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必担心, 那些人伤不了主子, 我们回马车那儿等他就行。”
顾言思心中像是被塞了石头,还是担心得紧。张清于她而言, 如师如父, 是她两世来真正算得上是家人的人。
“真的不会有事吗?那些人都有刀啊, 师父他赤手空拳的。”
“真的不会有事, 属下用性命担保。主子之所以让属下先带小姐走, 是因为怕小姐在混乱中受伤, 不是斗不过那几个人”七叶肯定道。
顾言思随他一同到了马车上, 坐立不安。直到见到张清出现在马车前,她才卸下那口气, 跳下车拉住张清检查, 嘴里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张清见顾言思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半揽住顾言思,拍拍她的背,道:“为师没事,你别担心。”
顾言思见他真的没有受伤, 扑进他怀里道:“师父,你吓死我了!”
“哎呀, 不是吧,我们言丫头今年都十六了吧。不会是要哭鼻子吧?要不要师父买糖哄哄你啊?”张清大手在顾言思头上揉,今日不是雀枝梳的发,顾言思自己用发带简单绑的头发被他揉得乱七八糟。
顾言思被自家师父一番动作搞得心中的难受消散,一掌拍开张清的手,嘟囔道:“真是的,白为你担心了。”
张清被她这副样子可爱到,笑眯眯地又揉她头发一把,引得顾言思气呼呼地叫师父。
“你平日就该是这幅样子才对嘛,哪有小姑娘总是老气横秋的。”
顾言思理着头发,不回他这句话。
系统也凑热闹道:“确实,宿主这样还蛮可爱真实的,以往总是看着平和近人,实际上却是隔着好远。”
“那不是要维持大家闺秀的形象吗,你见过哪家大家闺秀像我一样?”
系统道:“也是。”
马车晃晃悠悠,顾言思绑好头发,问道:“师父,你说今日之事是怎么回事?”
他们只是来看诊,就算不欢迎也绝不可能杀人。这更像师父昨夜撞破的是一场阴谋,今日别人是安排好要将来人灭口,就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张清捋着胡子,沉思片刻道:“不知,说不定昨日那人说的是暗号?是为师理解错了,撞破了人家的事还昏头去问了地方。不过你放心,我给那几人下了药,他们醒过来会记忆混乱,应该不会再找到我们。其他的我们就不要管了。”
顾言思点点头,京都这般大,阴谋诡谲不断,此事与他们无关,就此不管才是最好的。
怪病没看成,还惹上了杀身之祸。顾言思看张清情绪低沉,想了想道:“师父,今早你收了沈大人一万两啊?”
张清当即来了精神,他一挑眉道:“怎么,你心疼他花钱?”
顾言思摆手道:“怎么可能?我只是问问而已。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用了你的药给钱是应该的嘛。”
张清笑眯眯道:“这还差不多。为师都听说了,那小子对你可冷淡得很。你可别对他太好了,男人嘛,对他太好容易让他蹬鼻子上脸,不会懂得珍惜的。要是他对你好,别说几根参,要什么灵丹妙药为师都可以让你给他。就他这态度,该给钱还是给钱,收的钱留着给你做嫁妆。”
顾言思好笑之余有些感动:“师父,你还给我准备嫁妆呢?”
“那是自然,为师膝下没有子女,就你一个小徒弟,难道你不打算给为师养老?”说到后面,张清故作不满,瞪大了眼看着顾言思。
顾言思笑出声:“您老放心,肯定要养。”
张清满意道:“那不就对了,你给我养老,我给你准备嫁妆。得多攒点,你都十六了,说不定哪天就告诉为师你要嫁了,为师得早点准备。就算最后嫁的就是姓沈的小子,那嫁妆也是你自己的,他甭想。”
顾言思扶额无奈道:“师父啊,我其实不喜欢沈烬之。”
“那你对他这么好,跟看眼珠子似的”
“没有,我就是感谢他!”
“你未梳妆就和他共处一室。”
顾言思:……无法反驳,弱弱道:“那是他伤太重了,我有些担心,忘了…”
张清又瞪她一眼,“那能忘吗?”末了看顾言思低着头不说话又放缓语气道:“算了,反正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晓,你既然不喜欢他,以后就注意一下距离。不过你也别怕,不管你喜欢谁,师父都会支持你。”
顾言思点头,道:“谢谢师父,等我有喜欢的人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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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院中花木上露珠时,顾言思便已收拾妥当,坐在院中看师父昨日给的《药经》。
没过多久,雀枝走到顾言思身旁。
“小姐,婢子给你梳头吧,待会儿赵小姐要过来的。”
顾言思放下书,眼中带些不高兴:“说了几遍了,不要自称婢子,再说我可真就扣你月钱了。”
雀枝笑盈盈道:“好好好,是我错了,小姐别扣我月钱。快来吧,昨日都怪我怕丹朱那些小东西,不然你去见沈大人我一定给你梳个最美的发髻。”说着便将顾言思从椅子上拉起来。
顾言思屈指在她额上一弹,“就你话多,这种话下次就别说了,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雀枝立马保证道:“好,我明白,绝对不乱说。”
顾言思被她拉着梳了一个京都时下最流行的发髻,头发一半被绾起,在发旋边束成斜髻,剩下的用一根红色发带在发中束起放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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