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舅舅，你学坏了哦！

    “我才不要喊阿姨！”
    潘央央严肃拒绝！
    对！
    拒绝的好！
    顾辰风笑着暗暗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
    喊舅妈多好听，干嘛要喊阿姨？
    看着外甥女那严肃拒绝的可爱小模样，顾辰风真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一用力，又将她往怀里搂了搂，笑着在她耳边说道：“央央最乖，说，想要什么舅舅给你买！”
    “央央什么也不要，只想要舅舅快点把舅妈娶回来，让念念哥哥陪我玩。”潘央央抱着他的脖子乖巧地说着，心里却是有着另一番想念。
    其实，她最想最想要的是妈妈！
    可是，她知道，舅舅也想要舅妈，所以，当着舅舅的面，她可以先让一让他，谁叫他是病人呢！
    而且，她可是一位十分有爱心的姑娘，这点忍耐劲儿，她还是有的。
    顾辰风听到潘央央那一番话，顿时笑的嘴都要合不拢了，心底软成一片，看着她的那双眼眸更是盛满了无边无际的宠溺。
    这小外甥女真是疼的值得！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完完全全的道出了他的心声。
    喜悦无以言表之下，大手放在她头上揉了揉，宠溺地吐出一个字：“乖！”
    “咳！”听一大一小在那里一唱一和，尴尬的秦岚有些按捺不住，清着嗓子，轻咳了一声。
    一下便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顾渊和方玉林含笑看着她。
    顾辰风则抱着潘央央仰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嗓子不舒服么？”
    秦岚不理他的话，自顾自地对顾渊和方玉林微微颔首道：“姨夫，姨妈，既然你们来接表哥，那我就先走了。”
    话落，她便走下台阶，快步往医院院大门走去。
    “等一下，我还有点事要跟你说。”
    结果，没走两步又被顾辰风叫住。
    秦岚顿下脚步回头看向他，拧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嗯？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她很是奇怪，两人在一起待了这么多天，他有事情为什么不早说，偏偏要在她想离开的时候说。
    这家伙到底还想干嘛？
    顾辰风却没有马上回她的话，而是，站起身对顾渊和方玉林说道：“爸，阿姨，你们先去车里等一下，我跟岚岚说点事，一会就过来。”
    “没事，谈多久都没问题，我和你爸不急。”
    方玉林笑着说道，弯身一把抱起了潘央央。
    “对，不急，慢慢谈。”
    顾渊也伸手在顾辰风肩头轻拍了一下，一双眼却笑着在秦岚身上一扫而过。
    听到他们那话中有话的言词，秦岚略囧，刚刚恢复一点的脸颊又泛起了一丝红晕。
    “舅舅加油！”
    潘央央抱着方玉林的脖子，单手握拳给了顾辰风一个鼓励的手势。
    随后，两老一小转身向不远处停着的豪车走了去。
    “我知道！”
    顾辰风看着潘央央渐渐远去的小身影，笑着挥了挥手。
    “有什么快说吧！”
    现在，所有的旁人都离开了，秦岚的尴尬一瞬间也烟消云散了去。
    脸颊不烫了，人也没那么拘谨了。
    “急什么，我们去那边说。”
    顾辰风抬手指着一处说道。
    秦岚顺着他所指望去，发现那里是一个僻静无人的花坛，花坛边还摆着一张原木长椅，看起来还蛮有格调，是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她便点头轻轻一应，道：“好。”
    说着，便抬步走在了前面。
    顾辰风笑着紧跟在后。
    没一会，两人就走到那里，顾辰风站在长椅边从兜里掏出一块方格子男士手帕，轻轻在上面擦了擦，然后，才一抬手对秦岚绅士地说道：“坐吧。”
    见他随便就能从衣兜里掏出手帕，秦岚有些怪异地瞟了他一眼，这男人怎么像个古董，这都什么年代了，女人都不流行带手帕了，这男人居然还用这玩意。
    想着，秦岚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而后，顾辰风也坐下了。
    因出院了，所以，顾辰风今天身上穿的不再是那套宽松的条纹病号服。
