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为其。他点头。
她觉得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话,她肯定会被厉列侬瞧不起人的语气给气死,狠狠瞪了他一眼。
刚抬脚,手被抓住。
干什么?冲冲朝着他呲牙。
他在看她,眼神带有观察意味。
没有握住她的手推开文件,在空出来的小块桌面上他分别摆上笔、杯子、笔架。
厉列侬的手指一一掠过那三样东西:我们来做一个小测试,这是一个关于测量朋友在你心里比重的小测试,这个小测试的主题为时间和精力,而测试对象是方为其。
笔象征着周末和五英里路程,杯子象征的是周末和十五英里路程,而笔架则象征工作日以及五十英里路程。
综合以上三种假设,告诉我,你会选择笔、杯子、还是笔架?
呃
此时此刻,厉列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玩笑成份,这个男人在很认真的和她做关于友情比重的小测试。
关于方为其在她心目中比重的小测试。
目光从笔越过杯子,最终停留在笔架上,刚想开口。
要不要多给你一点时间考虑?厉列侬如是说。
不需要。手落在笔架上,迎着他的目光:如果对方是方为其的话,我会在工作日时间开五十英里的车程去看方为其,陪他吃一顿饭。
第102章 /(想念)
面对着摆放在桌面上的那三样物件。
不需要。手落在笔架上,迎着厉列侬的目光,她说:如果对方是方为其的话,我会在工作日时间开五十英里的车程去看方为其,陪他吃一顿饭。
他放开她的手,挥手示意你可以走了。
很显然,她的答案让他不是很满意。
本来她是想走的,可
厉列侬眉宇间里有疲惫,淡淡的乌青散布于眼眶。
还不走!声音很不耐烦的样子,头也不抬。
厉列侬我不是孩子。脚牢牢钉在地上,低低说出:方为其真的是好人,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他又嘲讽开了:方为其脸上写着我是好人?
嗯!赌气回答。
嗯?!
在那道视线下,下意识想退却,硬着头皮:眼睛。
眼睛?
很奇怪,当我看着方为其眼睛时,莫名其妙的就想要去相信他,甚至于垂下眼帘:甚至于想要去亲近他,那种感觉很奇妙。
沉默
笔、杯子、笔架被一一放回原位,手里拿着的托盘被他接走,指着桌面上的空位。
按照他要求的那样她半坐在桌面上。
搁在膝盖处的手被他握住,从她这个方位可以看到他又长又密的眼睫毛,眼睫毛半垂落着,弧线美好。
他说:我知道这样一件事情,二零一二年,南韩政府和北韩政府经过协商,他们决定开放第一批因为战争而长时间分隔两地的亲人。
这些人一分开就是几十年,认亲会期间,主办方进行一次测试,让十名家属在互相不知道姓名身份的情况下进行认亲活动,这十名亲属中有一对兄妹没有经过任何提示,第一眼就把对方认出,专家们把这一种现象归结于遗传基因的功劳。
厉列侬的话让她有些晕,但介于他的眼睫毛太过好看,介于他的声线太过于迷人,她假装很认真的倾听着。
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很认真的倾听着。
顿了顿,他继续说:人类基因存在一种名为脱氧核苷酸的物体,极少数人人体基因的脱氧核苷酸特别活跃,这些异常活跃的脱氧核苷酸能通过血液、染色体、眼神等等等各种各样的身体特征进行遗传识别,那对兄妹是通过基因的脱氧核苷酸找到彼此。
所以说,一些你眼中很奇妙的东西背后都有着它们的必然性。
厉列侬的眼睫毛可真好看,特别是处于半垂着眼帘的时候,说不定,说不定真的可以在上面垫一节铅笔。
看看,它们又在抖了。
抖动,掀开。
目光结结实实撞上他的目光,慌慌张张用拉长声音的那声哦来掩饰她此时此刻心里的小鹿乱撞。
又敛眉了。
我有在听。小声说着。
那么告诉我,你听懂了没有?
别开脸。
沉默气氛所透露出来的无不在传达书房主人的不满意。
记忆里,厉列侬很少会和她长篇大论过。
没听懂。老老实实回答:不过,那个关于友情的测试,我我想,我明白一点点。
说来听听。声线缓和了不少。
我我选笔架,你你生气了。
女人呵,有时候是狡猾的,狡猾到必要的时刻连自己也算计。
她是故意选笔架的,故意把方为其说得特别重要,为的是
我猜。泛上心里头酸酸的,涩涩的,别有一番滋味:我猜你是嫉妒了,你不喜欢我去见方为其,可又特别想知道方为其在我心里的分量,你更希望我选笔,不,应该说的你希望我什么都不要选,你希望我和你说我才懒得在他身上花一丁点时间。一口气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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