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妄曾经是什么样,瞿叶秋一清二楚,哪怕他现在有光鲜的身份,也改变不了他以前是混混的事实,他不相信赵念会无缘无故喜欢上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赵念被他捏得有些疼,拼命挣了挣,但男女力量悬殊摆在那,不管她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
“你先放开我!”
“那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他?!”瞿叶秋像是想到什么,咻地拧眉,问她:“是不是那件事?是不是当时你在南湾镇发生的那件事?!”
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可谁都没忘。
当时,他权衡利弊被迫返回英国,无法继续陪在赵念身边,他在她最需要开导的时候离开,然后戚妄趁虚而入,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不然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戚妄那样的人,这是假象,是不理智的行为,他的念念被迷惑了。
“戚妄确实在那个时候帮了我很多,但这并不是我以前喜欢他的理由,如果真要说,那大概就是他把所有的偏爱和感情都交给我。”
赵念JSG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就连曾经她也这么想,可后来渐渐成熟,再回首才发现,那件事充其量只是一个触发点,引导她摒弃偏见去正确看待戚妄这个人,而当她认真去看戚妄,不含任何不满和厌恶,才发现他真就像她外婆所说的那样很好,他做事不会说得天花乱坠,只会闷声干,干到最好,润物细无声地去表达自己的感情,默默无言中又透着谨慎和小心翼翼,但是也不可否认,他确实有很大的性格缺陷,可那是他原生家庭和生长环境造就的,有时候他那套蛮横的、原始的、粗鲁的做派没人受得了,但这恰恰是他昔日野蛮生长滋生出的鲜明特征,如果他来北城后,被这座光怪陆离的大城市磨去所有菱角,成为一个千篇一律的人,那他反而不是戚妄。
“你说的这些我也可以啊,我可以给你所有的偏爱,也可以给你所有的感情,念念,我陪着你长大,我们之间可是有二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情分,难道还比不过你跟戚妄短暂的相处吗?!”
瞿叶秋还是不愿意相信赵念那套说辞,论感情,他不见得付出比戚妄少。
赵念明白他现在太激动,再说下去也是无解,“哥哥,咱们都先冷静一下,今天的事到处为止,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
“什么都没发生?”这几个字像是刺激到他,瞿叶秋苦涩的笑了,冰冷镜片下的眼睛有些红,“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今天的事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把你当邻家妹妹吗?还是继续看着你和戚妄在一起?”
他情绪激动,不想再这样下去,什么邻家妹妹?他根本不稀罕!
瞿叶秋掐握她的肩,猛地咬住她的唇,带着不再回头的决心去冲破所谓的兄妹关系,他吻得猝不及防,又快又烈,冷冰冰的银边眼镜磕着赵念的眼皮,触之而来的冰凉赛过秋天的微寒,她死劲去推攘去挣脱,直到一丝血腥蔓延到大脑,赵念忍无可忍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啪——”
他俩认识这么多年,感情一直都很好,而这也是赵念第一次扇瞿叶秋耳光。
男人穿着暖色的高领毛衣,气质温润,可他现在做的事却有失绅士风度,瞿叶秋被扇得微微偏了头,英俊的侧脸上有鲜红的五指印,他似愣住,久久没有反应。
他的唇上有血迹,而赵念的唇角被咬破,她气得身子发抖,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声音在顷刻间冷下去:
“瞿叶秋,你真的需要好好冷静。”
“念念……”
“我觉得我们最近不要再见面了。”
瞿叶秋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这是赵念第一次对他放狠话,她以前不会这样,有史以来他们的关系出现危机。
…
赵念的嘴被瞿叶秋咬破,第二天她去研究所上班的时候,有同事看到还调侃了几句,中午十二点,戚妄准时出现在研究所外边,打电话让赵念出去和他吃饭。
她不想去,甚至找了要忙工作的理由,结果电话里的男人轻描淡写道:“你编,你再接着编,我打电话问过你同事,你中午有个屁的工作,少来,快出来,别想躲。”
两人在电话里拉锯了一番,赵念拗不过戚妄的性子,最终还是从研究所里面出来,车子还是停在老地方,她走过去,打开,坐进副驾驶,刚关上车门,男人已经探身凑过来,掌心扣着她的后颈皮,亲了亲赵念的侧脸,慵懒的嗓音低低沉沉,带着一丝笑意。
“你昨天才答应我,以后都要陪我吃饭,怎么,这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就忘了?”
戚妄说到做到,从不会食言,他的手掌揉着赵念的头发,深邃熠亮的眸光从她脸上移过,下一秒蓦地顿在赵念的嘴角上。
男人凑近,指腹轻轻擦了擦她破皮的嘴角,赵念皮肤嫩,稍微一点伤口或者痕迹都会很明显。
他微微拧眉,问:“你这嘴怎么回事?”
赵念没由来提着一颗心,甚至在来的时候已经想好理由,“今早吃早餐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
“是吗?”戚妄却突然凝视她,手指掐着她的下颚,微抬,认真审视她嘴角上的小伤口。
他突然叫她名字,“赵念。”
“嗯?”
“你看我他妈像傻逼吗?”男人的指腹重重摁在她破皮的地方,皮笑肉不笑道:“好啊,你牛逼了,跟别的男人接完吻,还敢带着吻痕来见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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