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越的脸贴着他起伏的心口,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声。
后腰的小臂存在感极强烈,他呼吸窒闷而周身发热。
顾晋诚像是说什么家常话一样,缓缓道:“昨天我洗完澡你都睡着了。”
顾文越贴着他的胸口,耳朵嗡嗡作响,没做声。
随后两人陷入沉默。
正当顾文越被他摩挲着头发很舒服时,那手掌却移到他耳上。
指尖缓慢地沿着耳廓来回地摩挲,他的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的衣摆,往后退了腿,小声抗议:“痒……”
可顾晋诚的手臂却如铁钳越收越紧,桎梏得他不能动分毫。
耳上的指尖并不再拨弄,只带着某种意味般轻轻点了两下饱满圆润的耳垂。
顾晋诚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动不动,浑身僵硬。
他连忙松开他,低头去看他的脸。
顾文越猛推他一把,转过去,蜷缩起修长身体,有些恼地说:“让你别碰我的耳朵了!”
声音低哑透出郁闷和懊恼。
“怎么了?”
顾晋诚听见他的埋怨,从身后搂住他,发现他体温骤然升高,后颈白皙的肌肤泛起粉色。
顾文越用手肘往后顶他一下,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别碰我!”
身后的人却强势地贴来。
顾晋诚瞬间了然,低声哄着说:“我帮你。”
顾文越嘟囔,郁闷地说:“不要你帮我。”
可是那宽大的带着薄茧的手掌已经揉了过来。
“额……”
顾文越蜷缩的脚背绷紧,手也攥紧被子,下颌绷成一条分明却脆弱的线条。
他大部分时候都闭着眼睛,偶然间睁开,却也无法面对这世界,索性闭紧。
在海浪没顶的瞬间,
睡裤,脏了。
顾文越没好气地背着身体不理他,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或许是禁不住诱惑的自己,或许是诱惑自己又乱来的顾晋诚。
他不想面对现实。
身后的人拿着睡裤丢到地毯上,随后拥住他。
顾文越的柔嫩脚掌心往后踹他的小腿,终于开口质问道:“你是不是帮别人也这么做过?”
看上去熟练得很。
“没有。”顾晋诚将人圈入怀中,嗓音温柔地说,“从来没有。”
顾文越被他抱紧才感受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连忙往前挪:“你——”
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帮他?
顾文越哼道:“我可不会帮你的,我懒。”
顾晋诚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的模样,或许是又要分开几天,让他难得放肆地在他耳尖上碰了碰:“没让你帮。”
顾文越缩了缩肩膀,思维混沌,心如擂鼓。
好在顾晋诚只浅尝辄止,平躺在床上:“还早,再睡会儿。”
顾文越默默地远离他几公分,侧着身没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松懈下来再次睡着。
顾晋诚到点得去出差,他搂住身侧一直背对自己的人鼻尖沿着他后颈的皮肤缓缓地划过。
最后薄唇停留在他如玉般圆润的耳珠上,如愿以偿地抿着耳垂吮了吮。
一如他想象中那样香软可口。
可惜,要暂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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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文越再次醒来,准备看看丁海有没有催自己去工作,却意外看到顾晋诚的微信消息。
GJC:【国外有点事,要去几天,好好照顾自己】
顾文越看看他枕过的枕头,轻轻拍了一下。
真忙。
顾文越曲起膝盖,慢慢地敲字回复:【你好好照顾自己。】
没等到回复,他猜测可能在飞机上。
下楼时,顾文越问了张管家,得知顾晋诚一早就走的,郑野来接。
他趁着吃早饭的功夫,给郑野也发去一则微信消息:【郑助理,劳烦你照顾好顾总】
-
上午。
顾文越和丁海出现在非跃传媒,先和杨梓芳珠宝经营公司派来的代言事宜对接人做了个初步沟通。
因为顾文越之前接过杨梓芳电话,大致情况已经敲定,今天只需要丁海跟对方做个拍摄细节和确定拍摄风格。
等人离开后,顾文越认真环顾公司老板朱总开辟的这间艺人工作室:“海哥,你说是不是这儿有点空旷?”
一张小型的八人会议长桌,一个四人办公位,一张单独办公桌,还有多把椅子。
除此以外,既没有办公用品,也没有日常用具。
若不是定期有阿姨打扫,顾文越真的以为自己进了个卷款潜逃的破公司。
丁海耸肩:“你能每天排满工作的话,我也能把这儿排满。”
他指着四人位,“这儿给宣传坐,这儿坐个财务,那边再坐个小助理,再配个工作室负责人。齐活。”
顾文越恍然大悟:“还是空着吧,养不起。”
丁海:“……”
顾文越坐在办公桌的桌沿:“搞几盆花吧。现在这样也太冷清了。”
刚才来谈事情的人,一开始的眼神就透着一种这里是皮包公司的错觉。
顾文越觉得有点子丢人,他好歹也是顾家少爷,还是得讲究点面子。
丁海拿着手机翻通讯录:“那不简单,我一个电话让他们送满屋子的绿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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