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杜守桂早早的回学校了。今天范老师要给她开小灶。
到了上午十点。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稻香村’重阳花糕x5。”
杜守义在上个月中秋节前就一直等着,但系统一直没奖励月饼。原来他还以为系统不过节的,没想到今天却签到了花糕。
看了看日历,下礼拜三就是重阳了,他的心里不禁有些意动:五块重阳糕?系统这是给我算好了?
一块是聋奶奶的;宁家这里要送一块,顾玲虽然不老,但这老京都的味道肯定要给她备上一份;老周和丁师傅家都有老人,正好上门看看,一家一块。
还有一块给谁?杜守义算来算去,心道:莫非要给李吉祥?李吉祥岁数倒是够了,不过...
重阳糕时节性太强,杜守义打定了主意就动了起来。上老周和丁师傅家转了一圈后,他还是遵从内心感觉,来到了李吉祥的住处。
一块重阳花糕,一只熏鸡,短短十多分钟的聊天,已经彻底把李吉祥套住了。从小净身入宫的他从来没受过这份尊重,用他对老伴的话说:“感觉活得像个人了。”
碰上这么个有人味儿的主子,又能干自己擅长的事,李吉祥觉得自己在临死前总算让老天开了回眼,瞥到自己一回。
从李吉祥家出来杜守义也感到挺幸运,李吉祥的老伴王桂花竟然会打毛衣,让龚小北头疼的那些毛线可有着落了。
杜守义出去转了一圈刚回胡同口,就见二哈从天而降,落到了他的肩上。二哈是他的灵宠,和他有心灵感应。每回从外面回来,只要一进胡同二哈总是早早等着然后准确地停在他的肩上,这已经成了胡同里的一景。
“守义回来了?”
“哎,三大爷,您这是上哪儿遛弯呢?”
“嗨,上趟百货大楼,给闫解娣看看乒乓球拍去。”
说起这个三大爷有些自豪,最近学校来了个体校教练,要挑选一些乒乓球苗子进行培养,没想到瘦瘦弱弱的闫解娣被选上了。三大爷虽然一直没宣扬,心里可高兴着呢。他逮着机会好好和杜守义说了一回。
“您说这不巧了不是?”杜守义听了笑道:“您啊别走这一趟了,小北给她俩弟弟买球拍时多买了一块,现就在家搁着呢。虽然没到专业级别,但对个初学者是足够了。等会儿我就给解娣送过去。”
“这...要多少钱?”
“提什么钱不钱的?解娣要是能练出来那是给咱大院长脸呢。我不也能沾沾光不是?”
“哈哈,你这话说得,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说来也有趣。按原来情节线,闫解娣没搞运动。
三大爷看了那拍子要卖一块钱有些舍不得,回家自己给做了一个。小姑娘拿着块破木板挥啊挥的觉得挺丢人,去了两回就没兴趣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蝴蝶球拍除了大大激发了闫解娣对乒乓的兴趣外,更是把她的那股‘抠门’劲给逼出来了:‘球拍这么贵,不好好练不是浪费了吗?’
除了兴趣和天份以外,闫解娣凭着家传,竟然比同龄人还多了份很难得的‘珍惜’...
给闫家送完球拍,杜守义带着龚小北来到了大院。今天是宁远山下部队后第一次回家,这样的时间一家人得齐齐整整聚一聚。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说着说着,龚小北有些说漏了...
宁建国现在在大院里都出了名了。十来天前他们三四个人把海军大院七八个大孩子揍得找不着北。
大院子弟打架一般不告诉家长,但这事儿有不少目击者,而且有些神奇,所以没几天就在几个大院里传开了。
六一年大家还在讲学习,讲纪律,打架不是好孩子。不过对上多一倍还高一头的孩子不但没怂,还打赢了,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长脸。
宁建国不敢让杜守义知道,等顾玲说了后,他还千求万恳的让姐姐给保密,因为杜守义说了让他少打‘凡人’。
龚小北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有点紧张地问道:“守义,你不会怪建国吧?”
杜守义看到她这样子心里忽然很高兴。
龚小北幼而失怙,寄人篱下,以前有委屈时都会憋在心里。虽然宁远山和顾玲待她很不错,但毕竟是姨妈家,总会有一层疏离。
现在不一样了,遇到杜守义后她找到了依靠,心里的那份‘戒备’慢慢都放下了。
现在她把宁家看成是‘娘家’,拉开距离后定位一下子明晰起来,反而亲近自在了很多。
即使离开‘娘家’她也是‘大姐头’,而宁建国和宁伟也愿意听她的,和她处的比在家时都好。
杜守义对她这样的变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说明龚小北已经放下过去那些伤心的事情,将心打开了。
他承诺过要给龚小北一个‘春天’的,小北现在的状态可不就是万物复苏了吗?
他一高兴又甩起了‘港台’腔,“矮油,不会的啦。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你不要担心的啦。”
“什么啊?怪里怪气的。”
“矮油,偶们习武之人说话就是这个样子的啦。”
龚小北听他有心情开玩笑也放下心来。杜守义闹了一会儿,好好跟她解释道:“我是怕建国气太盛,学了点本事就主动去惹事,才强调了这么个规矩。
不过他们对上那么多大孩子,这不明显被欺负了?这时候不出手,那还要习武干什么?我不但不生气,还有点高兴呢。这说明建国真明白道理了,不错。”
杜守义没把后半截话讲明白:有人免费给宁建国喂招,这一架顶的上自己闷着头练一个月,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他还怕宁建国架打少了呢。
回了家杜守义就把北屋的火炉子连夜安上了,这活本来是要白天干的,一拖就拖到了晚上。
老京都人一年四季离不开火炉子,烧水,做饭,取暖都靠它。
给炉子安烟管是个技术活,管道不能被堵,接口不能有缝,否则房里的人要一氧化碳中毒。京都每年冬天这样的悲剧可不少。不过这对杜守义而言都不成问题,‘电冶金’能让每个接口都严丝合缝,甚至把整根管道变成一体都行。
忙活了有将近半个小时,烟管、火炉子都安排完毕、就等着什么时候气温往下降了。
说起来龚小北自打搬到北屋以来自己没生过火,做过饭,连开水都是到杜守义院里去烧的。这让她连煤铺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她自己都感到快被宠坏了。
京都冬天有两样‘宝’,除了整日不熄火的煤炉,还有冬储大白菜。每年十一月开始,每个家庭都一百斤一百斤的储备着,这就是全家整个冬天的蔬菜了。
所以到了冬天,整个京都都弥漫着一股子白菜味儿,天空中被煤烟遮蔽的灰蒙蒙,特别是早午晚做饭的时候。
这景象直到八十年代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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