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风所想的没错,这的确是王国的诱导战术,第一防御线和第二防御线全部都是用来迷惑敌人的。
而到了第三防御线则是作为一个缓冲带,至于第四层防御线才是王国反击的信号。
现在,帝国的军队已是开始进攻那片缓冲带了。
“我们走,国王的命令是活捉他。”葛杰夫面色沉重的说道。
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出手,此时他的内心想必一点也不好受吧。
但没过多久,葛杰夫的眼神便坚定下来,虽然雨时溪是他的救命恩人,但这是国王陛下的命令,身为王国骑士长,他必须遵从。
哪怕此后再报答雨时溪,为他在国王面前求情也是可以,但此刻他必须抓住雨时溪!这是自己对王国的忠诚!
“快点解决这件事吧,老婆子我实在嫌麻烦。”说话的这人,是一个看起来无比苍老的老太太。
“是,我们会尽快解决的。”葛杰夫听闻这老太太抱怨的话后,却是恭敬的说道。
“可是,我们还要找到菈萩丝才行。”格格兰将自己手中的巨锤扛在肩上,眼中有着自责之色。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被雨时溪的防御罩弹飞,或许菈萩丝和伊维尔哀就不会失踪了。
“抓住那个家伙后,你们自然是有的时间询问出来,难道这点小事还需要我出面吗?”老太太不耐烦的说道。
说完后,又将视线移到了木更身旁的初雪和缇娜两个小孩子身上,脸上更是浮现的不满之色。
当然,这并不是对缇娜与初雪的不满。
“王国现在已经堕落到需要把小孩子推上战场了吗?”老太太冷哼一声,语气中好像彻底对王国失望了一样。
葛杰夫听到,却没办法反驳什么,这不由让他握紧了拳头。
别的不敢说,但葛杰夫无疑是个正直之人,哪怕是他,对于王国的做法也有些不耻,可是,心中对于王国的忠诚,却没办法让他将心中那不平的话语说出口。
葛杰夫咬牙沉默的样子,自然是被老太太看在眼里,眼中同样是闪过一丝失望,愚忠之人啊。
“赶紧出发吧。”看着周围沉默的一群人,木更这时终于是忍不住的说道。
葛杰夫抬起头,现在正是要紧,这些琐事等回去之后在纠结也不迟。
点点头,葛杰夫道:“好,现在抓住雨时溪才是重中之重。”
在六人离开后,一个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却出现在了帐篷内。
夏提雅看着六人离去的方向,而自己却是不急不慢的修剪着指甲。
“呼。”轻轻吹了口气,下一刻,眼中一道冷冽的寒光闪过。“人类,希望你不会辜负大人的信任,不然,就算你是大人的朋友,我也会亲手杀了你!”
......
“还需要十五分钟吗?太慢了,让那些不死者全部跑快点。”雨时溪听着脑海中雅儿贝德的声音,语气微重的说道。
这个时间,帝国的军队恐怕早就进攻到教国的攻击范围了。
或许现在应该让帝国的速度慢下来一点。
犹豫了一会,雨时溪从怀中拿出了一枚信号带,点燃后,发射到了天空上。
咻——
带着绿色轨迹的信号弹,在这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显得极为唐突,但战场上却没人会分神关心这些。
呜——
随后,从帝国方向吹来了号角声,雨时溪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这样一来,应该能为雅儿贝德争取一点时间了,嗯?”话说到一般,雨时溪便突然发出一声讶异。
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雨时溪的眼角只看到了一个小点状的黑影疾速掠向自己。
魔力在脚下瞬间便完成了蓄积,强大的力道从脚下爆发而出,下一刻,雨时溪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原地,反而是出现在了旁边几米的位置。
砰——
声音过了零点几秒后才迟迟传来。
不等雨时溪反应,那不舒服的感觉便又是涌上心头,眼睛微眯了起来,雨时溪伸手撑在自己面前,中阶的护盾顿时凝聚起来。
瞪瞪瞪。
一连三声,雨时溪这才看清了攻击自己的东西。
这是......子弹!?
