是参加高级宴会,这怎么可能玩得开?
所以,当一个个穿着深v小短裙,妆容艳丽的成熟美女姐姐走进来时。
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卧槽”声。
灯光也被调暗了,有那种纸醉金迷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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