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狂看到那个美得没边的女人,心里有些痒痒的。
但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神色变得阴鸷起来。
郎狂看着叶莫的眼睛说道:“我现在在好好和你们说话,你们最好懂得珍惜。等会我不好好说话,你们后悔也晚了!现在,你们最好识相点,给我个面子,珍惜我好好说话的机会!现在,离开!”
“嘿嘿,我连你是哪个王八羔子都不知道,怎么给你面子?”
叶莫笑了,“我让你现在滚开,你会滚吗?”
郎狂脸色变了,旋即,朝着他旁边的一个灰衣人看了一眼。
灰衣人一步踏出,顿时,无风起浪,一股无形的风之浪花,朝着叶莫这张桌子奔涌而来。
出手的灰衣人显然是个高手!
让叶莫感觉惊讶的是,坐在他对面的宁碧月,竟然纹丝不动,甚至,身上的衣袂,都没有飘起来一丝一毫。
难道宁碧月,也是个练家子?
叶莫有些惊讶地盯着宁碧月的眼睛,凝神道:“小姨,我有些看不透你了!”
“讨厌,不许叫小姨,都叫老了,要叫小姐姐!”宁碧月咬着嘴唇,嗔怒道:“我让你看不透的东西,太多了,你要不要一样一样地试试?”
说完,她歪着头,眼眸宛若秋水,深情地盯着叶莫的眼睛。
“……”叶莫感觉自己被打败了。
这个女人,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尤物,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知道它会诱使人犯罪的吗?
桌子旁边,那个灰衣人怒了。
我都使用内劲了,想让你们感受到一点压力,在我家少爷面前呈呈威风。
你们倒好,居然在我的威慑下面纹丝不动,还打情骂俏。
你们应该被我吓得六神无主然后乖乖地滚蛋才对啊!
怎么能在这里调情呢?专心点好不好?
郎狂也被气着了,看着灰衣人道:“瘦猫,我要他两只手!”
灰衣人们哼一声,双手如电,忽然往叶莫肩膀上抓了过去。
同时,嘴里还在清喝:“给我断!”
蹦擦……
果然,有骨头裂开的声音传来,而且还是两声。
旋即,有人大叫出声。
“啊!”
不过,叫的人,却不是叶莫。
而是叫瘦猫的灰衣人。
他刚才确实如愿抓住了叶莫的两个肩膀,而且还是从后面抓住的。
正准备发力,将他的两个手扭断,然后直接丢出去。
但力度刚刚发出,便感觉一股比他的力度大十倍不止的内劲突然奔涌而来。
他想后撤,却脱不开手,然后……
然后自己的两只手,胳膊就断了。
瘦猫眼中惊恐之色收也收不住,甚至猛地后退,看着自己垂下的双手,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看着这么不起眼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是一个武者高手?
动不动就断人胳膊,不带这样玩的吧!!
他似乎忘记了,刚才自己就是想要断别人的胳膊。
站在旁边的郎狂神色更是比菊华被捅了还难受。
郎狂阴沉着脸说道:“别以为你有点功夫,就能在这风雨亭耀武扬威了!我跟你说,这不是你能够撒野的地方!”
叶莫耸了耸肩膀,“明明是你们在耀武扬威,我是被动反击的!既然你非得倒着说,那我只好主动一回了,免得浪费了你的评价!”
说完,他站起来,朝着郎狂走了过去。
瘦猫见了,生怕自己的少爷受到了伤害,竟然不顾双手的疼痛,忽然起脚,朝着叶莫踢了过去。
砰!
脚离叶莫还有三寸不到,叶莫的一只脚,已经踢在了瘦猫大腿上。
瘦猫疼得身子想要后退。
但。
叶莫这次再没给他机会,而是直接挥拳,朝着他的脸上砸了过去。
哐哐哐……
瘦猫身子撞在了一个空着的桌子上。
桌子,粉碎。
瘦猫的脸,上面有一大块凹进去的地方,拳头的印记无比触目惊心,整张脸似乎都在流血。
叶莫却根本不看他一眼,继续朝着郎狂走了过去。
“……”
郎狂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能打,而且下手真够狠的。
“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郎狂心在颤抖,很想立刻逃跑,但他不敢。
他怕叶莫,却更怕邢如龙。
“刚才,我跟你好好说话,你不知道珍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叶莫冷笑,继续一步步朝着郎狂逼近。
“你是很厉害,但是你只有一个人,你可以打倒一个人,两个人,但是如果我让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人来对付你,你还能打得过吗?我要是你,最好现在就赔礼道歉,也许,咱们还能坐下来谈谈!”
郎狂的语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但却依然不敢逃走,而是希望自己的威胁能够奏效。
“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郎狂突然感觉自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叶莫一只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将他的身子,整个提了起来,双脚离地。
叶莫坐的位置,确实是很好,因为旁边就是一道断壁,再下面是一池湖水。
此刻,叶莫一个转身,便将郎狂的身子悬在了断壁上。
风吹蛋蛋凉,耳旁风呼啸。
郎狂整个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他很想大声呼喊,喉咙被叶莫死死地卡住,根本就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局促起来。
他想挣扎。
却根本不敢。
因为担心一旦挣扎,叶莫松手,他就会直接沿着断壁掉下去。
运气好,掉到湖水里倒好,但下面的湖,并非平静的,而是有很多星星点点的凸起山头,宛若一柄柄尖锐的倒立刀锋,一旦掉在上面,身子立刻会被洞穿。
叶莫坐的这个位置下面的湖里,就正好有这样几个尖锐的小山头。
别问郎狂怎么知道,之前他就曾将人从这里给推下去,后来……
后来那个人变成植物人了。
叶莫慵懒地笑了,“嘿嘿,你看看,这才是像样的威胁,懂吗?我真是搞不懂,你连威胁人都做不好,到底还能做好什么?我看,你做流氓都不及格!”
你连做流氓都不及格!
郎狂的心是崩溃的。
向来,都是他吓唬被人,除了邢如龙这样的二少,斗狠斗钱斗勇,他都没有输过。
但是现在,他却输给了这样一个其貌不扬在苏杭的那些年轻人里面排不上号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瘪三男人。
世上,还有比这更加赤果果的羞辱吗?
虽然郎狂是个很怕死的人,但刚才,他真的很想嘶吼一句:“麻痹的,你丫的给老子松手,让我痛痛快快地去死吧!”
因为叶莫的羞辱,简直比让他死还要难受多了。
可惜,他连这个权利都没有。
因为,脖子被掐着,无法吼出他最后的壮烈。
很多看热闹的人,俱都在那哄笑。
肖月月装出一副被吓坏的样子,赶紧走了过来,慌张地拽着叶莫的手臂,急促喊道:“这位先生,您快放手,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郎狂听了,身子一个激灵,吓得尿都出来了。
如果他现在能做到,丝毫不会犹豫给肖月月一耳刮子。
麻痹的你竟然让他快放手?
还有什么叫做会出人命?
你这样拽他,万一他疼得一松手,才会出人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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