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点头她继续说:“今年我在街上遇到她了。生了俩闺女,说她男人嫌她没生儿子经常打她。啥海誓山盟啊,还不是想骗个媳妇而已。像我当初那样,要是自己私奔跑了的没娘家做主,早也不知被男人害的死在哪儿了。”
“我也觉得那个小夏太轻飘,油嘴滑舌,做点儿好吃的就勾的甜甜喜欢的不得了。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他做的,反正甜甜是陷进去了,信任百倍。”
姐妹俩说着话刘嫂子进来了,她也见过小夏,但那观点跟她们姐俩完全不一样。
“小夏那孩子长的多好啊,比甜甜都好看。那么好看的男孩子又那么贴心,我要是甜甜我也喜欢。”
赵家姐俩对望一样,摇头不再说这个。上午九点丝丝陪着小家伙进手术室,手术室里有熟人,小女孩情绪十分稳定。丝丝亲手哄她扎上液体,摸摸她小脑瓜哄她睡觉。
“睡吧,姨姨陪着你呢,别怕。等你醒了就好了,就可以看到姐姐和爸爸妈妈了。”
小女孩乖乖的点头闭上眼睛,小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指。慢慢的小手失去力量滑落,手术正式进行。
小丫的唇裂是单侧一级,属于轻度。所以手术难度不大,现在的技术已经可以完美实现。修复手术做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孩子上嘴唇的裂口被完美缝合,消毒后用纱布包了起来。
推着孩子从手术室出来,迎上姐姐担忧的眼眸丝丝笑笑点头。赵青青双手合十松一口气,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终于恢复正常了。倒是老刘两口子镇定的很,刘嫂子一脸肉痛,估计又在心疼钱。
孩子回到病房后尚未苏醒,丝丝检查了一下一切正常,让他们放心。“大概十分钟左右就会醒,这几天只能吃少量流食,注意喂东西时别污染伤口。”
“知道了。”
交代了注意事项,丝丝出去回家。中午吃了于解放给她留的饭,下午睡了一觉起来洗衣服。今晚不值班了,抽空做一下家务。
她刚换的衣服没几件,将枕巾被单什么都拿出来洗。夕阳西下,小院儿里十分宁静。大盆里自来水清澈见底,衣裳浸水后色彩变的分外艳丽。
“叮铃铃”一声响,于解放推门进来。看她在洗衣裳,一脚踹下车子脚撑,大长腿几步到她跟前。
“起来,起来,我洗。要洗被单你说一声就是了,干嘛自己动手。”
丝丝被他拉的坐到旁边的凳子上,他自己坐她之前的位置。半袖也不用撸,直接上手拿搓衣板。多年军旅,这些活儿他干的十分溜。男人劲儿又大,比她洗的快的多。
“小丫的手术怎么样,顺利吗?”
“挺顺利的。去年刚研发了新型缝合线,疤痕不会那么明显,手术效果会比之前好很多。”
“那就好。孩子可怜,美观还是其次,至少让她正常吃饭发音别耽误正常生活。”
“对于女孩子,美观也是很重要的。”对老公这直男思维丝丝摇头失笑,俩人一个干活一个坐着陪他聊天。
“之前碰到过一位产妇,胎儿过大很久都生不出来,还伴有轻微子痫。我们劝她剖腹产,可她疼的大叫就是不同意。”
于解放抬头,目光满是不解。“为啥啊?”
“怕肚子上留下一道蜈蚣一样的疤,难看。”
“无法理解。好看重要还是命重要?这女人有点谱没有,命没了啥都没了,要好看干啥啊。”
“美丽重于性命,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观念,嘴唇说起皮了死活不同意。”
“后来呢,生出来没有?”
“生了,一个九斤的大胖小子。肉嘟嘟的比有些满月的孩子还胖。产妇严重撕裂,缝合的时候疼的哭爹喊娘。完事了刚不那么疼,第一句问我,大夫我这不会留疤吧。我都、你都不知道我多无语。”
“是够无语的。”于解放笑笑,随即小声问:“缝合的时候为啥那么疼,不打麻药吗?”
“不打。这样有利于恢复。”
“我的老天爷,这也太受罪了。我以前取子弹的时候没麻药了,大男人都疼的忍不住发抖。我那还是手臂,比女人那什么可肉厚的多。”
“是挺受罪。所以孕期要注意饮食,控制体重。尤其是家境好的,更得控制不可营养过剩。自己太胖或者胎儿太大,对产妇都不是好事。”
“明白了。”
他们也在备孕中,他媳妇也许很快要经历这个过程,所以于解放听的很认真。到时候要照顾她,这些知识都得懂。昨儿还翻了翻她的书,不过很多都晦涩的很,他有些看不懂。还是他媳妇说的浅显让人明白。
“哎,哎,于解放你手轻点儿,我衬衫是细棉布的。可没你的作训服耐用,你那么大劲儿得给我拧变形。”
这话说过好几回了,于解放刚才走神又给忘了。抬头冲媳妇憨笑一下,手上放轻力道。丝丝嗔他一眼,转身进屋。最近几年看书和临床颇有心得,对很多东西有新的认识,得抽空记录下来。
她一看书或写东西就入迷,于解放洗完倒了水进来给她倒了杯水放她跟前,然后才拿了盆去舀米做饭。
杂粮粥下锅慢慢熬,发好的面放案板上加苏打揉匀,做成一个个馒头生胚上锅蒸。菜园里摘了西红柿黄瓜进来。糖拌西红柿,拍黄瓜。
晚饭很快做好,白芷掐点回来,看一眼厨房的小姨父后自己打水洗手。小姑娘有些怕这个人高马大脸色重的姨夫,妈妈不在家她乖的小猫一般,话都说的少。洗了手隔着窗户看小姨也在,笑笑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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