    头上的纱布也撤掉了，伤口处只有米粒大小的一点粉红印记，而且，还被额前细碎的刘海遮住了，若不凑近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而他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高定制手工西服，里衬依然是经典的白衬衣，身形高大挺拔，脸蛋又俊美的他，真的是很适合穿西服，就算打了石膏的膀子还吊着，却并不妨碍他的美貌度。
    反而，远远一眼望去，有种别样残缺的美，异常的养眼！
    晨光细碎浅薄，懒洋洋地洒了过来，落了他们一身，秦岚今天也很意外地选了一条红裙子穿着。
    秦岚的裙子从来没有短过膝盖，永远都是那么保守淑女，坐姿也是极为优雅，两手交叠着放在前面，两条白晃晃的美腿轻轻并拢斜放在一边。
    那坐姿优雅标准的可以上杂志封面。
    男俊女俏的两个人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也是一道风景。
    哪怕此处行人稀少，可只要有人经过便会忍不住朝他们看一眼。
    微风轻拂，吹送来阵阵花香，空气里都是淡淡的香味，闻着那些香味，顾辰风心情莫名地好。
    一扭头，望着身边的秦岚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嗯，你说。”
    秦岚下巴微抬，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模样。
    “那天对你下药的并不是我，我去的时候，欧阳明也在那里。”顾辰风看着她的眼睛轻轻说道。
    顾辰风知道这件事秦岚之前一直误会着他。
    而他，之前一直也没怎么跟她解释，今天之所以要说，那是因为，他还有安排，同时也想提醒她一些事情。
    “欧阳明也在？”秦岚一惊，心底划过一丝慌乱，“他在那里做什么？”
    “一个被人下了药的漂亮女人在那里，你说男人去那里做什么？”顾辰风不答反问，挑眉看着她。
    “你是说他对我做了那样的事……”秦岚声音微颤的问着，小脸一瞬间惨白，胃里莫名地一阵翻搅，忽然恶心的想吐！
    不知为什么，顾辰风对她做那件事，她勉强还能接受，要是欧阳明也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她真是……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没得逞，要是做了，我还会让他活着离开那里？”
    最后的一句话，顾辰风说的狠厉无比，一向温柔的眸子里也是冷意森森。
    听到他这句话，秦岚的心却是一下放了下来，抚着心口，庆幸着喃喃道：“还好还好……”
    “他虽然没有碰你，但是，我可是碰了你，你就那么开心？好吧，就算你开心，也不用表现的那么明显，女人必要的矜持还是该有的……”
    “滚！”
    听顾辰风在那里颠倒黑白，秦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会，要不你做个示范。”顾辰风勾唇邪笑，晨间的阳光落在他眼里，散落成星星点点的碎光，竟是那般的好看！
    “……”
    秦岚看着那样的他，恍惚又无语的静默了三秒，旋即，站起身不耐烦地问道：“还有别的事么？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急什么，难道你不想删那个视频了？”顾辰风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
    手机玫瑰金外壳，线条流畅，是某品牌的最新款。
    秦岚认得那部手机，顿时双眸一亮，倾身过去，劈手就要抢：“给我！”
    妈蛋，就是这部手机，上次让她在公司门出尽了洋相。
    里面那些香艳劲爆的画面，仿佛历历在目，让她的小脸禁不住就红了。
    顾辰风却在她的手即将要碰到手机的时候，坏心眼地收了回来，惋惜地叹道：“哎，真是可惜，这么精彩的视频居然就要看不到了……”
    “色魔！”
    秦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手再度伸过来，“给我，你说过的，照顾你到出院，你就把视频删掉。”
    “放心，我说话一向算数。”顾辰风微微一笑，将手机轻轻放到了她手心，“拿去，想怎么删就怎么删，虽然没了很可惜，不过，我们以后还可以再录。”
    “不要脸！做梦！”
    秦岚红着脸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接过手机就刷地一下点开了屏幕。
    然后，在顾辰风高深莫测的笑眼注视下，快速将那段视频删除了。
