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王悦容的智商才上线。
接了沈明觉递过来的手机,给赵夏卿打电话。
“……喂?”
赵夏卿还没睡醒,闭着眼睛接的。
听那边问:“在哪儿呢?”
在哪儿?
赵夏卿这才睁开眼眸,“我回家了。”
王悦容那边这才松了口气,“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一点动静没听到?老李接你的?”
赵夏卿拧眉想了想, “凌晨一点左右, 喝得迷迷糊糊, 我也记不清了。”
王悦容对这两个人有些无语, 没再说什么, 只是挂电话之前跟沈明觉吐槽了一句,恰好被赵夏卿听到了——
“真是两朵世间少有的奇葩花……”
“是啊, 相互折腾就算了, 还来折腾你……”
随后才把电话挂了, 至于又吐槽了什么,赵夏卿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沈明觉这句,还真没冤枉他二人。
这两年两人冷战,尤其他在外出差的时候,找茬找过了,赵夏卿动起来脾气,向来不由分说,直接把李明申往黑名单里拉。
李明申进了小黑屋,再放出来,那肯定没十天半个月是出不来的,这中间李明申有事要找赵夏卿,还得多谢谢王悦容,谢王悦容在中间帮他传话。
其实赵夏卿拉他进去,基本都是自己很忙压力很大,他还这样那样,没法沟通,搞得她烦躁不安,想冷静冷静。
不过她想静一静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有些冷血罢了。
等她冷静完了,其实不需要李明申哄,自然而然就把他放出来了。
其实赵夏卿很怕麻烦,更怕闹矛盾,她偶尔哄着顺着李明申,跟孙太太的初衷还真不同,孙太太想着多要钱,而赵夏卿想着,安抚好男人,才有更多的精力自个搞钱罢了。
她也自认为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女人,不需要甜言蜜语,不需要男人哄,心情不错,工作状态又好的时候,她还会哄男人。
不过她工作起来精力有限,这个时候李明申刷存在感,基本是往枪口上撞。
这段时间李明申突然收敛,她是真不自在,就好像自家的调皮孩子,突然改邪归正不调皮捣蛋了,让赵夏卿一边心生好奇,一边又隐隐不安,搞不懂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又或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在酝酿什么大招呢?
毕竟射手男在感情这块,是很爱折腾的星座,不折腾,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被称为爱折腾的小贱皮子。
赵夏卿这会儿也没了睡意,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落地窗外的风景,才丢下手机转身。
一转身,两人挨得很近,侧对着她,闭目熟睡的李明申就在眼前。
男人呼吸平稳,眉目安详,这会儿睡得正沉。
昨晚回到家里,赵夏卿虽然醉得稀里糊涂,不过还是有些模糊记忆的。
她进门就脱衣服,非要自个去洗漱,洗完澡以后趴在洗手池子上刷牙,刷到这里就断片了。
隐约记得,是李明申把她抱到床上的,想到这里,觉得身下有些不舒服,手探到背后摸索,捏着一个白色的布料边角往上抽,身子旁的浴巾整个被抽出来。
“……”
浴巾皱巴巴的,还有些潮湿。
一个喝了酒的人照顾另一个喝了酒的人,能活着就不错了。
刚把浴巾团起来用力扔到对面沙发上,时间还早,想酝酿酝酿再睡一会儿,身旁的男人就有了动静。
闭着眼睛还没醒,大概是潜意识的知觉,让他往这边凑了凑,赵夏卿只觉得腰上一紧,就被拉入怀中。
被压住的腿动了动,就立马不敢动了,因为他虽然没彻底清醒,有东西却醒了,赵夏卿屏住呼吸,停止挣扎,不声不响窝在他怀里数羊。
抱在一起想要睡着,实在难为她了。
结婚两年时至今日,适应了这么久,都得背对着他才能睡。
之前刚结婚的时候,两人一起出去,在家里分床还可以忍受,出了门还要分床,李明申简直忍无可忍。
就暴躁地嫌弃过她:“已婚人士要自己才能睡着,这是什么破习惯?早知这样,干脆别结婚,也免得祸害别人。”
向来只有他嫌弃别人,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嫌弃,这已经不是要不要一起睡的问题,这是涉及到尊严面子的问题!
这么大的落差,让他李明申怎能忍受。
赵夏卿也不知这是什么破习惯,她只知道自己的习惯,那是因人而异的。
可要说讨厌李明申的肢/体接/触,还真没有。
赵夏卿如果讨厌与他接触,那是压根不会结婚的。
她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就算两人只是见个面,她都会觉得时间很慢,异常难挨,如坐针毡。
对于没有好感,但对她有好感,还被她看出来的人,赵夏卿一向高冷疏离,就差把“莫挨老子”四个字写脸上。
不过尽管如此,那次晚上两人到地方的时候凌晨一点多,去外地办事情,那边的朋友得知他过来,住店吃饭一应事宜,自然就会给安排。
李明申尽管被她看不上自己的样子惹毛了,还是通知朋友订标间,夫妻两个出门要住标间,换作谁都感觉奇怪。
在高铁上,赵夏卿从洗手间出来,听他站在两节车厢的交界处,通过电话,在朋友面前给自己挽尊:“到那边都凌晨一两点了,你还非要请我吃饭,吃过饭天都要亮了,一人一张床好好休息下,所以要跟她分床睡,我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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