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的江姣,再次拉拉被子,把被子扯到自己的下巴下。
宁元修摇摇头,对她这个动作无语!
视线昏暗,不说每处都看的纤毫毕现,但是该看见的,自然也都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他并非故意。
可谁让她的寝衣如此单薄且透呢!
并且里面是空心的!
连小衣都没穿!
“好好躺着吧!乌龟小姐,明早再叫你的丫鬟来帮你翻身!”
平躺着也难受的江姣,将手塞进腰跟床褥之间,垫着。
刚刚乱吼一通,这会也没力气跟他呛声,喉咙干哑。
“麻烦出去把门给我关上!”
“我是你的仆人吗?连我都敢使唤!”
宁元修俯身给了江姣一个脑瓜崩。
出去的时候,还是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一夜都被药味包裹的江姣,睡的眼睛肿肿的醒来。
头晕乎乎的,重的不行!
鼻子也塞塞的。
“红花!”嗓子嘶哑的难受的江姣,叫了一声没人答应,估计是去厨房做早餐去了。
无奈。
只得自己一点点的蹭到床边,先把双腿挪到床下,再想办法撑着起来。
宁元修进门来。
“你这是?大清早的玩杂耍吗?乌龟小姐!”
双腿悬在床下,腰搁在床沿,上半部分身体,又在床里的江姣,忍着喉咙痛。
艰难地张了张嘴,指指一晚上没关的窗户,嗓子跟鸭子一样:“麻烦扶我一下!”
宁元修抿着的唇,微微一紧。
脸色不大好的:“你受寒了?”
“嗯!”
宁元修过去,俯身把她搀扶起来。
江姣双手扯着他的胳膊:“让我缓缓!”
佝偻着的腰,缓缓伸直。
见她艰难的样子,宁元修直接双手夹着她的咯吱窝,往上一提。
江姣就双脚离地的,给他运送进了净室。
“能自己解决吗?”
“能!这事你肯定帮不了!”
江姣捋捋耳边的乱发,笑笑。
朝着他挥挥手。
宁元修带上门,出来之后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须臾,解决内急的江姣,放松的出来。
等在门外的宁元修,一言不发的将她又运回了床上。
躺下的江姣,稍微挪了挪下肢。
“谢谢啊,不然我可能就要出丑了!”
宁元修没理会她的自嘲。
“你的丫鬟呢?”
“大概是去厨房做早餐去了吧!只是往常,这会都会有一个人在的,偏偏今儿需要,一个人影都不见!”
宁元修坐在一边,心思重重的,沉沉的睨了她几眼。
“咋啦?就算我现在蓬头垢面没有收拾,应该也不会难看吧!”
“看来你对自己的容貌,倒是信心十足!”
江姣抬手,妩媚妖娆的抚上自己的脸颊:“那是必须的,虽说这张脸,每天洗脸照镜子都不知道看多少次了,可偶尔一晃神,还是会冷不丁让镜子里美丽无双的自己,给惊到!你说,这得多美啊!”
心里暗暗给自己的话恶心到的江姣,红唇弯起,笑容甜美。
她就不信恶心不到他!
宁元修活了快三十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夸自己的。
别的不说,就是这份自信,就是别人难以企及的。
不过,眼前这人还真的是,不管什么样都是好看的。
“的确很美!”他勾起唇角。
啊······
江姣目瞪口呆。
“小姐!”
红花跟绿叶端着早点进来,跟走出去的宁元修擦身而过。
“小姐!”
红花手在江姣眼前挥了挥。
江姣回过神来。
什么,他竟然说他的确很美!
蓦的一身鸡皮疙瘩!
她发现她是真的一点都看不透,这个宁元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姐!”
见江姣又在走神。
红花不由的看看已经看不到人影的门外,联想起昨晚隐约听到的,看江姣的眼神,多了几分别样的神色。
接下来几天,宁元修一次都没出现过,欣姐儿来过一次,之后也没有再来。
放在一边,看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看完的游记,这次江姣是一鼓作气的把它给看完。
眼睛有些疲乏的,望望窗外的绿叶,无聊的江姣,把书盖在脸上,双手举高,蹬着小腿:“红花,我都躺的发霉了,发霉了!你们看,我头顶是不是都长蘑菇了!”
红花过去,将盖在她脸上的书拿下来。
“没有呀!”
“红花,你这样将来没有男孩子会喜欢你的!知道吗?”
“没人喜欢,我就一直陪着小姐!”
唉!
江姣叹口气:“那好吧!那以后咱们仨一起做老姑婆!”
“你做不了,你已经嫁人了!”
嫁人?
呵呵两声的江姣,虚空弹了红花一个爆栗!
腰也好,风寒也好,全都痊愈的江姣叉着腰,站在凌霄阁的门口,一脸我胡汉三又回来的架势。
“走,出发!”
玉手一挥,带着红花跟绿叶,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外走去。
楼上,站在窗口的宁元修,垂眸,望着那走远的主仆三人,勾起唇角。
她说自己发霉,长蘑菇的话,回旋在耳边,不禁眼里笑意更深。
是该所出去晒晒太阳!
“主子!”
宁元修回到书案后坐下。
“去把旁边的海棠阁收拾出来!”
管家看宁元修一眼,躬身退了出去。
宁元修拿起书案上的信件,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良久,将信件重又丢在一边。
“什么?你上门来过了?”
江姣嘬着奶茶。
“是啊,不只是我,还有陈明玉她们几个,可是你家将军一个都没让进!
还有宫里张贵妃派来的人,也一样吃了你家将军的闭门羹!”
柳书玉嘟着嘴。
“这、这也太过分了吧!你们又不是来看他的,他凭什么不让你们进!”
江姣火大了。
“就是啊!”
柳书玉附和着。
“哦,对了!那你爹家里出事,你也不知道了?”
“出事?什么事?”
江姣一头雾水,看向红花跟绿叶。
俩丫头垂着头:“小姐,那几天我们也没出门!”
江姣点点头。
“怎么回事?”
柳书玉舔下手指:“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那个在翰林院待了几十年的爹,忽然给外派了。
外派到岭西一个鸟不生蛋的小县,当县令。”
之前好歹还是翰林院的知事,现在忽然外派到那样的一个地方,的确算是“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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