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延旭没有参加校运会,他高三了,今年就要高考离开这所学校,没功夫玩这种小孩子游戏。
他也不屑花费时间去处理一个私生子,太掉价。
倘若荆谓云贪心到宵想些有的没得,那就怪不得他了。
荆延旭的母亲是个女强人,总是教育他:“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要是让自己的东西落到外人手里,那就是你没用。”
“永远不要想着去依靠别人,商人眼里只有利益。”
荆谓云迟迟没有回归荆家,不就是他在从中作梗。
只是荆延旭不理解,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父亲无论如何都要把荆谓云接回来,就差直说想要换个继承人了。
荆谓云优秀,他就差了吗?
荆谓云回不了荆家,就要把他送到时家,就那么喜欢一个私生子吗?
那他这个大少爷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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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热热闹闹举行了一周,学生都玩疯了,却仍觉得不够,暗戳戳商量着晚上要去哪里嗨皮一下。
大家都不是缺钱的人,这个说要在家里派对,那个说哪里新开了店,甚至有个特别有钱的,说可以包个小岛让大伙们去玩。
无奈,距离有点远,只能作罢。
时郁在学校名声说好不好,说坏吧,好像又没那么坏。
所有人都隐隐察觉到,最近她变了不少。虽然嘴依旧毒,却总是一副懒得不行的样子,比起以往强势不容反驳的气势,现在反倒给人一种任性小女孩的感觉。
再加上篮球赛开场前那一首电吉他弹唱,让时郁人气暴涨。
不少人都开始对她改观。
当事人时郁倒是无所谓,见班里的人因为这点小事纠结大半天,直接阔绰的挥挥手,请全班去“法兰”玩。
“你管他们干什么,我们自己去玩不就好了。”有个小姐妹替时郁抱不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忘了,他们当中有人……那么说你。”
时郁是真的不在乎,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她该怎样就怎样。
就看那些人有没有那个脸来法兰玩了。
晚上,众人陆陆续续去往法兰。
听梁恬说,人来的不全,缺席了挺多人。时郁不在意,无聊地用手指玩着自己的头发。
梁恬见状连忙抓住她乱动的手,“别玩了,一会头发造型乱了怎么办?”
丧批被折腾了一下午,又是化妆,又是试衣服,瘫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我不想去了。”
梁恬正在帮旁边的化妆师一起给时郁上妆,听到这话,就知道大小姐这是又犯懒了。
她柔声劝道:“你不想让荆谓云看看你化完妆以后超美的样子吗?”
“我不化妆就不美了吗?”时郁声音没有起伏的问道。
“……”
“另外,我干嘛要给他看?他算什么东西?”
“……”
梁恬难得的有些无语。
今天她穿了身杏色的礼服裙,看起来格外温柔,黑色的长发被编起盘在脑后,露出好看的颈部。
梁恬这种人,无论走在哪里,都是主角。她不似时郁长相那般惊艳带着锋芒,周身却有股柔和的气质,不自觉地吸引旁人靠近。
再看时郁,这会儿脑袋一会点一下,一会点一下,搞得旁边的化妆师一脸无奈,无从下手,欲哭无泪地看着梁恬。
得,好像也没多锋芒。
时郁是那种需要一点一点去慢慢了解的人,久而久之就能发现。她只是嘴巴凶一点,人其实很好,至少,不是传闻里那般不堪。
她似乎很喜欢蓝色黑色这一类的色彩,一身湖蓝色一字肩连衣裙,露出好看的锁骨动人心魄。发尾的小卷被造型成了大卷,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勾魂机器。
前提是,她愿意走两步。
这幅半死不活毫无生气的模样是在闹哪样?
梁恬表示,这祖宗不争气不上进的态度,真的好气人呀!
她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荆谓云那张脸呢。校运会,又有多少人趁时郁不在,偷偷给荆谓云送水。
其实梁恬和时郁提过一嘴这事。
可时郁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半睡半醒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道:“送呗,反正荆谓云也要给我送水。”
说完这祖宗就继续趴桌子睡了。
这么说吧,校运会统共七天,除了第一天时郁在幕布下弹了电吉他,又在三千米长跑时露脸以外,梁恬都抓不到她的影。
后来问了人才知道,时郁逃了校运会找各种地方休息去了。
天台,小树林,体育馆休息椅,更衣室……
只有你找不到,没有她想不到能睡的地方。
仿佛那一曲《光的方向》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需要休整许久才能缓过来。
“妆基本上完成了,在搭配些饰品就好了。”
化妆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指望时郁能亲自挑选饰品,转头问旁边的梁恬。
梁恬认真选了一会,最后给时郁配了个蓝色缠花形似皇冠的发卡,又给她戴了水晶耳饰和冰蓝色雪花吊坠。
时郁眼皮子抬了抬,嘟囔道:“好重。”
梁恬没理,自顾自点点头,“嗯,太美了!”
化妆师也附和道:“梁小姐选的饰品很符合时小姐的气质,尤其是这条项链,能把时小姐的颈部线条非常完美的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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