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赵丝丝是私人恩怨。我要是为此换药害人性命,那还能算个人吗?”
洪敏说完起身就走,大步流星的好像再也不愿与她为伍。嘴里小声的嘟囔:“我就是看不惯她一个野路子超过我,她一个野路子怎么就得领导赏识了呢?还有于解放、李成风也都夸她。哼、你们一个个的都有眼无珠。”
她不服,不服的人又岂止是她。丝丝一个刚进医院不久的年轻女孩,在被主任收为学生时就有人羡慕嫉妒。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人家居然又获得选拨留学的机会。这好运搁谁谁能不眼红。
到日子里丝丝到市里参加地区的统一选拔,她们在医院闲下来越想越嫉妒,坐在办公室喝茶又提起了这话题。
“她就是年龄合适,所以科里才报的她。等着吧,也许第一轮就得给刷下来。”
“就是,大学都没上过的人想出国留学,国内的选拔考试也许都通不过。”
一帮红眼病看不得旁人好,坐在一起语气满是不服。自认上过几天学堂就觉了不得,总觉得自己比野路子强。主任收丝丝当学生,她们甚至背地里说主任没眼光。
“背后说酸话,有本事自己也去考研究生去。你们中有些人也就是上过培训班而已,自以为比赵大夫高明到哪里去了。”
甜甜说话丝毫不留情,看一个女人转头不服气,她接着道:“赵大夫治好了俩不孕的,上周人家专门来感谢呢。刘嫂子大出血她用银针楞给止住了,不用切除子宫。既救了命还保住了她的生育功能。你们觉得自己比赵大夫强,请问治好过几个疑难杂症?”
用事实说话,李甜甜堵的她们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青。别说疑难杂症了,许多新人刚开始独当一面都会多次求助。可赵丝丝自从工作,除了几次手术找主任,其他的全都自己解决。经验丰富到她们挑不出任何毛病。
“运气好罢了。”
“那祝您也有这样的好运气。”
归功于运气,那你就继续做你的梦吧。甜甜推着车走了,她们仨不服的喘着粗气互望一眼,冷哼一声。
“等通过考试才算她厉害。”
“对。”
考试,第一轮的选拔。会选出一百多出国留学生,和十多名预备役。听说这回主持考试的都是国内医学界泰斗,她们不信只读了半年研究生的赵丝丝能通过选拔。
李甜甜也十分关注好友此次的结果,这些日子一直在打听,比丝丝这个当事人都更关心。
中午十二点半,丝丝看完上午这波病人,俩人洗洗手准备去食堂。“丝丝姐,你真好定力,都不担心的吗?做事依旧这么有条有理,丝毫没有心浮气躁的表现。”
“这是做大夫最基本的啊。”
丝丝擦干手,将毛巾竖着叠一下整齐的搭回脸盆架子上。她前世很小跟着父亲学医,是父亲一手带出来的。家族传承几代,对于医德等个人修养都要求极高。手握生命,任何时刻都不可轻忽。
“话是这么说,可有时候难免忍不住。”
“那就慢慢练,一定得让自己任何时候都平心静气不焦不躁。医护工作出错就很可能是大错,所以细心耐心镇定都是必须的。”
俩人结伴往外走,甜甜点头后沉默一阵,到食堂打了饭才又开口:“你真的不担心自己考不过被她们笑话吗?”
“考不过说明我能力不行,要做的是继续学习。我会觉得脸红,但不是被她们耻笑的,而是对于自己学识不如人的羞愧。知耻而后勇,要做的也是迎头赶上。”
“道理我也明白,可我做不到。被笑话了我会难受。”
“我也会。”
“嗯?”甜甜抬头望着她满脸惊讶。“你那么冷静,我以为你完全不会受影响。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
“低头做事,我父亲从小是这么教导的。脑子思考时很冷静理智,可心太柔软了老是有波动。所以我尽量用脑子思考解决问题,少动心。”
“哈哈、丝丝姐你好可爱。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其实就是制服自己。难受伤心、焦虑担忧、痛苦绝望,当它们出现的时候想办法战胜它。疏导自己的情绪,让它自己发散排泄,而不是任由它控制身体乃至思维。
心情会直接影响身体乃至大脑。《黄帝内经》有云: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我们老祖宗很早就利用七情来治病,偶尔需要也会帮助病人排遣七情带来的疾病,疏导情绪也是治病的一种。我很小就学医,就算有压力也不会任由它掌控我。”
“所以你也担心的对不对?”
丝丝笑笑,把饭盒里的豆芽给她:“对。”
“你这样才像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嘛。”
丝丝调皮的摇摇手指,没再搭话。面对一个真正十几岁的姑娘,她更深刻理解老师为什么说她年少老成。
吃了饭下午回科室开会,结束后主任叫住她。“你的考试通过了,回家准备一下明天启程去集训地。这段日子主要学习外语,通知你们带自己的衣物即可。”
“是,谢谢主任。”
赵丝丝通过了,她通过了选拔考试。洪敏顿觉脸上热辣辣的,瞬间红了一片。那几个之前议论的低着脑袋拿上自己的东西就想走,恨不能就之前自己所言全收回来才好。
人家通过了行业大拿的考试,已经证明人家有实力,科里推荐的没毛病,领导们眼光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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