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收拾包袱从我们家滚出去。”许新月面无表情地问。
沈追司:“……”
沈追司又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们请便。”
虽然但是,把粮食给更需要的人,确实也算是一种善举,他只要忽略他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为了享乐就行,很简单的,眼一闭,脚一蹬……呸!闭眼就行。
他妥协了,许新月他们直接去找了渔村的大队长,和他说明他们想用钱和票,还有粮食跟渔村的渔民换一些海货。
渔村的大队长一听有粮食,当下就通知村子里的人拿海鲜过来跟他们换。
不一会儿的工夫,大队部里就来了不少渔村的人,他们或是拿着今天赶海刚抓的新鲜海货,或是拿着自己做的各种干货,看着许新月他们带来的粮食的眼睛都是绿的。
许新月他们其实没带多少粮食过来,也没打算换多少海货,够许新月霍霍一两顿就行,但因为要得杂,一家两家很难凑齐,渔村的大队长也不好厚此薄彼,索性就让想换的人都带着海货过来大队部,让许新月他们选。
许新月他们先选一些新鲜的海货,再选一些干货,换的时候,渔民们大多都想要粮食,因为现在粮食难得,有钱和票也未必买得到,但许新月他们带来的粮食有限,换完就没有了,没有粮食后,他们才退而求其次要钱和票。
换完海货,几人没有在渔村多待,直接开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
一到家,陆白就开始处理海货。
中午因为在外面没有正经吃饭,就一人吃了一些昨晚准备的干粮垫吧一下,这会儿都饿了,尤其是许新月,恨不得直接吃刺身。
她急着吃,陆白就没做复杂的,挑了些适合清蒸的海鲜,先蒸一锅出来。
清蒸用不了多少时间,很快许新月就吃上她心心念念的海鲜。
她吃的时候,陆白没有跟着一起,他还在做其他的,沈追司给他打下手,许冬至去给陈山他们家和陈瀚民他们家送一点海货。
许新月自己大快朵颐一会儿,过了瘾,觉得吃独食不好,就去给陆白投喂,一会儿喂他吃一只虾,一会儿喂他吃一个蟹钳,把沈追司馋得自己跑去拿了一只蟹过来,边吃边看火。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两三天,许新月还是没有放炸鸡出来,沈追司觉得这样不行,就开始往他们家前院倒各种水,蜂蜜水、红糖水、刷锅水……
“蜂蜜水和红糖水就算了,你怎么刷锅水也往院子里倒。”
“死马当做活马医。”沈追司说,“没准它喝腻了蜂蜜水和红糖水,想试试别的。”直接倒饭菜和汤,他舍不得,就退而求其次倒刷锅水。
“你就没想过它不出来是因为你在这里吗?”许冬至问。
“想过。”沈追司说,“我还想过,你们为了不让我在你们家久留,让它这段时间别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挺平和的,甚至没看许冬至一眼,目光一直落在他刚浇过刷锅水的地上,像是在等待奇迹发生。
许冬至不知道他这话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只是想过这个可能,也没深究,因为只要他们不露出破绽,他就没证据证明这一点。
“你觉得我们能操控炸鸡?”
“你们能吗?”沈追司转头看向他问。
“不能。”许冬至说。
“他不能,你能吗?”沈追司又问许新月。
许新月百忙之中抽空回了他一句:“你猜。”
“我猜你能。”沈追司说。
“我不能。”许新月说得跟真的一样。
但沈追司不信,他掏出腰间别着的手一枪,上膛,指着她。
许新月见了,和第一次被他拿枪指着一样,不闪不避,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你该不会是想试着对我开一枪,看炸鸡会不会为了保护我出来吧?”
“不会。”沈追司收了枪说,“开枪的动静太大了,我只是想拿着枪指着你,看炸鸡会不会为了保护你出来。”
“没出息。”许新月嫌弃道。
沈追司:“……”
沈追司很想对着她的脑门来一枪,让她知道,他有出息,她就没命了。
“你是不是对枪没有概念?”
“什么概念?”不就是一把破枪,还要什么概念,等等,“概念是什么意思来着?”
沈追司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何为概念,就换了一种问法:“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手上的枪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许新月笑了,不屑又讽刺。
沈追司:“……”
沈追司当她不知道他手上的枪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
无知所以无畏。
“为什么野猪想攻击你们的时候,炸鸡会出现,我拿着枪指着你们的时候,炸鸡却不会出现?”这话他问的是许冬至。
许冬至假装想了下,说:“可能炸鸡和我姐一样对枪没有概念。”
他是胡诌的,但沈追司听了,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我换刀试试。”说着,他便进屋拿刀去。
许新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问许冬至:“我能教他做人吗?”
“不能。”许冬至说,“你教了,他可能不做人了。”
“他真的很欠揍。”许新月想打沈追司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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