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你是个只会死读书的废物,现在看来他们都错的离谱,斐草,你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小巷子里那一次,酒吧那一次,越盯着你,我就越好奇,你还能带来什么惊喜?身手狠辣,忍气吞声,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斐草没心情听他说废话,问他:“你在这里等我?”
陈斯年穿着一身贵牌牛仔,但是面色却全然不像一个青春活力的高中生,他咬着烟,笑了。
“是啊,我在这里等你。”
斐草:“来警告我?”
陈斯年低笑两声,语气里没什么感情色彩:“不是,我是来给你一个忠告。”
“斐草,我不得不承认,同龄人中没人比你更出色,但是天才是成长后的故事,他要是没有成长起来,也就到此为止了。斐草,你本可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可惜——”
陈斯年的语气高高在上,如和一个蝼蚁对话一样:“可惜,你非要去招惹棠华。你耍小手段曝光的不过是一个秦昂,秦家依旧存在,身后的陈家更是分毫未伤。”
“你身手好,打败的不过是我身边的几个保镖,可那算什么,你知道全国这样的保镖陈家要多少就有多少吗?南城世家是不可晃动的高山,远超出你们的想象,不是像你这样的人可以有资格去触碰的。”
“你现在还年轻,你不清楚阶级的差异有多大,那里面的鸿沟是你这样的小人物用尽全力也跃不上来的……”
斐草眉毛跳了跳,觉得自己折回来这个行为简直傻逼。
他为什么不回去看书做题,要听这个中二少爷的一番傻逼言论?
斐草不耐烦打断:“说重点。”
陈斯年依旧在滔滔不绝:“你接近棠华,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我告诉你……”
……
斐草转身就走。
他今天第二次觉得折回来这个行为真的太不可理喻了。
他本想问的是,陈斯年在档案室明明已经发现了他们,但是为什么转身就走?
大发慈悲?别有所图?
斐草揉了揉眉,已经放弃了这个答案。
陈斯年在他身后喊:“斐草,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可以过上正常的高中生活吧?这几天陈子清来找你问题,终于有学生主动跟你接触,可你不要忘了他姓什么。”
斐草神色冷淡:“随便你,与我无关。”
见他走的更远,刚才的一番话简直是耳旁风,陈斯年捶了捶树,又踹了一下,从怀里拿出手机打字。
【陈斯年:哥,那小子软硬不吃,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他没反应,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啊。】
【陈斯年:哥,要我说,直接按头让他从一中转学,联系校董或者家长委员会闹上几次不就行了?】
良久,那边才传来回音:
【源哥:这事你不用管了,斯年,明天我回国,中午就到。】
【源哥:敢碰我的人,这事哪有那么简单?不让他掉一层皮,姜明源三个字我倒过来写,斐草是吗?我倒要看看他骨头能有多硬。】
陈斯年飞快打字:
【陈斯年:真的?哥!你明天回来?我去接你!】
【陈斯年:我去通知他们几个在酒店办一场大的,给我们太子爷接接风。】
姜明源,姜高翰的表哥,也是南城二代圈子里的太子爷。
世家就那几个,贵人圈也就那么大,同龄孩子们的住所、学校、兴趣总有很多的重合点,他们一起长大,里面就必然会有一个隐隐的领头人。
姜明源就是这样的人。
那是个天生的领导人和政治家,情商高底线低,光往那里一站,就能让人信服。
他说的话未必有道理,他做的事未必正确,可就是能让你五体投地,身体先于理智作出反应:那就是跟着他!
不惜一切代价跟着他。
他天然就能鼓动人心,三两句话就能让你热血沸腾,让你跟着他走。
那种技能,是很多小说男主唯一且最有用的技能,即嘴炮技能。
可这样的太子爷,心里却有人了。
姜明源和棠华是在姜家武馆认识的。
那年棠华被人绑架,虽然有惊无险,但还是让整个南城颤了三颤。
棠华被救回来的时候,烧了三天三夜,全球各地的名医纷纷飞往南城,不绝如缕。棠母在庙里跪了三天,眼泪差点流干,棠父鬓间也悄无声息出现了白发。
那件事过后,棠父便将棠华送去了姜家,跟着部队专门的老师训练。
南城姜家是军政世家,子弟个个能打能说,从泥潭里滚刀子出来的混世魔王,棠华是当中最小、长得最好、眼睛也最冷的孩子。
他刚来的时候,是被众人调戏欺负的冰雪童子,每个人都爱捏这小孩的脸,看他红了一片眼泪汪汪,尤其是被他一瞪,更是心痒难耐。
可没过两年,棠华就把那一众“心痒难耐”按在地上摩擦,动作又飒又美,打起人来,表情也是活色生香,好看得要死。
武馆里一群半大孩子都挺喜欢棠华,具体表现方式就是欺负他惹他注意,可现在欺负不过了,就只能去挑衅他。
“哎,小花儿,你手这么细,打人疼不疼啊,我都怕折了!”
“小花儿生气了?啧啧啧,你怎么这么像个小女孩啊?啊,不对,女孩子都没你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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