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悯没转身,长手一伸,原本挂着帐子的铜钩跌落进水中。
小舟内更暗了些,好在裴悯为人讲究,铺了上好的毯子。这才叫曲月瑶躺着能舒服些,灯花滋滋作响,同二人的呼吸声交映。
裴悯很痛,撕裂开的伤口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痛。
冷汗顺着背脊滑落,流在曲月瑶的肌肤上。曲月瑶原本滚烫的身子被点燃,火焰一般要将裴悯整个吞下。
水声激荡,小舟顺着水流一路往下。金明池上此刻画舫极多,丝竹管弦声更是不绝于耳。男女之间的卖唱嬉闹之声悠悠扬扬透过严严实实的帐子传进舟中,曲月瑶一时紧张,裴悯停下动作。
“船好像行至热闹处。”
她开口,药效在此刻已然褪去不少。
裴悯眯眼,眼底那抹青色如同墨汁般深。他压低了腰身,揽住曲月瑶的细腰。
“那又如何?你紧张了吗?”
曲月瑶咬牙忍耐住想要叫出来的冲动,轻轻摇头。
“怎会。”
她嘴硬,裴悯笑的更甚。
他在曲月瑶耳边说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而每一次的冲击更让曲月瑶头晕目眩。
周遭热闹不绝于耳,曲月瑶红着脸,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声响。然裴悯笑意更浓,他不停的将气氛带至高潮,占据了曲月瑶的每一寸。
小船就这么行走在奢华热闹的画舫之间,无人得知其中旖旎。
也只有裴悯一人瞧见了,这隐忍咬牙却满目春情的人间最美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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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别锁呀,我没有写什么违禁词的
第025章
曲月瑶回到家中已经夜深,府上无人,唯有轻烟一人翘首以盼。
见小姐从裴公子的马车上下来,一张脸红的厉害。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裴悯将曲月瑶扶进屋内,二人形容举止颇为亲昵。
轻烟在后头瞧着,一时觉得疑惑。
“裴公子先回去看大夫吧。”
曲月瑶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裴悯身上的咬痕,以及那已经凌乱不堪的绷带,用手指轻轻摸了摸。
“放心,曲姑娘……好生安歇。”
裴悯犹豫片刻,心中不知该如何称呼曲月瑶才好。
二人认识时间不长,然却已经有了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曲月瑶点头,相较于昨晚裴悯在自己耳边的那些并不算好听的称呼,曲姑娘三个字实在叫人听了舒适。
裴悯走了,轻烟将人一路走到门口。裴悯复又给了轻烟一张银票,“多买些补品给你家小姐。”
轻烟不解的望着自己手中的五百两银票,目瞪口呆的望着裴悯的马车渐行渐远。
等裴悯走后,轻烟快速走到曲月瑶身边,将银票带给曲月瑶。
“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你将银票收着就好。咱们日后用钱的地方也多。”
曲月瑶此刻倒是平复了下来,她微微摇头,揉了揉发酸的腰。
“我要睡觉。”
“小姐这身衣裳似乎也同昨日出去的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轻烟才有空注意到曲月瑶的衣裳,她摸了摸那料子,的确不是曲家常用的。
“嗯,是裴悯给的。”
昨夜解毒过后,已经临近清晨。裴悯也不知何时准备好的衣裙,还带着曲月瑶寻了一处宅子沐浴。
狡兔三窟,裴悯在这东京城的宅子便已然叫曲月瑶知道了两处。
“小姐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曲月瑶抿唇,昨夜发生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跟外人说的。
“太子想对我下手,我便逃了出来。所幸有裴公子出手相救,其余的便没什么了。”
曲月瑶将事情总结了一番,轻烟松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那真是要多谢裴公子。”
“自然。”
曲月瑶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当然要谢裴悯,否则昨夜说不定自己要自毁经脉而亡。毕竟总不能随便寻一个人解毒。
她勾唇轻笑,转眸看向案间曲辰良亲手放的日历册子。
距离殿试只剩下不到二十日了。
太学贡生公考私考优异者皆可上殿试,届时官家会亲自考核提拔。若是才学出众,当日便可授官嘉奖。
到时候裴悯再上门提亲,定然风光无限。
“对了轻烟,这几日深居简出切勿出门。”
在婚事定下之前,她不能再被太子看见一次。
“若是父亲弟弟回来,只管叫他们做出一副四处找人的样子来便是。”
轻烟极为懵懂的望着曲月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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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曲檀同曲辰良回府之后听闻曲月瑶被太子盯上,自然心急如焚。
立马听曲月瑶的话做出一副女儿失踪的样子来,痛心疾首的厉害。
曲檀那些个好友也纷纷上门慰问,便是曲辰良的同窗们也皆扼腕叹息。
其中裴悯演的最投入,倒像是这辈子都瞧不见曲月瑶一般。
“姐姐,你是没瞧见裴公子听说你失踪之后急的笔都握不稳了。”
曲辰良啧啧摇头,手中拿着橘子剥干净递给姐姐。
“要我说,裴悯才是最真心待姐姐的人。”
曲月瑶十分勉强的笑笑,裴悯还真是入戏,竟还能演出几分真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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