    删除之后，她还不放心，还特意将手机关机，拆了外壳将里面的储存卡和主板统统卸掉了。
    最后，才将只剩一个空壳的手机还给了顾辰风。
    “拿去，还给你。”
    手一伸，她将那部没了心脏的手机递还给顾辰风。
    顾辰风摇着头，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笑：“幸好这手机不是我的。”
    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嗯，不是你的？那是谁的？”秦岚拧着眉头问道。
    顾辰风薄唇轻启，吐出一个人名：“欧阳明。”
    “原来是那个死变态！”
    秦岚咬牙骂着，一下将所有的愤怒全都转移到了欧阳明身上。
    果然，不理他是很明智的选择。
    没想到那个人看起来那么的温文儒雅，不想却有录这种视频的癖好，而且，还那么的卑鄙！
    居然想要对她做出那种事。
    “其实下药的不是他，他也是被别人扯进来的，不过，一样不可饶恕！”顾辰风冷森森地说道，眼底寒芒闪烁。
    “算了，他不是没得逞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听了这一席话，秦岚虽然讨厌鄙视欧阳明，但是，心地善良的她却并不想因此闹出什么事情来。
    顾辰风刚刚说话的那一副狠厉样儿，像是要吃人，令她有点怕。
    “就你心好……”
    顾辰风笑着宠溺地在秦岚头上揉了揉，眼神温柔如水地看着她嘱咐道：“幕后人还没有找到，以后出门注意点，最好少外出，如果硬是要外出，那就带着我。”
    “带着你？”
    秦岚眼角一抽，心里小声嘀咕：带着你这颗行走的春药，恐怕会更危险，到时，不是被女人嫉妒死，就是被媒体烦死！
    她还想自由自在的多活几年，所以，远离他这个危险品是极其必要的行为！
    “怎么，带着我你不愿意？我很丢你脸么？”
    看到她一脸不情愿的表情，顾辰风的俊脸一沉，连声音都冷飕飕的透着那么一丝丝危险意味。
    仿佛在暗示，她要是敢说‘是’，他就会揍她的感觉！
    周身的温度，明显因为男人的话语降了许多，变得有些压抑且紧张，秦岚忙赔笑脸道：“表哥，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说，你这样的大忙人，日理万机，整天跟着我这个小女人算什么事，你又不是保镖，是吧？”
    最后的语调，她带着一点撒娇的嗲。
    娇娇的女声传入耳里，像是瞬间化成一股春风在心头吹开，顾辰风的脸色终于缓和了，变得暖意融融，抚着她的发，宠溺地道：“我愿意当你的保镖。”
    闻言，秦岚嘴角一抽，心下暗道：你这样身价上千亿的保镖，我可请不起。
    不过，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话语，她觉得并不是适合当着他的面说。
    便笑着委婉地拒绝道：“表哥，还是不要了，你那么忙，日进斗金的人，当我这个小人物的保镖太浪费了！”
    “你就是不想让我跟着你。”
    闻言，顾辰风的眉头又不悦地皱了起来。
    为什么他都这样屈尊降贵的迁就她了，这个小女人却不知道好歹，老是要拒绝，让他不高兴。
    不过，不高兴的同时，他又有点气自己，怎么可以轻易就被她牵动情绪。
    她的一言一行，随随便便就让他情绪起起伏伏，变得喜怒无常。
    说实话，他现在也有点讨厌这样不理智的自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可是，没办法，他就是控制不住。
    她说句好听的，他就欢喜。
    她一拒绝，他就闹心，恼火，想要发脾气。
    他知道，在她面前，自己有时幼稚的像个孩子，敏感、爱闹、粘人……
    但是，他却并不后悔把这所有的情绪交给她。
    因为，人一生之中总要有一个那么让自己控制不住的人，不然，岂不是如行尸走肉一般白活一世。
    如果人人都要有一个软肋的话，那么，他的软肋毫无疑问必定是她……
    他看着她，眸光几番明灭纠缠。
    一番情绪整理后，他的心门像是被一双温柔的手推开，让他的世界赫然明朗，春风拂进来，吹开了所有花蕾。
    世界因她而香飘四溢，他还要什么呢？
    “不是的，我是想说……”
    “你什么都不要说！”
    想着，顾辰风一把将想要解释的秦岚揽入了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细软的发丝，声音柔柔地道：“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嗯？”
    秦岚有些莫名其妙，仰头望着他，却因这一举动，让她的额头不小心碰到了他柔软的唇瓣，丝丝酥麻就这样从额头一直蔓延上心头。
