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仲宛远远居高临下的神态一下子就变了,狠狠瞪着寒秋,“既然你已经知道元府就是在故意针对你,你还留着不动?小心元府哪天耐性耗光了,直接派人来强抓!”
寒秋眸光都没动一下,直直对着仲宛的双眸淡声道,“那我就毁了商行。看看是元湛抓得快,还是我毁的快。”
她寒秋的东西,不想给,就谁都别想拿,哪怕玉石俱焚,她自己毁了别人也别想得到。
元府和捷鸿给她弄了那些污七八糟的名声,还想要把她寒家的商行直接转给捷鸿,直接寒占用家原有的一切市场,呵,真是想的太美也太不要脸。
寒秋话落,不再停步,直接撞开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的仲宛,从她原本堵着的路上大步走过。
仲宛被撞的趔趄了两三步,直到开车的司机上前扶住她,她才勉强站稳,胸口高高起伏,脸色青白交错,微微有些扭曲起来。
“滚开!”她一把甩开司机的手,瞪着寒秋的背影声音有些尖锐道,“寒秋!你不过是顾寒手里的一枚棋子!仗着你世家的余荫才成为顾夫人!但现在丢了北境市场,你的作用就是失去了大半!顾寒还能容你多久?你顾府夫人的位置还能坐稳多久!你别得…”
“啪!——”
一道惊响的破空声直接打断了仲宛还没说完的话,也让仲宛剩下的话变成了痛苦惊叫。
是寒秋的鞭子,狠狠一鞭已经抽到了仲宛身上。
仲宛身旁的司机下意识拿出抢对着寒秋,秋月也在同一时间拿出抢对着仲宛。
可与此同时,寒秋握着鞭子的手微动,鞭子便已紧紧缠在仲宛脖子上,露出刚刚直接抽在她手臂上的一道血口子。
仲宛瞪大了眼睛看着寒秋,脖子被勒着她发不出声音,可震惊呆愕的神色却怎么也掩不住。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敢直接动手!
寒秋握着鞭子,扫了眼拿枪的司机,淡声道,“这里是寒家商行总部,四周全是我的人,她的命也在我手里,你抢握稳了,否则,这里就是你俩的埋骨地。”
司机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双手握着抢,往后退了一小步。
他只是仲宛手下的一个普通司机,平时都不怎么接触得到捷鸿高层,连捷鸿真正的掌权人就是谁都不知道,所以这时候只是纯粹出本身身份立场,才下意识拿出抢对着寒秋。
但他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不止是寒秋说的这些原因,寒秋本身就已经给了他很强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是仲宛那种故意外放的逼人压迫感,而是由内而外自然散发的,不张扬不显眼,却比仲宛不知强了多少倍的压迫感。
这压迫也感提醒着他,只要他敢扣动扳机,下场只有死。
司机咽了口唾沫,又看了眼还被勒着脖子的仲宛,缓缓放下手里的抢。
寒秋重新看回已经被勒得有些发白的仲宛,“仲小姐,想不到你对我顾府的情况这么了解,怎么,难道你也是想坐上这顾府夫人位置的女人之一?”
仲宛眸光颤动,脸上神色巨变,像是某个被她深埋的秘密忽然被人挖了出来,大刺刺的暴露在青天白日下。
她一直以顾寒的左臂右膀自居,从顾家起时就一直跟着顾寒,自认是顾家覆灭后与顾寒最亲近的人!想事事为他考虑!
可这么多年过来,看着曾经的少爷越发俊美越发耀眼,她控制不住,控制不住的想再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最好他身边除了她外不再有任何女人!
可他…却在十年前被眼前这个女人缠上!又因为要为顾家复仇不得不娶了这个女人!
仲宛被勒得脸色青紫,看着寒秋的眸光却依旧渗出一种狠嫉。
看着她这神色,寒秋已经知道了。
寒秋唇角扯出一抹讽刺,手上微微用力,仲宛就踉跄着被扯到她面前,站不稳的半跪下。
“我最近都不太想处理你们这些总是想往顾寒身上爬的女人了,但是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寒秋握着鞭子的手一扬,仲宛瞬间竟就被脖子上缠着的鞭子整个提起来,“碰!”一声,整个人便被甩砸到旁边的墙壁上!
仲宛这些年最多的运动就是坐飞机在各地奔走,怎么可能比得上从小和寒晨一起训练的寒秋。
此时被寒秋缠着脖子砸到墙上,也只能惨叫喘气,浑身剧痛,差点直接瘫倒地上。
她此时身上气势早已不在,连红唇上的颜色都因为冷汗与因剧痛而生理泪水晕染开了大半,整个人狼狈无比。
寒秋上前走到仲宛身前,微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下次你想做什么,记得悄悄的,安静的做,不要这么张扬,否则就会是现在这样。”
“也不知道元湛若是知道你身为与他密谋合作的捷鸿付执行人却偷偷爱慕着我的丈夫、爱慕着我寒家商行与元湛最忌惮的南境顾府的掌权人,他对你的信任还能剩几分?会不会也给你按几个不需要证据的“明文公告”?”
仲宛呼吸一滞,连手臂和脖子上被抽勒出的血迹都忘记管了。
寒秋微微低身,凑近仲宛一分,浑身的气势也都朝她压去,声音微微压低。
“还有,不管我寒家怎么样,都轮不到你来评论。我回国十年,寒商发展的势力只有你们捷鸿那位不露脸的掌权人才有资格比拟,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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