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浑身一震,感觉有种被捏到痛处的错觉!
他没说错!
他们现在在法律上还是合法夫妻,因此,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想到这些,她整个人就萎靡了下去,像一朵被拨除尖刺的玫瑰,没了对抗的武器,只能等待着被采撷。 ?
她忽然就不动,不挣扎了。
她知道,在他面前,自己从来都没有抵抗的资格。
顾辰风本来也只是吓吓秦岚,见她不动脸上神情黯淡了下去,他也停了手,只是粗暴地一把拽过她的手臂,拖着就走。
伦敦的夜风寒凉,却怎么也吹不散顾辰风心底积压的那团火。
一进院子,顾辰风就用力将秦岚扔进了那张摇椅里,没有任何温柔可言,不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带着一身暴戾之气,他如泰山压顶般直接就向她扑了过来。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只能在我的怀中凋零!”他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颚,力道大的吓人,仿佛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一阵尖锐的痛意至下颌骨处传来,瞬间便传遍四肢百骸,直达每一根痛感神经。
秦岚痛的死去活来,眼泪直接就从眼眶里飚了出来,但她,还是紧咬着牙关默默承受着,不曾开口求饶。
时间因为痛苦而变得漫长,男人的精力却好的可怕。
寒凉的夜风吹在身上,秦岚却似没有知觉,如同一个残破没有生气的布娃娃,一双眼无神地看着满天星光,眼底却倒映不出一点光芒。
月华如水洒下,笼着这满院的旖旎。
夜,漫长,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从来没有输赢,却一直持续上演……
与此同时,森林深处,城市边缘,帝国城堡里。
一辆崭新的林肯车在院子里缓缓停下,接着,脸色沉的李慕深从里面走了下来。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
刚下车,满眼关切的李丽丝就迎了上来。
见到她,李慕深脸上的表情一变,紧绷的唇角缓缓抿出一抹轻浅的笑来,柔声回道:“去见了个朋友。”
“怎么还受伤了?”
李丽丝伸手抚上他破裂的唇角,眉头微蹙。
“朋友是个练家子,我们切磋了一下。”
李慕深将谎言说的脸不红心不跳,旋即,揽过李丽丝的肩膀,就往城堡里走了去。
“爸,怎么样了?”进了城堡,他忽然又停下脚步,往城堡东边的窗户看了一眼。
李丽丝眉头微蹙,轻声回道:“还是没有醒。”
“别担心,总会醒的。”李慕深安抚地在她肩头拍了拍,“我们去看一下吧。”
“嗯。”
夫妻两个一说一应,又继续朝前走着。
………………
第二天,秦岚在房间里醒来,已是中午。
昨晚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她终于在男人的肆虐下晕死了过去,那一刻,她觉得解脱,嘴角含笑地闭上了眼睛。
“嘶……”
忍着浑身酸痛,秦岚吃力地翻个身,早知道今天身体会很痛,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痛,似乎连每一次呼吸都能带动伤处,引起一阵阵钻心的疼……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男人的身影,窗台的栀子花开的茂盛,一朵朵小白花点缀在翠绿的叶间,像是谁堆积的心事,杂乱繁多,数不清,言不尽。
秦岚废了好大劲,才勉强撑着身体靠坐在了床头。
刚坐稳,门啪地一声就被推开了。
顾辰风端着一个白色托盘,冷着一张俊颜,缓步走了进来。
他目光幽冷地看着秦岚,却是不说话,直到走到床边,这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开口道:“吃饭。”
“不吃。”
秦岚却面无表情地将脸别了过去,像是多看他一眼都嫌厌恶。
窗外,阳光明媚,却将秦岚的小脸衬托地越苍白。
她的唇上,脖子上都是他肆虐后留下的痕迹,红红肿肿,青青紫紫,一眼望去,满目惊心!
看着那样的秦岚,顾辰风的心口隐隐抽痛了一下,却是没有将那感受表现在脸上。
抿了抿唇,他转身拖过一张小桌,默不作声地将托盘放上去,然后,将装米饭的碗端起,又夹了一点菜到里面,这才再次转过身来。
“是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他将饭碗和筷子往她面前一递,声音依旧冷冰冰,深幽的眼底却有丝丝柔光在荡漾。
纵然是气她气的不行,可是,仍不忍让她饿肚子。
“……”秦岚这次连话都懒得回了,倔强地看着别处。
“你想饿死自己吗?”
“是!”