    因此，秦岚整个人忍不住一怔，漂亮的小脸上迅速飞起两抹红霞，艳艳灼灼，如花如火，迷醉人心。
    顾辰风的眼神越发温柔，挑起她秀美的下颚，深深望进了她的秋水明眸里，薄唇一勾，笑着道：“谢谢你给我的道别礼物，来而不往非礼也，做为回敬，我也送你一个吧……”
    尾音落在她的唇间，辗转着温柔缠绵……
    他的吻太突然，完全没有给秦岚一点心理准备，以至于一吻结束后，她整个人还是呆萌呆萌的。
    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有些羞涩地看着他问道：“你干嘛……”又吻我？
    “回礼。”顾辰风温声答着，温热的指腹留恋地轻抚过她如花的唇瓣。
    “回礼？”
    秦岚嘴角一抽，心中愤慨，她要他回礼了么？
    简直是在为自己的无耻找借口！
    气恼着一下拍开他还在吃豆腐的手，脸色不渝的秦岚转身就走！
    这一次，顾辰风没有再阻拦她，只是挥着手笑的很欠扁地说道：“亲爱的，记得要想我，我会每天想你两百遍！”
    闻言，秦岚脚下一颠，差点摔倒，感觉鸡皮疙瘩掉满地，这男人这男人……真是越来越肉麻了！
    啊！
    受不了了，太恶心了！
    秦岚抱着双臂恶寒地落荒而逃。
    很快，娇俏的身影就消失在顾辰风的视野里。
    看着她身影消失的地方，顾辰风微微一笑，也抬步向顾家停车的地方走了去。
    ……
    由于被顾辰风那句‘每天想你两百遍’的肉麻话语刺激到了，秦岚一路疾奔，没多久就走出了医院院大门。
    她看到门口有个垃圾桶，便将手里只剩下空壳的手机扔了进去。
    然后，才掏出自己的手，站在花坛边给秦家的司机打电话。
    “舅妈！”
    手机还没接通，顾家的豪车就开了出来，潘央央趴在后座的玻璃窗上不停对她挥手。
    见到那样的潘央央，秦岚忍不住勾唇一笑，扬起手回应着挥了两下。
    车子开的很快，拐个弯就看不到了。
    这时，刚好秦岚的手机也接通了。
    “喂？”
    “陈叔，我在市医院门口，你过来接一下。”
    “好。”
    等司机应了声‘好’，秦岚就果断的挂了电话。
    她不知道，此时，顾家的车正停在拐角的一个隐蔽处，车里，副驾驶座上，顾辰风正深情款款地望着她。
    刚才，潘央央叫喊的时候，方玉林建议载秦岚一程。
    顾辰风了解她倔强的性子，知道叫她也不会上来，便让司机拐个弯悄悄将车停下。
    他想等她安全离开后，再走。
    后座里，顾渊看儿子那个样子，知道他是完全陷进去了。
    看到那样的顾辰风，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即欣喜又担忧，目光深幽地看着他。
    ……
    这边，一身红裙的秦岚站在花坛边百无聊赖地等着车，风扬起她的裙角，蹁跹如蝶。
    秦岚就算没有顾辰风陪伴也是引人注目的美女，温婉的气质宜家宜室，嘴角的浅笑淡然如风。
    只是那么在花坛边俏生生一站，也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宾士车，后座里，坐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他温润的目光紧锁着秦岚娇俏的身影，竟是一瞬不动。
    忽然，花坛边的秦岚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了过来。
    然而，那车窗玻璃却是特制，车里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她却看不到里面的情景。
    男人看到她貌似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又皱眉摇头，最后，才笑着将视线转到别处去。
    车里光线有些暗，男人清俊的脸庞隐没在暗处，朦胧模糊，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中年司机安静地坐在前面，一双眼却紧盯着不远处的商店大门，直至看到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裙的贵妇走出来，他这才扭头对身后风度翩翩的男人说道：“先生，太太出来了。”
    “嗯。”
    男人轻应一声，将目光缓缓收回，然后，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
