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诚看了眼丛野,似无意地说:“之前Siri换下的乳牙不是被丛哥收起来了?可以用这个做。”
他自然也发现了这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 就好似一夜过去, 两人又回到了原点,互不理睬。
难道是因为昨天小甜差点被拐卖的事情?他不太理解。
丛野放下筷子, 用纸巾擦了嘴, 眉都没抬,懒洋洋地出声:“受惊了需要好好休息, 谁会信这些玩意儿?”
他起身将用过的纸巾随手扔垃圾桶垃圾,步调闲适地走出了食堂。
—“啊啊啊怎么回事?太子爷不应该很骚气地直接掏出来,说他早就做好了吗?”
—“一晚上没看,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不是吧?太子爷怎么突然变脸了?”
—“昨天还是激情英雄救美剧情!今天怎么就大路朝天, 各走一边了?”
—“呜呜呜呜我磕的CP不会又be了吧?不要那么对我啊!”
“小甜?”“小甜?”
“啊……”姜甜被叫了好几声, 才回了魂儿似的,连忙看向安与南:“怎么了?”
安与南目光在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若无其事地温声笑道:“小甜不喜欢吃玉米?要不要换?”
姜甜看了眼自己餐盘里还未动的玉米,摇摇头,礼貌回道:“不用了……”
刚才丛野浑不在意的神情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他确实比自己了不起多了,除了对丛林的付出,他对自己的感情,也那么拿得起放得下,十分干脆。
这样的男人,应当配上一个与他拥有共同理想的女孩子。
她突然端起碗喝完最后的粥,随后拿起玉米吃了起来。既然对方都已经完全放下,她一个什么都没挑明的人有什么好纠结的,为期三个月的节目马上就到时间。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与整个人生比起来,那就太不足为道了。
许诚看了看姜甜,又看了看丛野渐行渐远的背影,随后起身追了出去,三两步跑到丛野身边,喘着气道:“丛哥。”
丛野脚步没有停,斜乜了他一眼,语气稍显不耐:“有事儿就说。”
看清他了无在意的神色,许诚张了张嘴,把原本想说的话吞了回去,随后迟疑地问:“丛哥打算……怎么罚我?”
丛野漫不经心地说:“去洗半个月笼子。”
许诚惊讶地“啊”了声,不可置信地反问:“就这样?”
虽然洗半个月笼子确实挺难受,但在其他人帮不过来时,他们也会经常帮忙去洗,根本算不上什么惩罚。
“怎么?”丛野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非得叫你滚出基地,你才高兴?”
“那倒不是!”许诚忙否认,随后安静如鸡。
在这件事上,丛野从始至终都很清楚,他没资格处罚别人,许诚虽然有所失误,但是是他强迫人家跟着自己,到底还是他得意忘了形,没看好对方。
食堂内,在丛野离开后,也依旧安静,不像以往那么热闹。
整个玉米吃完,姜甜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朝安与南笑笑:“有点撑到了。”
安与南目光闪了闪,随后也笑了出来,嗓音如珠玉落盘:“那就休息一下。”
她是否对谁有过动心,并没有让他放在心上,一个人一生本就不可能只喜欢一个人,也并非每一段萌芽都会有结果,而他只在乎结果。
只要离开了闻洲岛,就是新的开始,没有人比他们更合适。
接下来,他们各自投入各自的工作里,看似什么都没变,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没人再玩笑、调侃。
又是新的一天,姜甜整理好麦,随口问安与南:“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他们自然是提前对过工作,但在节目里,得呈现出他们搭档的互动。
安与南手里拿着本记录本,低头看了眼,话里带了点微妙:“给黑豹七月做产检,它预产期还有一周就到了。”
姜甜偷笑了声,随后朝他打趣地一眨眼睛,善解人意的地说:“那待会儿给七月抽血,还是我来吧。”
她可还记得,安与南害怕大型猫科动物。
安云南抬手扶额,略显无奈地笑了出来,自我调侃地说:“那就只有让小甜保护我了。”
走进动物救助中心,猫科动物的嗷叫声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裹挟着与生俱来的使人敬畏的力量。
丛野突然回头扫了他们一眼,淡声:“进来了就保持安静。”
姜甜与安与南对视了一眼,安与南在姜甜开口前,十分好脾气地微笑着应道:“好。”
说安静,他们就安静了下来,只是在路过笼舍时,姜甜忍不住新奇地指给安与南看。安与南分明害怕,却仍旧克制着符合她,等她想起来,又捂着嘴笑。
澄澈明亮的双眼睛如半月弯起,盛满星辰,任谁见了,都想掬一捧放在心里。
丛野紧握自己手里的对讲机,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回头,很清楚一旦对上她的眼睛,自己之前的决定就白做了。
尽管如此,听见她与安云南说笑的声音,他仍控制不住放任自己的嫉妒,“以公谋私”。
跟在他旁边的许诚,叹了口气,丛哥这是何必呢?明明还喜欢,却假装不在意,看见人家两人有说有笑,偏偏又不爽。
他是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按照他的道理,要是自己喜欢,只管猛烈追求你就好了?还是说从大城市来的,都喜欢搞隐忍的爱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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