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是最年轻警视的赤江那月死后自然也成为了史无前例的、年仅27岁的警视长……哈,要说起来的话还比正常升职到这个位置的警员小上整整13岁啊。
江户川柯南一点也不想要‘最年轻警视长的学生’这个名号,他想要的从头到尾都只是‘赤江那月的学生’。
“您认识他吗?”他最后还是没忍住这么问道。
“我很尊敬他,但很遗憾,我们未曾谋面,”赤司征臣不出乎二人意料地否定,最后只把一张磁卡跟一部手机递给他们,“只是想到如果是的话,我大概就有信心把找回征十郎的委托交给你们了。”
等二人离开了这处包间,侦探才想起来询问进度。
“赤司征臣的态度很奇怪,对于我提出想对那个嫌疑很大的赤司直人进行调查时他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还答应会帮我们尽可能地拖延时间。”降谷零坐上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偏过头示意,“你手里拿的卡就是那位家主提供的,能刷开赤司直人近期常去的一栋别墅的万能钥匙,手机则是连接了赤司少爷身上定位器的显示装置。”
“他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个,”柯南抽抽嘴角,随即更加严肃,“难道赤司征臣早就知道赤司直人跟连环杀人犯有关了吗?”
“我想是吧,赤司家主果然没有看上去简单,他知道的东西连我都不清楚到了什么地步,”降谷零发动汽车的中途无奈地说,“我怀疑卡路亚提前把我的资料泄露给对方了,他刚才无意间露出的信息界面我只来得及看到发件人的开头几个字母,不过首字母会是‘Kah’的人……卡路亚搞不好也有推动这次事件的进行。”
“所以这会是很危险的一次行动,柯南君,你真的还要继续跟我一起调查吗?说不定会碰上组织的成员的。”降谷零认真地开口,他也清楚按这小孩这段时间展现出来的倔脾气,绝对不可能放弃这样有机会探查到组织边缘的案件,更别说还牵扯到了日之塔,那座他们的太阳陨落的大楼。
“我一定要继续调查,”江户川柯南也一字一句地说,“我没办法看着那个罪犯继续残害无辜的人,也没办法忍受他选择在那个地方杀人的举动。”
侦探藏在镜片后的蓝色眼睛像在闪闪发亮,里面不止掺杂着有关死亡的悲伤,更多的还是带着希望的坚决。
降谷零在这个瞬间险些将玻璃上的倒影看成那位殉职的友人,他想,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人的眼睛真的很像,都同样闪烁着生命的光辉啊,不愧是将那个人视为偶像的孩子,他们还真是一脉相承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过,降谷零并不讨厌这样的人,从七年前开始就不讨厌了。
托降谷零车技以及现在并不是高峰期的福,二人抵达别墅的一路上并没有浪费太多时间,而这里也确实如赤司征臣告诉降谷零的信息那样空无一人,但他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用来探查,必须尽快行动。
二号帮忙接管了别墅监控之后降谷零就带着小孩潜入了进去,他们的目标是赤司直人的卧室,因为对于正常人来说,卧室就是家中最能给他们提供安全感的地方,警戒意识也会在那里降到最低,通常也利于他们这些侦探获取到嫌疑人更真实更具体的信息。
而且根据二号的反馈,这栋房子的内部跟它窃取到的设计蓝图有不小的差别,这说明这里有不止一处‘暗室’以及‘地下室’。
柯南的心在听到这个结论后提了起来,这栋别墅正好位于他们推理及排查出凶手最有可能停留的江东区,万一……所以他们决定先去卧室寻找信息,借此确认凶手是否位于这间别墅,以免发生什么和凶手正面碰上的被动局面,毕竟对方的手里可是存在着两个活生生的人质的。
然而,就在降谷零跟柯南分头在卧室里寻找线索的时候,负责检测手机里定位器显示屏的二号发出了信号。
[观测到定位器携带者出现于江东区,并开始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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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司定定地看着与自己仅隔一面玻璃的黑发青年,笑意盈盈的眼里划过他看不懂的流光,跟着青年又凑近了他一些,恍惚间日向司觉得若是面前不存在玻璃为阻隔,他就能将梦寐以求的艺术品看得更加真切。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在玻璃上描绘着那双眼尾略微下垂的眼睛轮廓,脑海里却是先前于那家店里匆匆一瞥的透彻水红。
“那么,你还想得到它们吗,还想见证举世无双的这幅杰作出现吗?”他听到似乎有人用低缓轻柔的声音在耳边诱哄着,“带我去你为我选择的终场舞台吧,你很渴望‘我’吧?”
“‘父亲’。”
日向司的全副思绪都好像被卷入了一阵漩涡之中,接着在撕扯中迎来一片空白,而地下室暗沉的环境又赋予了那片死气沉沉的茶褐色池水些许暗红,这才构成了实际上不太常见的鸢色。
那是落叶腐烂枯萎的色彩,带着日向司弃之如履避之不及的绝望光辉,也是他最厌恶的颜色。
可日向司清楚地知道,在腐败之下存在的是真正的艺术品。
他喃喃地回答道:“我要拥有这双眼睛,它们必须、也只能属于我。”
“就是这样,不需要逃避内心的渴望,做最真实的你就最好不过了。”那道声音如此说着,最后消弭在地下室沉寂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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