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竹就是希望这个局面,她也没有对阵双棍的经验,不知对手底细,双方僵持不下,便听泰桑大声喝道:“既然双方不主动进攻,这一局视为战平!”李智贤闻言一惊:暹罗第一高手绝非浪得虚名,他要是第三个出场,自己肯定会输,原本还想若是前两场胜了,自己也不必出场,现在来看,即使柳妹妹第二场胜了,三战最好的结果将是一平一胜一负,这个结果对柳朝晖肯定不利!
想到这里,李智贤沉声喝道:“双方以十招为限,如果十招过后还分不出胜负,就依拳师所言,算作平局。[[{”泰桑本来就忌惮周清竹的身手,所以才匆匆喊战平,此时听李智贤提出十招之限,内心暗喜:出场的矮子是他的三师弟,位列暹罗国第三大高手,绝对不会敌不过妇人的十招,当即应道:“好!三师弟,可听明白了?”
矮子再次点点头,手中双棍一展,周清竹已经冲了上来,两人战在一起,边上的人齐声叫道:“一招!二……”“招”字还没有出口,却齐齐停住。只见周清竹右手长剑斜指天空,左手剑鞘抵在矮子的咽喉之上!
原来双方对峙时,周清竹见对方双棍攻防有序,情急之下,想起腰间剑鞘,听到李智贤叫出十招,当即长剑举过头顶,划动两圈,出呼呼之声,随即前冲几步,长剑猛然劈下。矮子见对手攻势凌厉,举棍相迎,周清竹借着对方之势,长剑向上一挑,便听边上众人叫出“一招”!
周清竹冷哼一声,长剑上挑之势未老,向右伸展,如秋千一般荡了回来,削向他的头顶,同时左手将剑鞘抄在手中。矮子左手棍格开长剑,却见长剑快削向自己头顶,右手棍当即上迎,门户已经洞开,紧接着咽喉一痛,被对手剑鞘抵住。
周清竹胜在灵巧,没有和对手硬拼,而是先攻敌人要害,迫他必救,自己再借“扬帆”之势,抢得先机,再次攻敌要害,对手必须还得应招,趁他门户大开之际,左手剑鞘突然攻出,令对手措手不及之下已然中招。
矮子原本败得不会这么快,因为听了十招之限,又见大师哥问自己可听明白了,自己再笨也知道只需撑过十招,这有何难?斗志松懈之下,被动迎战,岂能不输?不过他倒也痛快,双棍丢在地上,算是认输。
周清竹收招,走回自己一方,几人自然兴奋不已。若不是要轮到自己上场,柳晗烟可能已经将周清竹给抱了起来,此时拔出梭标,走向场中。对方出来一人,三十岁上下,长得一副猴脸,也是手持双棍,此人是泰桑的二师弟。
柳晗烟不愿跟他废话,梭标一亮,舞起“金梭万丈丝”,光影霍霍。猴脸舞着双棍,二人一来一往打在一起。十几招下来,柳晗烟不与对方硬碰,卖个破绽,见对方左手短棍攻来,向右迈出一步,侧身让过,一式“梭挑千层波”点向对手攻来的右手棍,顺势划动,梭标已经抵住猴脸的脖子。
太阳教的兵刃都是从捕鱼中展出来的,男的使用钢叉,女的使用梭标,梭标是枪的一种,柄长不过二尺,枪头开有双刃,锋利无比。猴脸只觉得脖子一凉,不敢再动,双棍往地地上一丢,当当两声。柳晗烟冷哼一声,收回梭标,转身回走,却听乙方几人大声喊道:“小心!”、“快让开!”
猴脸丢掉双棍,见对手转过身子,狠狠地扑向柳晗烟,“奔南”拳本就招式毒辣,他在失败之下,更不顾男女有别,身在空中,双拳捣向对手,同时膝盖弯起,准备后续招式。柳晗烟不意他如此卑鄙,听到惊呼声,身后风声已到,赶紧侧身避过,让过双拳,又让过双膝。
猴脸变招极快,见双拳双膝落空,跟着横腿一踢,扫中对手!柳晗烟只觉得腰间吃痛,所幸避让及时,饶是如此,还是被踢飞一丈之外。周清竹见势不妙,仗剑跃了上去。猴脸一击得手,情知自己无法追击,在己方如雷的喝彩声中,走回队伍。
李智贤叱道:“你们已经败了,怎么还要偷袭?”泰桑哈哈大笑,一指柳晗烟:“你说我们败了,我们就败了?我二师弟只是弃掉双棍,并没有认输,是她自己轻敌,不服气,咱们再来比过!”