    这边，秦岚将目光从宾士车那里收回后，又看到了另一辆车，那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拐角的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若不是仔细看很难发现。
    她认识那辆车，属于顾家。
    难道顾家的人还没有走，一直在这里看着她？
    秦岚有些愕然的想着，快速往前走了几步。
    果然，走到拐角处的时候，看到了扭头望着窗外的顾辰风。
    阳光下，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温柔的像是波光粼粼的湖水，柔波荡漾出万种柔情。
    四目相对的瞬间，秦岚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一种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那情绪翻涌着一层层的在心头堆积。
    她就那样站在街头，看着那双眼睛恍惚了几秒，旋即，却又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只是一眼，就迅猛地转过身来。
    她怕看那样的眼神，她也怕那样温柔相待的顾辰风。
    转身后，秦岚紧张地咬了下唇瓣，旋即，迅速做了一个决定。
    拿出手机，她给秦家的司机陈叔，拨了个电话让他取消来医院接她。
    因为，她决定不等了，直接坐出租车回去。
    电话一挂，秦岚就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拉开车门正准备坐进去的时候，她意外地又看到了一个与阿行极为相似的挺拔身影。
    他背对着她，正展开双臂迎接着一个娇美的女人投入怀中。
    秦岚看的一阵恍惚，司机却在这时候不耐烦地催促起来：“小姐，到底坐不坐车？”
    “对不起，请送我去……”
    司机的催促令秦岚瞬间回神，她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旋即，钻进车里带上车门。
    可一双眼仍是透过玻璃车窗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对男女。
    街上，人流如潮，可她眼里却只映得出那对男女的身影，其旁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背景，在她眼里模糊成了一片。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她留恋的目光也不得不随着车子一起抽离回来。
    上午八点半，正是铭城一天之内最忙碌的时刻，无数的上班族男女急匆匆地往所在公司赶。
    车窗外，人流如织，繁华似梦。
    秦岚的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隐隐的还生出一丝恐慌……
    为什么这些天，她总是看到与阿行相似的男子？
    难道真是她思念太过，产生幻觉了么？
    秦岚想着，觉得自己也许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她可以痴痴在心底守着阿行，但是，却不想因此成为神经病，因为，她肩上还有很多责任。
    对这样生死相隔的感情，她注定了不能一味的任性下去。
    从南桥水云间回来的那一天，她就深深明白了这一点。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秦家别墅门口停下。
    “谢谢！”
    秦岚付了钱，礼貌地道了声谢，就下了车。
    她手上没有任何行李，因为前一天晚上，方卓就去医院帮她将所有的生活用品运回来了，就留了牙刷和毛巾。
    因为是医院里用过，秦岚也没打算带回来，就那样将牙刷和毛巾扔在了病房里。
    因是星期五，方玉梅和方卓都在上班，秦岚回到家里没有看到任何家人。
    想着好久没有去公司了，秦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换了身衣服，吃了点佣人准备的早饭，她就开车自己去了公司。
    途中接了顾辰风的一通问候电话，随便聊了两句，她就以开车为由强行挂了。
    “副总，你总算来了！”一踏进她上班的楼层，秘书就殷勤地叫着她，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般，笑的特别的亲切。
    “怎么了？想我了？”
