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后来, 互联网大肆推行,渐渐的,移动端用网的人就多了。
前段时间周立才没收了几个手机,让同学们变得战战兢兢,就连许拙也不太将手机拿出来了。
不过人群中,总有那么几个胆大无畏、不怕老师的。
就比如说许拙的同桌刘良,上个英语课正课,竟然还敢在桌子底下偷偷玩手机。
他们班的英语老师可是个灭绝师太,许拙都不知道该说刘良胆子大,还是根本没有心。
作为副班长,几次三番提醒无果之后,下课便索性加入其中,问说:“你在看什么啊?”
“新闻啊。”刘良说:“哎你知不知道,咱们附中这一届的入学考第一,上了本地新闻啊?”
许拙说:“知道啊。”
上一世就是这样了。
不知该说是临西市关心学子,还是该说它实在太小。反正年年都会弄个学子金镑提名。小初高都有,其中入学考占板块小,但也是有的,家长们都爱看。
而在上一世,这个入学考第一的名字,是邢刻的。
许拙上一世并没有看这些,他对邢刻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的记忆,是来自于大伯许定平。
许定平特别关心这个,有回吃早饭,就张着报纸念叨了一句。许拙觉得这名字耳熟,也就记下了。
回忆结束,许拙随口说道:“怎么,羡慕啊?”
“羡慕个鬼啊。”刘良推推镜框道:“也就那么小一个地,你得看北城那边的新闻才叫热闹呢。”
许拙说:“什么?”
“这个啊。”刘良把手机递给许拙看:“估计是北城那边的什么富家子弟吧,和咱们一个年级,什么马术、国际象棋、射箭,全会!而且马上就要去国外念书了,这才叫人生赢家呢……”
许拙瞥了一眼,刚开始还没怎么在意:“羡慕人家干什么,各有各的人……”
然而“生”字还没说完,就听见刘良最后一句话说:“而且也姓邢,这姓氏还挺少见的啊,哎,许拙你说,姓邢的是不是都聪明点啊?”
刘良一边说,一边忍不住看了眼前边的邢刻。
如果说刚开学的时候,大家还不清楚彼此的实力。
那么三个月的共同学习下来,老师上课提问,课堂后的作业,卷子等,就已经能渐渐帮助大家了解彼此的能力了。
邢刻学业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班主任周立就是十一班的数学老师,但同时他还兼任重点班的任课教师。
有回瞧见邢刻解出了重点班同学都没解出的题目,还曾经很讶异过:“你数学这么好的啊?怎么入学考没看出来呢?”
邢刻当时没回答,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句话在其他同学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从此都知道邢刻成绩好。
“姓邢?”许拙愣了一下,对刘良说:“你拿来我看看?”
“啊?”刘良犹豫了一会,才将手机交给许拙。
报道上的人就是北城少年,这个年代的图片加载可是很贵的,报道一般也不会随便放图。然而在网络报道上,却有对方一张清楚的照片。
全名叫邢秉文,长得很好,笑得克制又内敛,十分符合精英教育下富家子弟成长的模样,刘良猜得应该是没错的。
按理说这同许拙也没什么关系,可他看着邢秉文这个名字,大脑却突然觉得有些刺痛,仿佛被唤醒了什么记忆,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你、你看完没啊?”头批网瘾少年刘良对手机有依赖症。根本接受不了手机离开自己太久。没半分钟呢,就默默催促道。
正巧上课铃响了,许拙连声道:“看好了,还给你。”
刘良收回手机时,还在默默嘀咕:“我爸说不同城市不公平,我以前不觉得,现在看是真的。前阵子周老师不总说邢刻成绩好,解题思路强,能去重点班,就是没发挥好吗?我寻思着哪怕邢刻去了重点班,考了第一,那这个报纸上的版面也不如这个邢秉文吧,人一大首页,我们这一小夹角,明明五百年前是一家,可现在这对比,啧啧啧。”
许拙笑着宽慰了几句,却没有真的把刘良的话听进心里,一直记挂着刚刚那条新闻。
等到这节课也下课之后,他便连忙拿出了自己许久不拿的手机,连上互联网,花费了一番功夫,找到了方才刘良看的那条新闻。
其实内容很短了,无非就是记者的一些夸赞,言说天才少年什么的。刚才在刘良的手机上,该看的早就看完了。
可许拙却总觉得不对劲。
邢秉文这个名字和他的照片,总让许拙有一种压在内心深处,可他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感觉。
许拙重生以后的记忆,从一开始的晕倒到后来的融合,本身就被删减掉了许多。但即便被删减了,许拙内心也有个模糊的定义,比如他知道某些被删掉的记忆是他和邢刻的相处,或者是他和邢刻的分离。
然而直到这个时候,许拙才发现,有些记忆恐怕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携带到这一世来。
他内心觉得他应该是知道邢秉文这个人的,可他却想不起来。
仿佛有谁不断地在对他说,不希望让他想起这些。
然而邢秉文这个名字分明就很重要,重要到许拙有一刹那觉得,恐怕能和邢刻上一世附中的遭遇联系起来,他怎么能记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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