柳晗烟异常愤怒,挣扎着想要起来,只是腰部本是软肋所在,被猴脸扫中,疼痛难忍,强撑几下未能站起。李智贤见状,情知形势对己方更加不妙,现在想平局都难,都怪之前泰森偷袭柳朝晖,没有引起自己的警觉,看来他们的招式不仅狠毒,还很无耻。
泰桑已经站在场中,负手傲然问道:“你们谁上?”李智贤紧咬朱唇,怎么王厚到现在还没赶来,莫非金妹妹跑错了路?还是他不在王宫,没能找到?此时无路可退,只有咬牙拼了!
“周妹妹,将柳妹妹扶到一边休息,挪出场地。”李智贤还想拖延时间,却听泰桑叫道:“不必了,天色将晚,我还有要事,这样罢,我们的人后退十丈,腾个地方来比。”“不知拳师如何比法?”李智贤故意问道。
“你既然叫我拳师,咱们当然拳脚上分出胜负,总不能跟你比生孩子吧?”泰桑的话引起身后众人一阵轰笑。有人道:“这丑八怪不知床上功夫如何,莫非还想和拳师比比?”“别瞎说,拳师勇猛无敌,怎么会跟这个丑八怪上床?”“嗬嗬嗬……”他们想来是故意用中国话说出,借以调戏李智贤。
李智贤等对方声音平息,才缓缓问道:“你们都说好了?你们既然说好了,轮到我说几句,拳师,不如我跟你赌一把如何?”“怎么个赌法?”“我让你三十招,三十招之内我不还手,我赌你肯定抓不住我。”
“这个丑娘们,看来真想跟我们拳师上床,你们听她的话,这不明显是在挑逗吗?什么叫抓住她?”后面的众人再次哄笑起来。泰桑哈哈笑道:“抓住怎么说?抓不住怎么说?”李智贤冷声道:“抓住,自然是我输了,否则,便是你输了!”
泰桑冷眼注视着李智贤,心里暗自冷哼一声:你想仗着轻功与我周旋,真是幼稚!当即沉声道:“好,就以三十招为限,你可以还手!”说罢,纵身向李智贤扑了过来,身在空中,却是一扭扑向左侧,竟似知道对手会向右避开一般。
李智贤原本跃向右侧,见对手如影随行,连忙空中变招,飞身后退,堪堪避过!脸色不禁一变,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原以为对手招式只是勇猛,没想到动作如此流畅连贯,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竟能事先判断自己的避让方向!
泰桑咦的一声:“你果然有些本事!”飞身再次扑上,两人你追我退地打了十招,李智贤险相环生,长袖被对手撕开,狼狈不堪,如果不是她还有些内力拼命挣脱,已经被泰桑所擒。
对方喝彩声越来越响,到了二十招,李智贤已经头散乱,裙角也被扯坏,愈狼狈。“嗬嗬嗬,不用五招,这丑八怪就要光着身子了。”“你看她的手臂还是很白,不知道大腿是不是更白?”“我敢打赌,她那个地方肯定是黑的,不信一会瞧好了,嘿嘿……”泰桑身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更加下流。
李智贤心理素质再好,也不禁生出怒意,身子在空中一滞,眼见泰桑扑来,暗叫不好,双手一拍,落到地上。泰桑见李智贤拍了一下手掌,不知她会攻出什么暗器,错愕之下,见并无异样,知道自己上当,大吼一声,再次飞身扑上。
李智贤并非没有想过用石子攻击对方,她清楚以泰桑的身手,石子不仅伤不了他,反而有可能被他所伤。双脚落地后,不敢停顿,再次纵身后退,可惜泰桑跟进的度出了李智遇贤的预料,拳头已经到了眼前!
李智贤情知无法躲避,下意识地提起一口气,加快后退度,却还是胸口一痛,被对方拳风轰中,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飘去,紧跟着鲜血从口中喷出,眼前一黑,耳边传来惊叫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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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敏慧从小巷跑出来,她对王宫的方位并不清楚,问了几个路人,只是语言不通,人家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有的能听懂,却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她:这个妇人慌慌张张的模样,是不是疯了,胆敢闯入王宫?
女人的方向感本来就不强,情急之下,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沿来路展开轻功,尽往人多的地方跑。越是这样,人家越是畏惧,不等出口询问,远远地躲开。在城里兜了几个圈子,结果运气还不错,她看到了一排店铺,其中小沙阿爹的店铺赫然可见,当即站在原地,辨识一下方向,快向王宫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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