秦岚赌气地回着,仍旧没有回头看他。
“你是想让秦念成孤儿?”顾辰风也不去劝她,就那么轻轻瞥了她一眼,然后,勾着唇角似笑非笑地点点头,道:“行,我成全你。”
说着,便转身将盛满饭菜的碗放回了托盘里。
秦念成孤儿……
意识到这句话里的涵义后,秦岚脸色一变,在顾辰风假装要将托盘端走的时候,她别扭地转过脸来,尴尬地喊了一声:“放着,我吃。”
背对着她的顾辰风勾起唇角一笑,没有说话,却是听话地将托盘放下,然后,抬步就往房间外走了去。
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留一点私人空间,让她安心吃饭,自己若站在这里,她必定会不好意思。
顾辰风的身影一消失,秦岚便咬牙翻身下了床。
她身上穿着一条真丝睡裙,里面真空什么也没穿,刚才不看他,不仅是倔强,也是有些不好意思。
昨晚,因为男人的粗暴肆虐,她某处伤的很厉害,其实翻身下床都很吃力,但是,她不想当个废人让他伺候。
强忍着不适,她勉强吃完了饭,然后,便又回翻身上床拉过薄毯躺了下去。
修养了两天的身子,经过昨晚又彻底废了,秦岚觉得自己肯定又得躺两天才能恢复。
“吃完了?”顾辰风像是掐算过时间,秦岚吃完刚上床,他就推门走了进来。
见他进来,本来平躺的秦岚,立即咬牙翻个身以背对着他,一个字也没有回。
顾辰风似料到她会这样,也没继续问,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将她用过的碗筷收起来,放进托盘里,然后,一起端了出去。
顾辰风再次进房,是晚饭时间,又是端着一个托盘。
他进来的时候,秦岚正靠坐在床头,拿着一本书在看。
“吃饭了。”
闻声,秦岚从书本里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一下唇,冷冷地道:“放下,我自己吃。”
顾辰风默不作声地放下,然后,又如中午那般安静地走了出去。
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秦岚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
下床虽然还是有点吃力,但是,却比上午好多了,疼痛也减轻了许多,羞耻的某处,因为男人上的药,也没那么火辣辣的疼了。
所以,在男人进来之前,她找了条棉内裤穿着。
一直那样真空,她还是会感觉很不自在,没有安全感。
下床后,秦岚看了一下托盘里的菜,一如中午,还是一个菜。
中午是一个炒蛋,味道怪怪的,做菜的人像是分不清糖和盐,炒蛋居然是甜的。
她因为赌气,也没问什么,只随便吃了两口。
这次,托盘里是一碟油淋茄子,茄子连皮都没有削,而且,还大小不一,看起来非常的没有卖相。
本来就什么胃口的秦岚,看着那样的饭菜,便越没有胃口了,应付着随便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碗筷。
这次油淋茄子味道还算正常,是咸的,但是,咸的有点过了,像是打翻了盐罐子,比咸菜都咸。
秦岚吃了一块茄子,却喝了两杯水,才解去那咸味。
“啊……”
咸死了!
放下水杯,秦岚觉得顾辰风像是故意在整她。
弄这么难吃的东西给她吃,明显是积怨在心,在公报私仇。
所以,等顾辰风再次进来收碗筷的时候,秦岚终于开口对他说话了。
“你这饭菜从哪里弄来的?”
秦岚靠坐在床上,冷着脸问道。
收碗筷的顾辰风动作一顿,抿了一下唇,然后,扭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问一下。”
秦岚面无表情地说着,没有表露一点情绪。
顾辰风见她终于肯开口了,便不想冷场,轻声道:“这饭菜是我自己做的,你还吃得惯吗?”
“咳!”
听到他说的话,秦岚一惊,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你做的?!”
“很难吃?”
他皱着眉头问道,眼底竟然难得地显现一丝不自信的忐忑。
当然难吃了!
难吃的要死!
秦岚很想这么回他,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口,默了默,又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自己做?”
这男人有毛病啊,那么有钱,不会做饭,可以叫外卖啊,为什么非得吃力不讨好地自己去做?
而且,还做的这么难吃!
她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为什么。”
男人有些别扭地回着,耳尖微微泛红,他绝对不会告诉她,那是因为他想做给她吃。
也绝对不会告诉她,冷静后,他觉得昨晚对她有些过分了!
秦岚抿着唇静静地看着他,探寻的目光对着他上下扫了两圈,最后,定在他的手上。
他本来骨节分明且修长好看的手指,十根手指,居然有八根都贴了ok绷,右手的手背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红印。
她是做饭的人,自然知道那星星点点的印记是怎么来的,很明显,那是炒菜时,热油溅上去烫出来的红印。
看着那些ok绷带和红印,秦岚的心口像是被什么给撞了一下,有些酸软。
本来绷着的脸部线条,柔化了下来,别扭的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拐弯抹角的关切:“不会做饭,干嘛要去做?把自己弄伤了,觉得很好玩吗?”
