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眼一黑晕倒了。
风之殊没晕多久,一通吸氧后,很快又醒了过来。
他一看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
他想起了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子萱!他妹妹!他们可是兄妹啊!子萱肯定会帮他的!
风之殊拽掉氧气罩,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爬起来,打电话越风子萱见面。
对方很配合,约了个就近且隐蔽的地点和时间。
深夜十点,风之殊不安的在路灯下左顾右看。为了保密起见,他只带了一个助理。
等了许久,路边停下一辆黑色车。
看到风子萱从车上走了下来,风之殊大喜,冲上去就抢走了她手上的文件夹。
打开一看,全是空白的。
你竟然敢骗我!风之殊愤怒的抬头,脸都变形了。
他目瞪欲裂,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车上下来的几个黑衣保镖捂住了嘴。
唔唔唔!
哪怕听不见,风子萱也想象的到,风之殊要说什么。
你怎么敢这样?你连自己哥哥都要害?!
哥哥?难道你就把我当妹妹吗?风子萱想笑。是你把我卖给高砚那种人渣的吧?
还有生日宴上出现的时自厚,也是你一手操办的吧?
她垂头,捂着脸大声的笑了出来,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只能这样活着。我能有你这样的哥哥,我已经很幸运了。
我应该感到满足。
我到现在才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还真以为,我是会为了你那一点点夸奖,就愿意出卖自己的一切吗?
风子萱嘲弄的看着自己所谓的哥哥。
这一回,我帮不了你了。这都是沈丞川和简槐也的人,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风之殊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布满红血丝。他像濒死的狗一样剧烈挣扎着,保镖踹了两脚,才稍微安静点。
去吧。风子萱说完,保镖们提着风之殊上车。
风子萱有些累了。沿着街道走了一会,渐渐的,停在一个路灯下大声哭了起来。
她分不清自己是太高兴还是感慨。
平复下来后,风子萱才给沈丞川打电话,告诉他风之殊的事已经办好了。
嗯。
电话那头,沈丞川站在江边一个远离时悦的地方打电话,让他们处理就好,不用惊动时悦。
等事情都办妥之后,再告诉她吧。
夜晚的风很大。时悦等沈丞川接完了电话,开玩笑问。背着我是有什么小情人吗?
话说出口后,时悦又觉得不妥。
沈丞川也怔了下,他盯着时悦看了一会,随即拉起了她的手,低头在手机上按了几下。
他把时悦的手贴在了手机屏幕上。
时悦:怎么了?
她发现沈丞川的手掌比自己大很多,手背上有微凸的青筋,细腻冷白。
我的东西,你都可以随便看。沈丞川淡淡的说。
两道涵义不同的目光交错。
沈丞川觉得自己脚下生出了一个漩涡,他不自觉的跟着陷了进去,整个人轻飘飘的。
我的意思是你更重要。他的声音沙哑,透着一股磨砺过的粗糙质感,很艰难的说出口。
时悦想起了那份文件,舌尖蓦然沁出了一点甜,心里也像养着一只猫似的,抓心挠肺的。
她跟着沈丞川在湖边散步。
两人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在时悦不知道第几次,撞见了沈丞川幽暗的、望向自己的目光后。
她心底忽然涌出了一股冲动。
或许是被沈丞川看得受不了吧。她想。
我拒绝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更好,不要这样看我我是认真的。时悦突然开口。
我知道你喜欢我。
时悦抿了抿嘴,觉得自己的心乱了起来,心跳声杂乱而猛烈。
我说过很多白烂的话,要混吃等死,要摆烂,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做一个烂人。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
只是在开玩笑。
沈丞川的喉结动了动:我知道。
我的心里塞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满满当当,我想做的事情,我以后想去的地方。
我不确定,还有没有地方,为你留下空间。
时悦的黑发被风吹乱,眼神却很坚定。她举起手,比划了起来。
真的只有很小、很小一块地方。
沈丞川觉得何曾熟悉。
曾经,他也是那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啊。他成功了,他看到了世界了。
然后呢?
他又觉得都不重要了。
你的爱,很珍贵。时悦笃定的说着,幼稚又中二的话语,试图减弱对沈丞川的伤害。
爱是最闪闪发光的珍宝。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泛红,沈丞川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啊。
沈丞川的胸膛震了一下。他的笑声明朗,垂头时锐利的黑发落下。睁开眼时,透亮的黑眸里倒映着时悦的身影。旷阔且孤寂的湖面前,只有一个时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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