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见白云霞呆立当场,眉头微皱,轻功运使,拦在了墨衡面前。
“小兄弟,虽然我小妹脾气是急了一些,但总归心意是好的,你不接受便罢了,何必恶语伤人。”
墨衡冷冷的不说话,毕竟那是白云飞的妹妹,帮亲不帮理并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墨衡提斧率先攻向白云飞。
墨衡来势汹汹,白云飞脸色微变,提剑迎战。
两方都憋着一口气,一顿抢攻,斧刃与长剑相击声不绝于耳。
山药看着墨衡和白云飞谁都不肯让谁,暗暗叹了口气,跑去将白云霞的长剑捡回,还给了白云霞。
白云霞愣愣的接过长剑。
山药小大人一般的口吻劝道:“这位姐姐,墨衡哥是这么一个性子,虽说他打掉你的长剑不对,但毕竟是你先出的手,而且你还骂人,于情于理也是你错在先。”
白云霞脸一红,将长剑收回剑鞘中,不好意思道:“还不是他说话太气人了,我才……”
山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姐姐你还生气吗?”
白云霞微微摇了摇头。
“那你就赶快叫你哥住手吧,墨衡哥下手可狠了,等下如果伤到了你哥就不好了。”
白云霞不服气道:“我哥才不会输。”
山药腹议道,墨衡哥可是说过打你们只要五十回合呢,结果你一回合都没撑住,我看你哥也就那样。
当然山药不会将这话说出来火上浇油。
只能违心道:“是是是,那你哥伤了墨衡哥也不好啊,你们不是来帮我们的吗?”
白云霞一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赶忙上前让白云飞和墨衡住手。
山药在身后看了看白云霞,又转头看了看白怜珊。
果然是跟小白一样的名门小姐,都傻乎乎的。
白怜珊察觉到了山药眼中暗含的不良想法,轻哼一声,抬起脚狠狠踩了山药一脚。
山药立刻抱脚龇牙咧嘴道:“小白,你踩我干什么?”
白怜珊哼道:“你眼神不对。”
山药心虚的低下头不说话。
不是吧,难道师父说的是真的,女人都有读心术?好可怕。
想到这,山药突然同情的忘了一眼被白云霞劝住手的墨衡一眼。
墨衡只感觉突然脊背上一凉,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直到转头看见了以抱脚姿势,一脸同情神色盯着自己的山药。
墨衡微皱眉,上前问道:“山药你脚怎么了?”
山药掩饰道:“没事,我不小心踢到石子了。”
白云飞和白云霞这时也走了过来。
“小兄弟,打也打了,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识,现在能心平气和听我说几句了吧。”
墨衡还是对白云飞抱有警惕之心。
白云飞温声道:“小兄弟,我想你也明白我兄妹二人的确对你们没有恶意吧?”
墨衡定定的看了白云飞几秒,微微点了点头。
白云飞心底暗自松了口气,信任的第一步达成。
“我兄妹二人从广庆府而来,对目前广庆府的情况有些了解,相信对你们接下来要走的路肯定有所帮助。”
白云飞看向白怜珊。
“这位小姑娘想要安全抵达广庆府,一路上必然危险重重,有我兄妹加入护送,小兄弟你也能减轻不少担子。”
“我们兄妹离家有一段日子了,再不回去,家里估计会派人来寻,所以我不久前已经决定返回广庆府,你我正好同路。”
墨衡看着白云飞。
什么要回广庆府,必然是骗人的话,只不过为了和自己同行找个借口。
但如果自己拒绝,看他们的执着模样,必然会偷偷跟随,这样反倒引人注目,倒不如借助二人力量。
念及此,墨衡冷酷的点了点头。
“那便同行吧。”
白云飞和白云霞闻言都露出笑容。
白云飞牵来三匹马,笑道:“小兄弟,会骑马吗?”
墨衡脸上表情不变,利落的翻身上马。
这马只是一般的劣马,没有什么认主的品质,谁骑都可以。
当然就算是烈马,墨衡也不会畏惧。
炼骨境的气力足可单手提起一匹马,再烈的马面对这等人物,都不敢造次。
白云霞伸手想抱白怜珊上马,但白怜珊很不给面子的跑到了墨衡的马下,抬头期盼的盯着墨衡。
墨衡沉默一秒,向白怜珊伸出了手。
白怜珊喜笑颜开的拉住墨衡的手,墨衡微微一用力,便将白怜珊提到了墨衡身前。
这一幕看得白云霞鼓起了腮帮子,有些吃味。
山药也想跟墨衡共乘一马,不过三个人的重量,对于一匹劣马来说有些过了。
山药只能走到了白云飞身旁,抬头默默看着白云飞。
白云飞爽朗一笑,双手叉在山药肋下,将其抱上了马,随即自己再翻身上马。
白云霞对白怜珊躲开自己还有些怨念,跟在后面,眼神灼灼的盯着墨衡的后背。
白云霞的目光犹如实质,让墨衡想察觉不到都不行。
转头望去,白云霞反而不收敛,还挑衅的冲墨衡瞪眼睛。
墨衡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只能任由她去。
白云飞见状轻笑一声,向墨衡问道:“小兄弟,王小刚应该不是你的真名吧,未请教。”
墨衡沉吟片刻道:“墨石的墨,平衡的衡,墨衡。”
白云飞笑道:“墨即是黑,黑白象征阴阳两面,合则为太极,我们倒是有缘。”
墨衡转头看向白云飞问道:“你真姓白?”
白云飞神秘一笑道:“虽然我不能告诉你真实名字,但我的确是姓白。”
“为何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
“太过于敏感,墨衡,等你真正了解一些事情,便知道为何我不能以真实姓名相告,还望见谅。”
墨衡转过头,淡淡道:“无妨,我看得出你们身份尊贵,我不过是一山野小子,终究是过客罢了。”
这话让白怜珊抬头看向了墨衡,眼中有一些不一样的神采。
见墨衡没有谈兴,白云飞也不强求,几人驱马向远方而去。
而在三人身后,那名普通老农打扮的老者,摇着头将剩下的马都集中在了一起。
随后一掌一匹,将其全部击毙。
看着一地人和马的尸体,老者又从怀中掏出了一瓶巴掌大的白瓷瓶。
扒开塞子,老者小心的倒了一点在一具尸体上。
顿时剧烈的腐蚀声响起,丝丝白烟冒起。
老者肉疼的在每一具尸体上都滴了几滴白瓷瓶中的液体。
不一会儿人,所有尸体都化了个干净。
老者摇晃了一下白瓷瓶,发现里面只剩下了一小半,脸上顿时露出一副痛心的表情。
“回去非得让王爷给我贴补银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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