顾辰风眨了眨眼,将她的话琢磨了半天,才弄明白她话里拐弯抹角的关切,笑意像藏在深海里的墨,从他眼底一点点慢慢浮了上来。
他嘴角一抿,垂眸看向自己受伤的手,闷闷地道:“一点也不好玩。”
“不好玩,你还玩?!”
秦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很自然地就抓住了他的一条手臂:“跟我来!”
说着,她便拖着他往外走了去。
出门的时候,方玉林给他们备了一些常用药,她记得自己将药放在客厅冰箱的吊柜上。
顾辰风看着她拉住自己的那只手,咧嘴傻笑了一下,眼底闪着星星点点的光,他总是这样容易满足,她的一点小关切,就会让他喜不自胜,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哪怕她并没有说一句关切的话,连语气也没有露出一丝温柔,可她的行为,明显是在关切,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看明白。
所以,之后,顾辰风表现的很乖,像个乖巧听话的好孩子,无论秦岚说什么,他都照做。
“你去沙上坐着,我去拿药。”
出了房间,秦岚回头对他吩咐道。
“哦。”
顾辰风听话地应着,依依不舍地将手臂从她手中抽离。
一转身,他向靠窗的老式沙走了去。
这是他曾经留学时住过的房子,里面的家具还是十年前的模样,透着一股怀旧风。
他坐在老式沙里,目光游离地抬起脸,望着在客厅里忙碌的她,灯光下,她两条白晃晃的美腿在眼前晃荡着,线条流畅的小腿肚处散落着几条交错的青紫痕迹。
他知道,那是自己昨晚粗暴留下的痕迹。
他看着,眸光顿时一柔,暗下有些心疼。
抿了抿唇,他还是站起身向她走了去。
秦岚站在冰箱前,踮起脚尖在够吊柜,药放在吊柜里,有些高,她又没穿鞋,所以,高度不够。
她正够着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后面罩了过来,大手一伸,很轻松地就帮她拿出了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管药膏,专门治烫伤用的。
秦岚看着药膏一愣,忽然之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刚刚在干嘛?
是准备拿药帮他擦吗?
可是,他们好像还在闹矛盾……
秦岚忽然对自己缓慢的反射弧很是无语,尴尬地抿了一下唇,刚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男人轻柔的询问声便在耳边响起:“是这管药吗?”
秦岚咬了一下唇角,硬邦邦地回道:“不知道,自己看!”
她有些烦躁,感觉自己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明明昨晚被他肆虐的那么惨!看他受了伤,居然又会不由自主地去关心。
妈蛋,好想抽自己一巴掌!
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懊恼地想着,一转身,秦岚逃也似地躲回了房间。
“醒醒,别再犯抽了!”
房间里,秦岚躺在床上,用力拍着自己的额头。
啪!
一声轻响,门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被人轻轻推开。
闻声,秦岚一怔,看着追进来的某人愣了几秒,旋即,快转过了身去。
她现在真的是非常不想看到他,不止是生气,更是怕他了!
这男人像妖魔,轻易就能蛊惑人心。
秦岚觉得他一定是偷偷对她施了什么魔法,不然,她怎么可能在被他那样粗暴对待之后,还会去关心他。
疯了,真的是疯了!
“岚岚,帮我擦一下药。”
正气恼地想着,魔音就入耳了。
秦岚眉头一皱,捂着耳朵,硬邦邦地回道:“自己擦。”
“我手不方便。”
“那就别擦。”
“好,你不帮我擦,那我就不擦。”
我去,还来劲了!
听完他带些耍赖的言词,秦岚嘴都要气歪了!
妈蛋,他爱擦不擦,关她屁事!
秦岚拉了拉身上的薄毯,打算不理他,睡也!
整个房间一下安静下来,栀子花的香味随着夜风在空气里弥散,就算不回头,秦岚也知道,男人此刻肯定是看着她,他的目光必定像探照灯一般胶着在她身上。
因为,她能感受到那种滚烫的热度,她的背脊一直僵直着。
顶着那样的目光,她怎么也睡不着,哪怕闭上眼睛,在心中默数小羊,也睡不着。
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几次,秦岚终是气恼地败下陈来,翻身过来,冲着他冷声开口道:“拿过来。”
说着,她慢慢爬坐起来。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立即眉开眼笑地走了过来,他就知道,她还是关心他的,绝对不会不管自己。
待他近了,秦岚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冷声道:“手伸出来。”
男人笑着伸出手,直勾勾地看着她:“轻一点,我怕疼……”
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疼,娇气!