“缇娜?”雨时溪几乎连想都没想,便是将缇娜的名字喊了出口。
呼——仿佛是风的声音,但雨时溪却可不会将这种声音当作普通的风声。
一道黑影如同子弹一般朝他掠了过啦,同样伴随着那道黑影的,还有一股寒芒。
“嗤!”经过附魔的錵金属击打在了雨时溪那中阶的防御圈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木更。”雨时溪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到这种地步,他哪儿还能看不出攻击自己的人是谁呢?
“那么,应该还有初雪吧。”然而,不等他讲话说完,头顶上便又是一道寒芒落下。
雨时溪几乎想也没想,用防御圈将木更一把推开,而自己则是朝向身后暴退过去。
然而下一刻,他便后悔了:“糟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不远处一道刺眼的反光落入了雨时溪的眼帘,雨时溪眼瞳一缩。
趴在不远处,手持着附魔过的狙击枪,缇娜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抓到你了,哥哥。”随后,扣动扳机。
嘭!!!
击中在雨时溪防御盾上的子弹顿时产生了强烈的爆炸,灼热的气浪席卷而来,将木更与初雪的头发向后拂去。
“这种配合,真让人意外呢。”
葛杰夫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惊叹出声,就算是他被木更他们这一套的无缝连击下来,估计也是非死即伤了。
老太太也是满意的点点头,但目光却是望向了那身后匍匐在地上的缇娜,那种武器,她从来没有见过。
以她两百年的阅历,就是当初的魔神之战上她都从未听说过这种武器的存在,一想到这,老太太原本褶皱的皮肤,更加紧皱起来。
“我说你们,稍微有些过分了。”气焰之下,雨时溪的声音悠悠传来,听语气好像有些生气了。
任谁突然毫无分说的被这样对待,心中都会有些恼怒吧。
“......”木更眼眸之中一片平静,看着那气焰消散的地方,聚精会神的盯着那笔直的身影。
随后,轻吐一口气:“天童流拔刀术。”但木更却是将手中的太刀收入了剑鞘。
雨时溪眼中一凝。
“一式一番,滴水成冰!”
下一刻,木更手中的漆黑太刀寒芒闪烁,原本收入剑鞘的太刀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便是再次拔出,化作一道黑光便是朝向雨时溪刺来,刀尖如同一滴雨水一般朝向雨时溪落下。
“卧槽,来真的啊。”雨时溪在心中吃惊的喊道,但手上动作却不停。
魔法防御圈在这一刻瞬间在雨时溪面前凝实起来,原本透明的防御圈在这一刻变为了半透明。
噔——假如这是乐器发出的声音,雨时溪绝对会为之陶醉,但可惜,这却是由一把杀人剑发出了悦耳之声。
“哦哦,出现了。”初雪讶异的说道,天童流拔刀术,她也是好久没有见到这么认真的木更了。
在一旁,还没来得及出手的葛杰夫,也是被木更这一招式给惊艳的愣在了原地,看似简单的一招,实际上它却依旧超越了人类肉眼所能捕捉的极限。
他刚刚,甚至没有看清木更的剑是何时拔出剑鞘的。
“真没想到,这个少女在剑术方面竟有如此天赋。”这就连葛杰夫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只能望而却步。
“不过。”然而,葛杰夫却是在这时话锋一转,浓眉紧皱起来:“他们好像认识,这件事必须要告诉陛下才行。”
毕竟此事,可是事关重大!
好在,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有仇没错了,想到这,葛杰夫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不然,木更在他的队伍里他也不可能放心的下。
“啧。”看到自己的一招被雨时溪轻易挡下,木更不满的咂舌一声,随后迅速与雨时溪拉开距离。
短暂的交锋,已是将两人的实力划分开来,单打独斗,木更绝不是雨时溪的对手。
葛杰夫也深知这一点,但现在,他们却是有六个人。
可每当想到这,葛杰夫都觉得自己的老脸上一阵阵的火辣,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也沦落到要用这种令他不耻的办法来打败对手了?