    秦岚笑着跟她调侃了一句，边说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是呀，想死你了！”
    秘书笑着，亲热地抱了她一下。
    秦岚故意躲闪着往后退了一下，然后，斜睨着她打趣道：“我可是性取向很正常的女人！”
    说着，她笑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是呀，我知道，副总你是正常的，只是我被你的魅力倾倒，变弯了。”秘书也笑着跟了进去。
    “你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秦岚故意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双手抱胸的看着她。
    “好了，别玩了。”
    秘书看她一副玩上瘾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办公桌前，将手一抬，道：“副总，这里可是有很多文件等着你处理，我想工作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胆小害怕了。”
    “哎，又要开始机械人的生活了……”
    看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夹，秦岚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
    “加油！我去给你冲杯咖啡提神。”秘书给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就算再不情愿，秦岚还是无奈地走到办公桌边，缓缓坐下，开始了她久违了的忙碌生活。
    就这样，这一天里，秦岚跟文件夹相伴度过。
    晚上六点，下班后的秦岚准时回到秦家。
    “妈妈！”
    一下车，就看到秦念披着朦胧灯光，疾驰而来，白皙嫩嫩的小脸上是一派欣喜的笑。
    “乖宝贝，可想死妈妈了！”
    几天没见儿子，秦岚对这小家伙也是甚为想念，弯身展开双臂迎接着他。
    “妈妈，顾叔叔已经出院了么？”秦念冲过来，抱着秦岚的脖子问道。
    “嗯，出院了。”
    秦岚点点头，将儿子抱起来，往别墅里走。
    “我还以为你会和辰风一起去顾家，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上班了。”方玉梅站在门口，唇角边含着一抹温和笑意。
    “妈，我真怀疑自己是你捡的。”闻言，秦岚站在门口三步之遥的地方，有些怪嗔地瞪着方玉梅。
    这还是她亲妈吗？
    老是把她往外赶，不想她回家是个什么意思？
    “我倒是宁愿你是我在路边捡的，这样我就可以少操点心了。”方玉梅仿佛是被她触动了什么伤感的事情，幽幽一叹，就转身进了别墅。
    “妈，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么不孝似的……”秦岚抱着秦念跟在她身后，埋怨道。
    “你很孝顺么？我怎么不觉得。”
    方玉梅顿下脚步，回身斜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就仿佛在说：你不孝顺，这才知道啊！
    “好吧，好吧，我知道那五年不在家，是我的错，是我不孝，可以了吧？”
    秦岚知道，自己跟这精明的老妈斗嘴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更何况，这五年来，她躲在南桥的水云间不问世事，确实是有些不孝。
    “知道就好！”
    方玉梅傲娇地瞥了她一眼，便又抬步继续往里走了去。
    “……”
    秦岚低着头认怂，静默无言地跟在身后。
    两大一小，很快就穿过大厅，走到了小餐厅。
    “岚岚回来了。”
    秦岚一走进小餐厅，坐在桌边的方卓就笑着看向了她。
    “我早就回来了。”
    秦岚抬眸看着舅舅方卓，发现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白衬衣的领子似乎扯得特别的开，解了三颗扣子，隐隐约约可以瞥见结实的胸膛。
    灯光下，一向儒雅的他，难得地透着一丝野性的性感。
    特别是他漂亮的锁骨处，竟然还破天荒地出现了几个暧昧的草莓印记。
    看到那些印记，秦岚的眼睛惊讶地瞪大，静默着消化了半天，才勾着唇角，望着方卓暧昧地笑道：“舅舅，你学坏了哦！”
    “什么学坏了，听不懂你的话。”
    方卓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