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晚,总是热闹非凡,灯火照明,特别是青楼里人满为患,人声鼎沸,都为今晚神秘花魁之名仰慕而来。
花台上的倌儿轻纱披肩,扭着腰肢在台上轻舞,风骚又风情,惹来台下众人一阵阵叫好声。
可总有那么几个人不耐烦的挥手喊道:“天天都看着倌儿跳,早就看厌烦了,老鸨,赶紧叫你们的新人花魁美人出来!”
“就是,咱们今儿可是专门来看这新任花魁的,就别浪费咱们的时间了!”有人附和道。
站在花台旁的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穿着红色衣衫,挥了挥手中的绣帕,陪着笑脸上前道:“各位别急别急嘛,既然是美人,自然要盛装打扮一番,才好出来见各位大人才是。”
老鸨这么一说,刚刚一群吆喝的女子脸色才暖和了许多,很给面子的道:“那好,咱们就在等一会儿,你快去催催。”
“好勒好勒,奴这就去催催。”老鸨点头哈腰,转过身上楼,笑脸已失,今晚来的大多都是达官贵族,他可得好好招待,说不定还能狠狠的赚一笔呢。
楼上相比楼下要安静了许多,在老鸨未到花魁房间之前,有一抹鬼祟的身影肩上扛着一个黑布袋,乘着门外守着两人离去后,身影矫健的窜了进去。
“本公子都说了,让你们去门外候着,还进来做什么!”一道怒斥声响起,梳妆台前坐着一位身穿白衣轻纱的衣裳的人儿,腰肢纤细,一头青丝如垂落在身后,转过身,想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不听话的又跑进来。
黑衣人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快速的点住他穴道,吓的白衣人儿还来不及惊呼,声音嘎止,瞪着大眼惊恐的看着眼前带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你,你是谁?”心中升起一阵阵恐慌,不会是采花贼吧?难道窥视他美貌才趁大家不在偷摸进来的?
青铜面具人伸手在白衣人儿脸色摸了一把,声音沙哑:“想要保住你细皮嫩肉的脸蛋,就老老实实的别叫。”
白衣人连忙闭上嘴,磕巴道:“你,你要做什么。”背后升起一股冷汗,这人到底是谁?瞟到她背上的黑布袋,瞪大眼,有些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
青铜面具人正是阴几,放下肩上的黑布袋解开,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孔,较弱呼吸,睫毛轻颤,脸色虽然苍白但毫不影响他精美的容颜。
“把你的衣服脱掉给他换上,然后再给他上妆。”阴几将昏迷不醒的屏幽弄出黑布袋,将白衣人儿拉到眼前,威胁道:“给他打扮一下,等会儿出去了要让他惊艳全场,听到没?”
白衣人儿早就傻眼了,哆嗦的点头,有些明白黑衣人要干什么了,居然要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替他上场么?咬住唇,那怎么可以!今晚可是他扬名的好机会,怎么能让别人来取之替代!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快点。”阴几不耐烦的催促,皇女还在城外等她复命呢,现在楼雅君已经回京都,要是在追去,可就麻烦了。
“这位公子这么美貌,底子极好,只要稍作打扮一番,等会儿定然能让客官们惊艳一番,您别急,我就弄。”白衣人儿讨好的笑道。
阴几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衣少年,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屏幽贵为楼雅君侧夫,自然是人中凤,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那岂是下贱的倌儿能比的?“你到是个识趣的家伙,赶紧的。”
白衣人儿笑着应声,拿起梳桌上的胭脂水粉向屏幽脸上涂抹,一一为屏幽上妆,容颜勾勒的更加精致,在擦胭脂的时候瞟了眼坐在一盘喝茶的阴几,目光微微闪烁,看着屏幽秀气精美的容貌更是嫉妒,指甲蔻里藏着的细粉不着痕迹的洒向胭脂粉里,给屏幽擦上脸颊上,苍白的容颜经过这一番点缀,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面容红润。
阴几见他弄的差不多了,便道:“选一件比较露骨的衣裳给他换上,最好又薄又透的。”眼底布满阴狠和期待,若是赫赫有名的斩王侧夫,出现在青楼,还夺下花魁之名,在众人眼瞎露脸,恐怕笑掉天下人大牙,为楼雅君抹上一笔黑历史,让她抬不起头来!
白衣人儿从衣柜中选了一件红色轻纱,见阴几在旁边也不避讳,犹豫一番,慢慢解下屏幽的衣服,身影有意无意的挡住阴几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那黑衣人看到怀中这男子的身段,他总有种感觉,这昏迷的男子身份不简单。
“恩~”一声细微的哼叫声响起,屏幽缓缓的睁开眼,目光有些茫然,半响,感觉到不对劲,低下头一看,脸色大变:“住手!你在对本宫做什么!”
一声低喝气势大有,吓的白衣人儿手一抖,未系上的盘扣差点掉在地上,对上怒火中烧的眼眸,吞了吞口水:“我,我在给公子更衣···”心里早就惊涛骇浪,刚刚这男子自称本宫?本宫不是只有皇家夫君才能用的自称吗!这,这男子到底是谁?看样子明显是被黑衣人掳来,自己虽然不情愿,可到底是助纣为虐,到时候会不会祸害性命?
“屏侧君,醒了?”阴几放下茶盏,阴测测道。
屏幽背后一凉,这才想起他被人劫持了,转过身看到坐在那的黑衣人,又环视了屋子一圈,浓烈的香薰味道让人刺鼻:“你究竟是什么人?劫本宫到底是做什么?这里是哪里?”
阴几不理会他,对着愣在一旁的白衣人儿喝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给他穿好!”
“是,是。”白衣人儿抖着手继续给屏幽整理衣裳,不去看屏幽那难看之极的脸色。
“住手!你给本宫住手!啊,你脱本宫衣服做什么!”刚醒来的屏幽还未搞清楚身在哪里,就面对着陌生人脱自己的衣服,吓的脸色惨白,一向温柔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阴几不耐烦的隔空点住他的哑穴,转过身不去看屏幽,她不好色,对美人这些一向不削,楼雅君的男人她更是看都不想看一样。
屏幽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心里绝望,看到黑衣人转过了身去,心里松了口气,回头怒瞪着在自己身上忙碌整理的白衣人儿,心里着急,这里到底是哪里?雅君,为何你还不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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