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始终保持在一个节奏上。季峪轩忍不住侧耳倾听,听着听着忽然有一种背后发寒的感觉。
一般人买衣服都得先跟服务员扯皮两句之后才能定下要买哪件吧,他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身后根本没有人啊,而且他怎么没听到外面有任何说活的动静。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季峪轩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刚刚的那股热气都不翼而飞了,他反应过来就想关门,忽然发现刚才听到的脚步声没有了。他大脑嗡地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妈的,自己不会是在更衣室里碰到鬼了吧?!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感觉自己握在门把上的手被人由外向内顶上了,而且力气还不小。
此时的季峪轩真想哭了,他这是真碰到鬼了啊!
人类的求生欲让他铆足劲想把门给关上,但是外面的鬼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当然对方是想着把门给推开。
季峪轩冷汗都下来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这个卑微的人类根本不是鬼的对手!最后自己终于被外面的力气猛地一推,他踉跄地倒退了几步,连忙用手扶住了旁边的隔板。
紧接着外面的鬼大步迈了进来。
早就被压在喉咙里的惊叫即将滑出口的那一刻,季峪轩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艹,这特么根本不是鬼,是容腾这个大变态!
季峪轩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凳上,半天憋出一句气急败坏,容总,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容腾没有丝毫愧疚地欣赏他脸上的惊魂未定,我吓你了吗?难道不是你做贼心虚?
季峪轩连忙反驳,谁做贼心虚了?
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苏翰秋约好了?
容腾一开口季峪轩就知道自己露馅了。
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呐呐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容腾双手插兜,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解释你为什么要撒谎?
苏翰秋说要给他妹妹买礼物,想让我帮我参考参考,季峪轩急急忙忙地解释,我撒谎不是怕你多想吗。
容腾抿紧嘴唇,忽然伸出手一把拽住季峪轩的手腕,将人从沙发凳上拉了起来,语气凉薄:如果怕我多想就不应该跟苏翰秋单独出来。
容腾炙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季峪轩下意识地用门齿咬了咬下嘴唇,有些委屈地说,我和苏翰秋是朋友,你不能限制我交朋友的自由。
我限制你自由?容腾的桃花眼寒气尽显,那恶狠狠的架势看起来像是要在他脖子上咬一口,是谁在床上口口声声地说不会再跟苏翰秋说话的?
季峪轩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一句,男人的承诺能信吗?尤其是在床上。
季峪轩虽然在嘀咕,不过容腾就在他面前,当然听得一清二楚,听完之后皱了皱眉,像是不相信他听到地,什么?
金主的耳朵有多么好使季峪轩早就领教过了,他才不信他没听清楚呢,他没有胆量再说一次,只好给自己找理由,我说那话也是你逼我的,如果换成你,弄了半天不让你爽,你会不说?
他敢打包票,在那种情况下还嘴硬的根本就不是男人。
容腾的表情像是要生气,倒是最后还是没有硬下脸来,嘴角倒是多了一丝无奈,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随机应变?
不用不用。季峪轩赶紧见好就收,他哪敢让金主夸啊,不惩罚他就不错了。
容腾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好,季峪轩忽然福至心灵,这个时候他就不能跟金主对着干啊,他要投其所好,赶紧把这事翻篇。
季峪轩这么一想,连忙踮起脚尖,用两只胳膊搂住了容腾的脖子,试探地凑上脸去,一边觑着他的表情,一边用饱满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他紧抿的嘴唇,用讨好的声音说道:容总,下次我再跟苏翰秋出来一定先告诉你,这样行不行?
他这算是最大限度的撒娇了,如果金主不吃这一套,他可真就没辙了。
好在容腾的强硬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软化了下来,不过眼神却仍狠厉。
你不是说男人的承诺不能信吗?容腾紧紧的盯着他,深棕色的眸子里好像既有冰又有火,所以你这话我能信吗?
季峪轩暗自后悔,自己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季峪轩此刻无计可施,只能再次故技重施,再一次踮起脚来,闭着眼睛吻上了容腾的嘴。
这一次虽然不是浅尝辄止,不过容腾的嘴却没有任何反应,让季峪轩知道自己主动献吻这一招根本没有用。
季峪轩忍不住挫败,刚想把嘴挪开,但是下一秒,容腾放在他腰上的手猛地勒紧了,自己整个人趴在了他怀里,而他却反客为主,再次堵住了他频频试探的嘴。
季峪轩被吻得腿软,脑袋也昏昏涨涨地,都不知道怎么从更衣室里出来地。只知道容腾用手搂住他的腰,让他不至于一屁股坐在地上。
服务员看到两人这模样,忍不住脸上一红,非礼勿视地把脸转向一边,低声道: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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