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笑眯眯的把大碗递到了关春花的面前;“娘,那您再喝点,我一个人可喝不了这些。”
“你这孩子。”
说着,关春花又把碗推到了苏云跟前。
“那你先喝,剩下的娘再喝。”
见关春花执意如此,苏云也只能是先喝了两口。
不得不说,这大米粥那是真的好喝。
她现实社会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吃过?
区区的白米粥她还没有放在眼中。
喝了几口,差不多是半饱的样子,她把碗推给了关春花。
这么好的大米,不用说,关春花是不舍得拿出来煮太多。
关春花可是这个家的重劳动力,没有吃饱如何能干的动体力活?
所以,这些年关春花才会老的这般的厉害。
也就是关春花底子好,一般人早就没法看了。
关春花见女儿真的是不喝了,这才端起碗来,把剩下的米粥都喝光。
至于苏家三兄弟,出门比关春花母女还要早。
如今在师父家,虽然早起训练很辛苦。
不过苏长平早就已经烧好了早饭等着三人过来了。
吃完,三人就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再说苏家,苏庆坤夫妇早上是被老二一家的尖叫声叫醒的。
苏玉起来如厕,就看到一人在自家鸡舍里面。
开始她以为是小偷,结果那“小偷”回头,她就看到那人撕扯着鸡。
还一脸的血,嘴上啃着一块带毛的鸡肉。
吓得苏玉直接尿了出来,然后哭喊着跑回了屋子。
她这一哭,把苏明辉两口子给惊醒了。
等到两人出去一看,也没有比女儿镇定多少。
刘月梅和苏玉一样,吓得尿了。
至于苏明辉到底是男人,而且他觉得那张带血的脸有些眼熟。
再一看,这不是自己便宜大哥吗?
等苏庆坤夫妇被吵醒,苏阿牛已经生吃了两只鸡,正要朝着第三只要下手。
田氏一看,自己养了这么久的鸡。
她都没有舍得吃一只,平常都是等着下蛋,也就前几日被该死的小偷顺走了一只。
这会儿却被苏阿牛这个混蛋吃了两只,这如何得了?
顿时,她早就忘记了此时苏阿牛状态不对劲。
跑上前就给了苏阿牛两巴掌。
“混账玩意,这是你能吃的吗?你配吃吗?让你吃,让你吃!”
田氏一边骂一边打。
手打累了,甚至脱了自己的鞋下来,用鞋底去死命的抽苏阿牛。
只不过,田氏哪里知道她这点力气在苏阿牛看来,就像是蚊子叮人。
苏家人并不知道,傀儡人要行动,本来就靠着血食之力。
苏阿牛醒来发现没有了束缚,自然第一时间就是找食血食。
而且就苏阿牛现在这样,关春花根本不想要去管对方。
反正闺女不是说了吗?
苏阿牛是不能死的,一旦苏阿牛死了。
那苏阿牛真正家人,说不准就知道了。
边上的刘月梅见田氏这般的打苏阿牛,苏阿牛都没有反应。
顿时,恶从胆边生。
从边上抄起一根木棍,朝着苏阿牛打了过去。
“让你揍我家男人,让你偷吃家里的鸡。
我都没有吃过,你居然一吃就是两只,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刘月梅一下又一下就朝着苏阿牛的身上头上招呼棍棒。
忽然她的棍棒挥到了苏阿牛之前被苏庆坤打破的伤口上,鲜血顿时喷溅出来。
喷的刘月梅一脸,刘月梅又是一声尖叫。
苏明辉心疼刘月梅上前抓住她的手安抚。
偏偏这时候,刚好有村人从他家院落门口经过。
听到院子里面的动静,好奇的爬了院墙去看。
这一看,就看到苏阿牛浑身是血。
苏庆坤冷漠站在一旁,田氏手上拿着鞋。
那人也没有在意,就看到刘月梅和苏明辉两人手握着一根木棍。
不用问,那苏阿牛现在惨状谁干的,就是这两口子干的。
“杀人了,苏明辉两口子杀人了,苏阿牛就要死了,杀人了。”
那人见到院子里面的景象,连忙就朝着村里喊开了。
苏庆坤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给苏明辉洗白呢,就有了如今这茬。
这下子,苏明辉想要洗白难上加难了,他只感觉到一阵头疼。
好在他是场上最镇定之人,很快恢复了冷静。
喝止了刘月梅的鬼哭狼嚎。
又让田氏去拿布条给苏阿牛伤口缠上,防止再流血。
还不等做完这些,苏庆坤的家门已经被人给踹开了。
实在是苏庆坤家里发生的事情太过骇然,已经触及到人命的地步。
村人踹门,接着一大群人进来。
苏庆坤的脸黑成了锅底。
“各位,刚才完全是误会。
我们家以为家里来了偷鸡贼,没有想到是阿牛他肚子饿了,生吃了鸡。
他身上的血不是我们打的,是鸡血。”
苏庆坤连忙解释。
“苏庆坤,你别骗人了,苏阿牛他头上还在冒血呢!你家老二两口子手上还拿着凶器。”
“我家前几日才遭了贼,他们以为是贼人再次光临了,才会如此,谁能想到是老大。”
这时候村长也被人请过来了。
苏家村的村长是一个很和善的老人,他上前看向有些木楞的苏阿牛。
“阿牛,你没事吧?是不是你家人打你?”
苏阿牛听到别人问话,也不回答,只是目光冷冷的扫视一眼村长。
看的村长浑身凉飕飕。
就在村长以为苏阿牛不会回答的时候,只听苏阿牛从喉咙底部发出一个字的声音。
“滚——”
村长被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苏阿牛,你真是冥顽不灵。”
他自觉地和苏阿牛这种笨蛋,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转向了苏庆坤:
“苏庆坤,你就积点德。
将人当做老黄牛一样用,给点吃的也应该,还真是将人逼得生吃食物,全村也就你家做得出来了,你也好自为之,没有搞出人命随便你。
要真是有一日搞出人命,不管你想好了让谁扛。
咱们村都不会容下你一家子了,苏家也会将你从族谱中划去。”
听到村长这么说,苏庆坤还没有什么表现,苏明辉已经受不住了。
凭什么?
他们才是受害者,被苏阿牛给吓到了好不好?
“村长,不是看上去谁弱谁惨才有理的。
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苏阿牛偷吃家里的鸡不说,还吓唬我们。”
“住嘴!”
不等村长开口,苏庆坤率先呵斥。
“呵呵呵,苏庆坤,苏阿牛真是你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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