葛杰夫从来没有将雨时溪当作一个敌人看待,反而是将之视其为一个可敬的对手。
可惜了,如果不是雨时溪绑架了王国的贵族,他们两人现在也不会处于这种对立面,这让葛杰夫心中一阵的惋惜。
看到两人的交锋暂时结束,葛杰夫这才走了过来。
“你是那个......谁来着?”雨时溪自然早已发现了葛杰夫,此时他朝着自己走了过来,雨时溪自然是想起来当初的事情。
看到雨时溪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葛杰夫干笑了几声,但却也不生气,毕竟自己当初也是在离开时才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雨时溪不放在心上也是情有可原。
“算了,这不重要,我问你,你是王国那群人派来的吗?”雨时溪明知故问道。
听到这,葛杰夫却只能苦笑一声,无奈的点点头,说道:“还希望阁下能够束手就擒,我保证不会给阁下带来麻烦的。”
然而,雨时溪却是在心中冷笑一声,带不带来麻烦,可不是你说的算,而是你身后的那群人说了算。
更何况,他如此已经和帝国的那位鲜血帝签下了恶魔契约,自然会帮助他们给王国和教国一个教训!
“你觉得可能吗?”雨时溪反问一句。
葛杰夫知道,想让雨时溪束手就擒的跟他们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阁下就不要怪我们动粗了。”话音落下,葛杰夫身后又是走来了两人。
雨时溪只是微微瞥了一眼那如壮汉一般的女子后,便将视线落在了那个老太太身上,她给雨时溪的感觉,仅仅比娜贝拉尔差上一点而已。
同样,那老太太看到雨时溪的一刻,神色也是凝重起来。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怪物?连她都没法完全看透。
“呵,有意思。”雨时溪轻笑一声,右手微微垂下。
嗡——
一声轻吟,一圈圈金黄的魔法环浮现出来。
“小心!”格格兰看到这一幕后,突然大喊道,她可是见识过雨时溪这一发魔炮的威力,正面承受一击绝对不好受。
葛杰夫顿时心中一紧,雨时溪的身形已是朝向他暴掠而来,刚刚片刻的分神让他此刻已是来不及反应。
“嘁。”这是,从耳边突然传来了老太太的不爽的声音。
魔力波动浮现,一排排的冰锥瞬间是从那老太太身前的冰蓝**法阵中喷出。
然而,这些看似有着不错杀伤力的冰锥,在雨时溪眼中,却不足为虑,冰锥一个个的打击在了他周身的防御圈上。
在防御圈上激起了阵阵的涟漪,但却并没有突破防御圈的防御。
眼看雨时溪手中凝聚的魔炮便是要向着葛杰夫的脑袋上拍去,一道突兀的声音却在这时从雨时溪背后响起。
“你也,太无视我了吧。”
木更?!
“滴水成冰。”
这一招,雨时溪却是不得不认真防御,它可不像那老太太随手放出来的普通魔法,那是天童流拔刀术。
更何况,木更手中的那把菜刀,啊不对,是那经过他附魔处理的錵金属太刀,其锋利程度,再加上天童流拔刀术,绝不是不经过调整的防御法阵能承受的下来的。
雨时溪眼中闪过一丝某名的神色,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次机会,转而专心防御了木更的这一击。
噔——
清脆声过后,雨时溪再次与几人拉开了一点距离,但此时眉头却是深深皱起:“木更,你什么意思?”
屡次被木更阻拦,雨时溪此刻的心情自然是相当不爽。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看看最近你长进了没有。”木更轻甩了一下手中的太刀,随后再次将其收入剑鞘。
身子微微躬下,看样子下一刻便会如同脱膛的子弹一样朝他掠来。
木更当然清楚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她不过是想要认清自己与雨时溪之间的差距,同时,也要向他证明,自己不是一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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