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禔梗着脖子:“我才不是孩子!我是大清未来的巴图鲁!我才不做这么幼稚又丢脸的事!”
惠嫔:……亲生的,亲生的,不能气,不能气。生气伤身!
“我问你,小柱子拿的盒子里装的什么?”
胤禔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丝毫不以为意!惠嫔恨铁不成钢:“太子一说是得了小柱子的消息,小柱子奉上盒子,你汗阿玛就赶你出来,你就不想想这是为什么?你就不知道找个由头多呆一会儿?”
胤禔:???
惠嫔深吸一口气,挥挥手:“算了,你先回去吧。你这么晚过来本就不合规矩,别再让人看见了做文章”
心底里却思量着。这阵子索额图一直没上朝,不知在干些什么,只查到是去给太子办事。如今瞧着,怕是不那么简单。
乾清宫。
康熙看着三样玻璃制品欣喜不已。
“汗阿玛,现在有了这个,我们是不是可以让工部着手制造了?”
“嗯!可以!”
胤礽两只眼睛亮闪闪的,“那汗阿玛,这个可以给国库赚很多银子对不对?”
康熙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胤礽抿嘴笑问:“这是不是大功一件?”
康熙失笑:“你想为索额图请功?”
“给叔公请功?”胤礽睁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满脸不可置信,更觉得康熙这想法不可思议,荒谬至极,“让工坊试做玻璃是我主张的,方子是我出的,跟叔公有什么关系,他一开始都不相信我呢,哪里来的功劳!”
康熙:……
想了想,似乎觉得这么说索额图有点不好,胤礽咳嗽了两声道:“不过没有功劳,总有苦劳。毕竟为了这事,他确实辛苦了两三个月。”
康熙:……
“汗阿玛,我立了这么大功劳,您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康熙转头:“什么事?”
“这几个月我发现叔公这人吧,虽然总觉得我在胡闹,不太相信我能成,但我吩咐下去的事,都还是尽心尽力办妥了。干活挺麻利的。所以,你能不能把他再借给我用用。”
康熙:……
“我还有好多事想让叔公去办呢!”胤礽说起今日同农户们聊天的事,“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过些时日就到收割的季节了,我想让叔公给我弄些不同的粮种来。还有那个什么牛出痘,我也挺好奇的,想让叔公去乡下帮我问问具体情况。”
康熙:……你想法真多!
“哎呀!汗阿玛,反正您朝堂上那么多人,不缺叔公一个。我就不一样。我身边伺候的人又不能长期出宫,宫外得用的就一个叔公。您看这段时间,叔公不在朝堂,您的事一样有人办。所以,不如您把他给了我吧。等我用完了,再还给您,成吗?”
康熙嘴角抽搐,脸色一言难尽。
你当索额图是什么东西呢,又是给你,又是用完,又是还的。怎么着也是一品大臣,就这么变成陪小孩子过家家的了?
“汗阿玛不反对就是同意了!”胤礽双手一拍,“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儿臣就知道汗阿玛疼儿臣,一定会答应的。汗阿玛真好!您是世界上最好的阿玛!”
康熙:……突然觉得索额图有点可怜!
算了,看儿子兴致这么高,先答应着吧。等孩子劲头过了再招回来便是。朕会在心里为索额图默哀的!
就这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索额图:……
第11章
毓庆宫。
自打乾清宫回来,一路上系统就在唠叨,此刻仍在继续。
——小太子,蠢蛋,傻瓜!你今天下了一步臭棋哦!虽然你对我的态度不好,但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系统,有着良好的助手品格,秉承着一切服务于宿主的原则,还是要提醒你。
——你不能把索额图要过来。索额图可是保和殿大学士,一品大员。索相,明相你听过吗?没听过,从“相”这个字也可以看出他们在朝堂上的地位。
——我知道你假装好奇心过甚,借各种幌子做这做那,都是为了把真正的技术拿出来。这本没有错。
——但你需要人去做的事,随便找个听话务实不蠢笨的下属都可以。并非索额图不可。便是你有意捞功给赫舍里家,族中也有许多青年才俊可选。
——如此一来,索额图在朝堂,占据一相之位。赫舍里家在外,还有种种不世出的功劳在身。岂不是两全其美?
——小太子,你明天就赶紧去跟你汗阿玛说,把索额图还给他。
胤礽在下人的伺候下脱了衣衫,躺上床,终于开了口:“你说完了?说完了就闭嘴吧。孤要睡觉了。对了。你的数据库里有音乐吗?放一首莫扎特的《催眠曲》吧!嗯,舒曼的小提琴《幻想曲》或者门德尔松的《仲夏夜之梦》也行。”
系统:……艹!它为他绞尽脑汁,费心分析局势提出方案,他居然无动于衷,还挑起入睡曲目来了!
诶!不对!
——小太子!你怎么知道莫扎特、舒曼跟门德尔松的!
且不说这几个全是外国人,年代也不对啊!莫扎特出生于十八世纪五十年代。舒曼和门德尔松出生于十九世纪。而现在正是康熙十九年,公元1680年!距离年纪最大的莫扎特出生都还有七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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