秦岚有些无语地瞟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话,直接拧开药膏盖子,挤了一点药膏,然后,动作很轻柔地往他手背涂抹着。
绿色药膏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在指尖化开,很快就渗透皮肤,将手背上的灼烧感缓解了去。
灯光下,秦岚低着头,神情专注地看着他的手,嘴角绷着,眼神却温柔。
顾辰风看着那样矛盾的她,忍不住心头一柔,俯身过来,想要吻她的嘴角,让紧绷柔化下来。
“好了。”
可是,不等他靠近,秦岚忽然就抬起了头。
顾辰风身子一僵,姿势怪异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然后,扬唇一笑,道:“谢谢,老婆……”
他的笑脸明显带着讨好,他的话语也亲密,透着一股柔柔的情意。
秦岚抿着唇,凝着他的笑脸愣了几秒,旋即,脸一冷,将药膏扔给他,就拉着薄毯躺了下去:“我要睡觉了。”
声音依旧硬邦邦的,透着别扭。
“我带你去洗了,再睡。”
顾辰风俯身而下,连着毯子一起抱住了她。
“不用,我自己去。”哪怕还在闹矛盾,可他这样的行为,还是让她禁不住脸一红,轻推着他挣扎了一下。
“好。”
这一次顾辰风倒也没有强来,干脆一应之后,就将她放开了。
随后,秦岚咬着牙关,扶着头床慢慢起身。
顾辰风见她起身那么吃力,心下有些不忍,又自作主张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秦岚直觉感觉身子一轻,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里有她熟悉的味道。
往日落入这个怀抱,她倒是不会太挣扎,今晚却是不同。
她还在生气,不是气他,而是气自己!
气自己的鬼迷心窍,气自己的心志不定,气自己的莫名其妙,更气自己的心软!
心里千头万绪,却又不知该从何理起?
安静了片刻,秦岚冷声道:“放开,我说了,自己去。”
“乖,别跟我闹了。”
顾辰风柔声哄道,低眸凝着她的脸,眸中荡着一汪柔情。
“我没闹……”
秦岚别开视线,不看他的眼,他的眼能蛊惑人心,每次只要一看他盛满了柔情的眸子,她就忍不住遗失自己,变得莫名其妙。
“那就让我抱着去。”顾辰风说着,直接就迈开双腿朝洗浴间里走了去。
秦岚知道这男人固执,执拗起来,没法改变,更何况,她此刻也没多少力气跟他斗,便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放弃了挣扎。
见她不再挣扎,顾辰风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眼底的星光越闪亮。
……
与此同时,伦敦老街深处,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衣衫破烂的男人卷缩着身子安静地躺在廊下的地上。
地砖冰凉,凉意轻易地就渗透了他单薄的衣衫。
哪怕是春季,深夜里,还是有些冷,男人紧抱着身子冻得瑟瑟抖。
本来俊秀的五官,因为脏污而辨不出他原来的模样。
不远处的墙角放着一个垃圾桶,从里散出刺鼻难闻的味道,然而,对于男人来说,那却是他每日食物的来源。
这是一个行人罕至的老街,地面潮湿,像是永远也没有干过,贴着墙角的地砖长着墨绿色的青苔。
人走在上面有些打滑,必须要很小心才行。
踏踏……
忽然,狭窄的小巷里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谁?
冻得瑟瑟抖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月光照过来,点亮了他眼底的那抹警惕,消瘦的脸庞上,那双眼睛亮的出奇,十分漂亮,像是一汪柔波荡漾的湖水,此刻,却显得有些萧瑟!
脚步由远及近,不一会就来到了男人睡觉的地方。
闻声,男人立即从地上爬坐起来,警惕地看着在自己面前站定的来人。
这里的路灯于一个星期前坏掉了,却一直没有人来修。
正因为如此,男人才选了这个地方躲避。
黑漆漆的,男人看不清来者的模样。
只觉得来者是个身形高大的男性,一张脸隐没在黑暗里,借着月光男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想报仇吗?”
来人出声问道,声音低沉。
“你是谁?”男人警惕地看着他,一只手悄悄伸向了竖在墙角的棍棒。
“反正不是跟你讨债的人。”
来者说着,忽然向男人洒了一把花花绿绿的票子,那是美元。
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吃过饱饭了,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的票子,男人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也不管会不会有危险,他立即就低头去捡那些钱。
洒完钱,那人又开口说道:“用这些钱,去买身衣服,自己收拾一下,你的仇人,顾辰风已经来伦敦了。”
“顾辰风!”
男人捡钱的动作一顿,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眼底涌上一抹浓浓的恨意,“他居然也敢来这里了……”
“欧阳明,是不是很开心?”那人含笑问道。
“你到底是谁?”
男人的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在国外流浪了这么久,一直在躲债,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让他警惕,觉得危险。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记住,我是来帮你的就行。”
丢下这么一句话,那人转身就离开了。
顾辰风,我会让你有来无回!
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男人握拳在心里暗暗誓,眼底的恨意像大海里汹涌的波涛在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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