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其实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全天下只有三个人能叫她行礼,太皇太后、太后、皇上。
连太子这个储君,见了她不过就是双方一颔首,谁也不必给谁行礼。
她又拿着宫权,皇上还喜欢她,绝不会叫其他人越过她。
能有孩子最好,没有也无妨。
就算皇上不喜欢她了,她有钱有权那里会不快乐呢。
而且等到皇上不喜欢她的时候,说不定已经能熬到太子继位了,想来太子也不会亏待她一个庶母。
至于皇上以后疯狂喜欢上别的女子,冷待她,任凭其他女子欺辱她,嘶……这个概率简直比皇上同意立蒙古格格为后的概率还低,皇上可不是那种人。
“所以啊,额娘,孩子对我来说只是锦上添花,有没有都不打紧。”
且玉瑶在宫中从来都是宽和大度的行事风格,对待皇子皇女都很照顾,对有孕妃嫔也是多加关心,她若是皇后那么只能说是职责之内。
可是她只是一个主事的妃子,在管理后宫的时候做的这么好,任谁也挑不出错处来,一个好名声能让她受用无穷。
以皇上的态度和她的名声来说,以后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呢,到时候她就算没有儿子,都有多少人争着想给她当儿子呢。
玉瑶想想自己美好的未来就很开心,这可是再快活不过的日子了。
瓜尔佳氏总觉得女儿哪里说的不对,可是又不知道从那反驳,只能是一叹气。
玉瑶拉着额娘的手,“额娘今天入宫,只是为了说这个吗。”
瓜尔佳氏这才猛然想起来,说着说着被女儿带偏了。
连忙将要事说了出来,“是这样的,你阿玛打算叫你大哥二哥外放为官,所以我才进宫跟你说一声。”
外放?玉瑶一思索便明白阿玛的意思了。
郭尔罗斯家很少在朝堂上争锋,都是在军中扎根。
朝堂上的风气到底对他们这些习惯带兵打仗的武将不太友好,一个不小心就被那些老狐狸绕进去就。
但是这次阿玛回京之后,直接任了领侍卫内大臣,三哥齐恒又简在帝心,年纪轻轻就是从三品武官。
而且四哥富敦也在皇上身边当侍卫,要是大哥二哥再留京,难免显眼了些。
外放为官也是好事一件,即能攒攒资历,也叫他们家不那么显眼。
将其他族人带在身边,也能给族里其他人铺路。
玉瑶想了想道:“就是辛苦额娘了,还要再管家。”
他们家的管家权早就在大嫂进门以后交给大嫂了,谁能想到这下子大哥二哥都要外放为官。
总不能将一家子分开吧,大嫂二嫂也得跟着离京。
三哥齐恒和四哥富敦又没娶妻,可不就得瓜尔佳氏自己管了。
瓜尔佳氏也是无奈叹气,幽幽道:你三哥要是愿意成亲就好了。”
玉瑶尴尬道:“额娘,三哥也是有自己苦衷,就不要太为难三哥了。”
瓜尔佳氏瞪了玉瑶一眼,还敢给齐恒说好话。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一个儿子跟和尚一样,死活不娶亲,一个儿子是浪荡公子哥,成天不着家,也不能娶亲。”
齐恒死活不愿意娶亲,谁劝都没用,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同僚叫去花楼里喝酒,也去,但是只喝酒聊天,谁也不碰。
要不是有之前的未婚妻事情发生,瓜尔佳氏都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断袖了。
而富敦呢,则是完全相反,这么说吧,京城花楼里有名的姑娘就没有他没碰过的,什么媚娘、花娘、十三娘子、可人、浅浅、娇娇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瓜尔佳氏可不敢给这个儿子说亲,就怕去上门的时候被被人家姑娘的额娘啐到脸上,撵出门去。
这么一个花花公子哥就算看着家世好有前程,想娶个好姑娘也难。
这两个儿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要是能中和一下,瓜尔佳氏也不至于这么愁了。
玉瑶听额娘抱怨了一通齐恒和富敦,简直是头晕脑胀,还不敢开口说什么。
到了下午,用了一碗杏仁酪之后,正准备歇下。
金珠已经帮她散了头发,正要去休息了。
元宝绷着脸进了屋子,额头都沁出了汗珠子,看着像是在外面一路小跑回来的。
玉瑶:“这是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元宝扑通跪下,就着这个姿势歇了口气,连忙回道:“娘娘,万黼阿哥那边出事了!”
玉瑶听他口气不对,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万黼怎么了?”
元宝眼睛里有些复杂,“娘娘,万黼阿哥之前高热不退,现在好了以后才发现……”一咬牙,“脑子可能有些问题!”
轰的一声,天上雷声滚滚,紫禁城被大雨覆盖。
噼里啪啦的雨滴打在房顶的琉璃瓦上,房檐的积水顺着排水口流到地面的暗沟。
这些雨水将会顺着暗沟或是石漕明沟流到金水河,最终抵达52米长的护城河。
雨水掩盖女子的哭声,玉瑶趁着大雨倾盆,命人封锁消息,绝不能外露半分。
疾言厉色之下,奴才们都紧了皮子,将那拉贵人住的永寿宫偏殿看的密不透风。
同在永寿宫的安嫔眼瞅着情形不对,干脆关了正殿的房门窗户,窝在床上睡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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