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洗澡时间比以往都要漫长, 她总感觉心里毛毛的,慌得很。
不要说结婚了,谈恋爱都是第一回 ,平时牵牵小手就算了, 以后要睡一张床上......
“叩叩叩”,余酒在外边敲门, “媳......呃, 小北, 洗半个多小时水都要凉了,要不要给你加热水?”
“啊?不用不用, 我快好了。”林小北拍了拍脸, 看见门忘了锁,吓得一激灵,“哗啦”一声从浴桶里站起来,拿起旁边凳子上的毛巾擦身体穿上衣服。
慌张之下手指还有些颤抖, 拿起的衣服差点又掉落。
门外的余酒挠了挠后脑勺,感觉今年夏季是比去年燥热, 刚刚用冷水洗了澡还觉得不够降热。转身回堂屋里点上蚊香, 看见桌上的瓜子、糖果散落, 没事可做, 就又一样样收拾好。
堂屋里新做的桌椅是她自己画的大致的草图, 参考着现代的沙发样式,一张三人位的长沙发,两张单人沙发,又缝了几个方正的抱枕放在沙发上靠背。
林小北洗完澡进来看到的就是端端正正坐着的余酒,膝盖上还放着一个灰色抱枕。
见她进来,余酒立刻站了起来,又局促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心理平衡了,紧张的不只她一个。
“十点多了,咱早点睡吧。”余酒缓了缓心神,把堂屋里的蚊香拿到房间门口旁边放着,又提起堂屋桌上的煤油灯照明,先她一步进了卧室。
林小北停顿在卧室门外边,门里的人提着灯,坚毅的脸上那双眼睛眉目如画,引诱着她一点点沉迷进去。
只是,后来这个局面她有点看不懂。
林小北刚躺到床上,余酒就跟着躺在旁边,大手一揽把人揽到了怀里,一下下地抚着她的头发,满足地喟叹:“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你真的嫁给我了。”
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的林小北轻笑,呼吸间都是和她身上一样的香皂味道。听着他一扫往日的沉默寡言,絮絮叨叨地自说自话,也没想着她回应。
声音低沉,萦绕在她耳边,有些催眠。
忙了一天,她忍不住困意慢慢地睡了过去。
但是说到后面,他时不时地亲她一下,还追着她问一些问题,她意识消散根本听不清他问了什么,都是含糊地应了声“嗯”。
后来实在是被闹烦了,林小北强迫自己睁开双眼,气呼呼地从他怀里挣脱开,“大晚上不睡觉你怎么回事?”
没想到把媳妇儿惹毛了,余酒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他半天不说话,又一副心虚的样子。林小北恍然大悟,又眼神复杂地看了看他,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凑到他耳边问:“你是不是,不会?”
“什么不会?”余酒疑惑。
“就是,那什么,洞房花烛夜。”
“……”
“让你验证一下到底会不会。”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的余酒一下子眼神都变了,翻身把人压到身下,眼里倒映着她惊慌害羞的小脸,欲色沉沉。她有些抵抗不住热辣的眼神,正想偏过头去转移视线,但是身上的人跟着俯下身亲了下去。
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林小北终于相信了那句话:男人再某些事上真的是无师自通的。
新打的床确实比较结实,吱呀吱呀响了半晚上也没塌的迹象。但是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磕出好几块淤青的林小北还是觉得太难了,睡木板床就已经够难受了,还被按在木板床上折腾,真的很怀念软乎乎的床。
在枕头底下翻了许久才翻到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抓了抓头发,林小北继续趴下闭上双眼。
但是没多久就被余酒过来挖了起来,“先起来吃饭,待会再睡。”
林小北充满怨念的眼神控诉:都是忙活那么久,凭什么人家起来精神饱满,她就累得半死不活的,人与人的悲喜不相通。
不过,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她发现,余酒看着高高瘦瘦的,脱了衣服身材还挺好,特别是肌肉喷张冒着细细的汗珠时,伴随着他贴在她耳边的喘息声,性感得像是自带迷魂药。
昨天的饭菜还剩了些,天气热,也放不了多久,就把剩的饭菜热了吃。
吃完饭又自动地滚到了床上躺着,吃饱后的林小北终于有力气转动脑子了,她现在想到了个很关键的问题:昨晚没用避孕套,又没有避孕药吃,不会就这么怀上了吧?
她转过身去用脚踢了踢坐在床边拿大蒲扇给她扇风的余酒,“要是怀上孩子了怎么办?”
凉风一下子停了下来,显然余酒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认真思忖了一会儿,又继续给她扇风,“有了咱就生。要是真有了我就和厂长说一下换个岗位,就不跑运输了。”
“有孩子了怎么就不能跑运输了?”
“咱们家就咱俩,你一个人在家带着孩子我不放心。而且你还得去学校上课,哪能整天在家。”
听他把“咱们家”三个字挂在嘴边,她心里抹了蜜一样甜。
林小北爬起来扑到他怀里,腻歪地蹭了蹭他的肩窝。这结婚就像一场梦一样不真实,要不是身上的不舒服提醒着她,总感觉还在梦中。她在前世的父母和在这里的父母感情都不好,也没影响到她对婚姻的期待。
距离恢复高考还有两年,还是晚点再养娃吧。
接下来两天,林小北和余酒基本就在家附近转悠,虽然都是待在家里没有出门,但家里没有计生用品,所以也没有再继续探讨生命大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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