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们是不是多少有点毛病?!”
年年迫不得已,只能从自己的安乐窝里出来。
“大小姐,您安心躺着养病就是,这些事自然有我们收拾。”
那婆子不笑还好,一笑就让人觉的像是黄鼠狼成精了!
“你是大夫人身边的人?”年年问。
那婆子骄傲的扬起下巴,她可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这个府里,谁都要给她三分薄面!
“没规矩,你该称夫人为母亲!”声音和年年想的一样刻薄。
“噢……母猪精,我懂,我懂。”
她把那三个字说的极快,婆子没听清,只白了她一眼。
“你们今天怎么发起癫、犯起病来,往我这里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您就偷着乐吧,萧侯爷要亲自来探望你!”
大夫人怕失了体面,派她们过来拾掇拾掇这里。
“我那个便宜准夫君?”
相府她是待不下去了,换个地应该也成。
“嗐,别让夫人听见你这些粗鄙之语,三年的私塾真是白上了!”
那婆子要多瞧不起她,就有多瞧不起她。
“对对对,你说的对。”
不与小人争长短,不与妇人论是非,年年连应付她都懒的应付。
“那个萧侯爷估计是瞎了眼睛了,竟然会看上你?!我们家小姐那么好一个人,痴心错付……”
“这句话我一定带到,你说人家瞎了眼睛。”
“晦气,我们走!”
那婆子还想骂,又怕年年真的告状,忙不迭的走了。
“她们可真小气,就送了这些面子工程来,实用的东西一个没拿!”
拿点心也比这些古董花瓶好看啊……
“也不算,年年你看,这个是镀金的。”说着时倾拿出一把小刀来。
没错,她要把金粉刮下来!
面子工程不是第一次做了,完事儿她们还要搬回去。
“妙啊!”
年年瞬间领悟,拿着小刀到处刮刮刮,什么金粉啦、珠子啦,只要能扣下来的,她们一个没放过!
蚊子再小,也是肉。
“倾倾,要不下午见萧君钰的时候还是你去吧!”
她怕露出破绽。
“年年,你就当帮帮我,如果可以,尽量把婚事毁掉……”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即使可能再也见不到他。
那半年的甜,足够她回味半生,辞哥哥如果知道她要和别的男子成亲,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也不知道辞哥哥怎么样了,要是能通信那该多好,至少可以告诉他,自己是安全的……
“啊?我还以为我们可以抱大腿呢,你不喜欢他啊……”
这就难搞了!
“倾倾,你是不是在那边遇到喜欢的人了?”
年年并没有替时倾感到开心,甚至替她感到心痛。
如果是真的,那是真正的再也没有机会见面,即使两个人好好的都活着,即使她们站在同一地点,也没有办法看到对方。
“年年,你不用替我操心这些,在人前我就是你身边因为貌丑不能见人的丫鬟。”
她不能一直躲在后面,她总要有个身份面对世人,做回时家嫡女是她最不愿意的事。
“那下午我可就自由发挥了!”
她还是要努力争取,抱上饭票的大腿,不然靠倾倾一人,养她和阿芽两个人就太难了。
刚过午时不久,年年之前见过一面的大夫人先来了。
大夫人是来敲打她的。
年年一句话没说,就有人上好了茶,大夫人高高在上,就没拿正眼看过她。
“如今你翅膀硬了,见到你母亲也不问好行礼,相府养育你十六年,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年年默默在心里呸,别的不说,饭都吃不饱,这还叫没亏待?!
她看倾倾衣柜里的衣衫就没几件新的,好多都洗的发白了。
“向母猪精问好。”年年行了一礼。
大夫人皱眉,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你说话能把舌头捋直吗?世家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我喝水烫了舌头,捋不直。”笑死,真让你听清了不挨打才怪!
“一会儿你父亲要带着小侯爷过来,你要谨言慎行,不要再和前几日那般失了分寸!”
“是,母猪精。”
萧君钰就是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新皇收拾,不然还轮得到时倾嫁过去?
不过嫁过去也好,这个府里再没有一个碍眼的东西。
她有点可惜,可惜时倾得命大,要是换个人来,早就被她蹉跎没了。
“沏茶。”大夫人吩咐道。
她以前经常以学规矩为由,让时倾给她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只要做错一点就让她罚站,一站就是一整天,那一天都不准吃任何东西。
外人称她为继母楷模,严待继女,是个难得的好母亲。
年年翻了个惊天大白眼,这大夫人的脸皮厚的能擀面,还给她沏茶?!
年年只敢心里想,还是乖乖给她沏了壶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她将来显赫了,杀她个回马枪!
“你将来嫁人为妻,也不要忘了,你是时家的女儿,遇到什么能帮衬的还是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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