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苏翰秋就睡意全无了,一下床就去了江穆的房间,江穆,你醒了没有,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江穆昨天练了一天,运动量超标,这会还没睡醒,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苏翰秋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了一声门没锁,估计是懒得动弹了。
为了照顾病号,苏翰秋只好自己进来了。
江穆穿着背心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那条受伤的胳膊放在上面。
苏翰秋没打扰江穆睡觉,轻轻地用手拉起他的胳膊,低头看了一眼手肘的伤势。喷剂的效果确实不错,经过一晚上的休整,明显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红了。
但是毕竟不是神药,一晚上不可能恢复如初,看起来还是有点肿。
苏翰秋拿了喷剂过来,打算趁着他去舞蹈室排练的时候再喷上两遍。
喷完了之后,苏翰秋正想站起身来,江穆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动了动,身子由侧躺变成平躺,胳膊不敢放,直接抬了起来,在空中划了一下,结果竟然勾住了苏翰秋的肩背,一用力将人拖到了怀里!
苏翰秋不敢乱动,怕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另一只手趁在他的身侧,勉强撑住了自己的身子,悬在了江穆的上方。
江穆好像睡迷糊了,双眼惺忪,毫无焦距。
两人鼻对鼻,嘴对嘴,相隔只有不到一厘米。
江穆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好事。
苏翰秋没有全压在自己身上,而是半压着他,这种被压着的感觉让他特别踏实,他有些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含混不清地嘟囔一声,不好意思啊。
没了江穆的阻力,苏翰秋慢慢地坐直了身体。
两人的距离一拉开,暧昧的氛围就少了一大半,苏翰秋心里滑过一丝淡淡的遗憾。
没事。苏翰秋边说边站起身来,看到江穆正单手撑着床爬起来,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江穆尝试地动了动胳膊,说道:嗯,好多了。
苏翰秋把手里的喷剂放在床头上,一会去排练的时候带上这个。
不用了,反正我不能当着周彦的面喷江穆从穿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说了一半停住了,像是反悔一样把喷剂抓在手里,等他们走了之后我私下了喷,这样周彦就看不见了。
苏翰秋: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苏翰秋本来以为江穆接下来的训练会悠着点,但是晚上回来之后他看了一眼伤口,伤口比昨天还重,几乎要皮开肉绽了。
你
苏翰秋看着就疼,难道这家伙是铁打的,这样了他还能继续练?
江穆朝他笑了笑,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今天的效果比昨天好多了,上台的时候应该问题不大。
苏翰秋忍不住问,难道舞台效果比你的伤还重要吗?
本来以为他会避而不答,但是没想到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个机会我等了两年,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苏翰秋正在用消毒液给他消毒,闻言手指轻轻地卷缩了一下。
两年,从爆火到渐渐消失匿迹,再从无数期待中学会用平常心对待。当他做好了完全准备,一个可以重新展示自我的机会确实太珍贵了。
苏翰秋垂下视线,继续手上的动作,沾了消毒水的棉棒轻轻地帮他擦拭手肘周围的伤口。当紫红色的消毒水慢慢得渗进伤口里的时候,苏翰秋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江穆微微侧着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根本试不到痛。
也是啊,当皮肉被硬生生地碾开的那一刻,那时候恐怕比现在疼上一百倍。
第三天,伤口再次被碾得血肉模糊。
第四天,娇嫩的皮肤好像意识到自己的主人不会再爱惜自己,它学会了自我保护,给自己套上了一层厚厚的茧。
第五天,没有皮开肉绽,也没有血肉模糊,虽然还有红肿,但是已经不会再流血。
第六天,江穆毫不在意的脱掉了长袖T恤,穿上了自己以往穿的短袖。一贯受伤的手肘已经刀枪不入了。
第七天,演唱会在海城工人体育馆如期举行。
前有苏翰秋和季峪轩的CP热度,还有两人主动拆CP 的操作,这一波信息时不时就要被搬上热搜,后有江穆刚出道时候的巅峰之作被众人拿出来翻唱,再加上公司宣传部的力度到位,本来的三千张门票在演唱会两天前就销售一空了。
一开始公司怕定得价格太高卖不出去徒增笑话,跟正常的门票差不多,甚至还便宜。
但是这场演唱会被大家炒了起来,竟有人把门票的价格炒到了原来的十倍不止。
演唱会七点半正式开始,苏翰秋作为江穆的绯闻对象,当然必须出席,而且还得非常隆重。江穆从早上去了公司就一直在忙,一场盛大的演唱会有不少准备工作要做,为了保证舞台效果说不定要提前预演。
苏翰秋很想给他发了消息问问他现在什么情况,但是又怕惹他分心,硬生生忍住了,强行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剧本上。
忽然手边的电话剧烈地震动起来,苏翰秋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江穆打来的,这几天他总是时不时给自己发几条信息报备一下训练进度,而且有空的时候还会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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