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藩王,私通敌国,其罪当诛,证据确凿,给寡人拿下她们!”
冥皇一个字似乎也不想多说,简单明了的表明今夜的决心,言辞锋利,两三语之间就将五位藩王全部置于死地!态度坚决,冷酷的语气在竹林里响起,宛若死神降临在宣告几人命运的终结,从头至尾也不曾和五位藩王说一句话,那是绝对的蔑视!
五位藩王怒火中烧,心知今夜就是她们的陛下设下的局,在劫难逃!此时平时五位针锋相对的藩王都拧成了一股绳,紧紧的靠在一起,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拿起自己的响箭射向空中,那是在召集营地的属下。
冥皇毫不慌张的坐在马背上,看众人的目光如看死人一般,抬手一挥,命令下!
四周穿着黑骑甲的士兵齐齐向中间的雅君等人靠近,雅君扫了一眼,知道冥皇这次是有备而来,这黑骑甲士兵应该是宫中的禁卫军,大概五千左右,还有一些穿着锦服的侍卫,应该就是冥皇的爪牙亲卫队。
若这五千的禁卫军放在平时,雅君定不会放在心上,但这次身处异国,这五千士兵可不是儿戏!她来时怕引起注意只带了几百人,再加上甘蟾带来的人,加起来也才一千人左右。
握紧手中的长枪,低喝:“女郎们,怕不怕!”
跟随在雅君身后的都是骑兵,个个坐在马背上挥起手中的武器,中气十足的回答:“不怕!”
惊飞了竹林中的鸟儿。
雅君目光凛然:“那就随本殿下一起应敌!本殿下一定会带着你们活着回去!杀!”长枪狠狠的拍打在马屁股上,马儿飞腾而出,杀气凛然的直直朝冥皇冲去,即使敌我双方人数差距如此之大,从头至尾也未曾路出半点的退缩之意。
这样的雅君让五位藩王看的身躯一震,这就是夜国的储君吗?她们到底是老了,面对陛下这些精锐,心里居然起了退怯之意,实在是惭愧,她们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女娃。
逍遥王是个明事理的,低头对几人道:“四位,陛下是铁了心要除掉我们,咱们今日就先放下往日恩怨吧。”
几位藩王对视一眼,都点了头,拔出自己的武器,杀了出去。
关键时刻,往日恩怨又如何,共同的敌人都可化为短暂的盟友,她们现在只想活着离开京城!
冥皇眼看着雅君长枪刺近,她竟然没有躲避开,反而拔出长剑亲自迎面而上。
她们心里都明白,这是她们生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世上她们两人只能存活一个人,不是夜雅君就是冥皇!
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
也是一个君王和一个储君的战争。
更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当长剑抵挡住长枪的进攻,发出“铿锵”一声,声音刺耳。
冥皇目光凶煞的望着雅君,挑衅勾唇:“寡人可是好久都没动手了,今儿就让你做寡人剑下亡魂。”
“盲目自信!”雅君冷嗤,眼底划过一些不屑,“本殿从未遇敌手,你冥皇依然不是对手!”
“那寡人今夜就割下你的头颅送给夜煌天!”冥皇手臂运足内力,传递到长剑上,将雅君震开。
雅君夹紧马腹,稳住身形,眯了眯眼,心底充满诧异,她知晓冥皇会武功,但从不知晓冥皇竟然还是一个高手!
冥皇看到雅君惊诧的神情,轻哼:“寡人若没点底子,岂会跟你对峙?”
雅君抿紧了唇,两大高手对阵,不是两三招就能分出胜负的,到时定会耗费过多的体力和时间,而现在不适合拖延太久,她得尽快从冥皇手中脱手。
“不用想了,今夜就算你夜雅君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冥皇微抬着下巴,颇为孤傲狂妄。
雅君目光微闪:“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你究竟知不知道丹泞的真实身份?”
冥皇微微皱眉,没想到雅君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不就是你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奴隶?”
“那你觉得他像是奴隶出身吗?”雅君缓缓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对于丹泞的身份,她从未怀疑过,一个从奴隶市场出来的人又去大漠和过亲的人,已然是复杂坎坷的经历,难道还有何特殊身份不成?
“冥皇不必装傻,丹泞是被你灭族的贺兰王国的三王子,你不会不知道吧?”雅君问,语气有些轻佻。
“不可能!”冥皇一口否决,目光冰冷的看着雅君,道,“贺兰王国无一活口,不可能还有王族遗子活下来。”起初大臣质疑在宴会上公然质疑丹泞的身份时,特别是丹泞穿着那熟悉的服饰跳舞时,她也怀疑过,并且亲自问过当年随她去贺兰王国的老将,十五年前的贺兰王族被灭时,绝对不可能有人活下,毕竟当时她心中充满仇恨和暴虐,只想替叶舞报仇出气,连小孩子都未曾放过,又怎可能放过王族子嗣这样的隐患!
“事无绝对。”
“你究竟想说什么?”
两个人身处中央,周身刀光剑影,血花四射,仿若这不是在杀场,而是在林中闲聊。
雅君见冥皇上钩,轻轻勾唇:“丹泞亲口承认他就是贺兰王国的三王子,而救他的人你也认识。”
“是谁?”冥皇紧紧的盯着雅君,总觉得当年被她忽略掉了什么。
雅君轻轻吐出几个字:“就是你心爱之人,贺兰叶舞!”现在她处于弱势,只能攻心为上!
“你什么意思?舞儿没死?”冥皇身影带着颤抖的问,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恢复冷酷的神情,“夜雅君,你少糊弄寡人,舞儿就是被那群权贵糟蹋而死,不可能还活着。”
“这些可都是丹泞告诉我的,不然你以为十五年前年纪小小的丹泞为什么能活下来?”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冥皇的眼中充满血丝,贺兰叶舞没死对她来讲,确实是个致命的打击,而贺兰叶舞明明活着却不来找她的原因她最清楚不过。
果然,雅君笑的有些邪,嘲讽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原因的吧?男人最是重情,你灭他全族,难道还指望他去找你和你恩爱一生不成?”
冥皇的心揪成一团,痛的让她窒息,当年她深爱着叶舞,听闻他被玩弄致死,心中愤怒不已,登基后,加上年少轻狂的性子,便直接带人去灭了贺兰王族,无一幸免,可是十五年后忽然有人告诉她,叶舞当年根本就没死,甚至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那这些年她的伤心和思念是多么的可笑!
雅君一直细细的观察着冥皇的神色,见她眸色忽明忽暗,周身的煞气越来越重,心知不好,明明想着击垮人家的心智,可怎么反而激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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