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林谟看都不看他一眼,嚼罢口中最后一根香肠随口回道,毕竟最开始错便不在他,这样意气用事的争斗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不打?”白程的口气逐渐变重,语气再次拥有了那种傲视群雄的霸道,周遭的空气变得躁动,众人有一种处在火山口的感觉,炽烈的热风扑面而来,仿佛随时便会喷发。
白程强忍着怒气,低低地如嘶吼一般说道“那你,给我滚!”
林谟不语,沉默地低头啃着盒饭,但很明显白程的耐心不会等到他把午饭吃完以后,他左手一展,一道赤金色的火球霎时飞出,直取林谟头颅。
此时围观的人也是愈来愈多,虽说好事者不少,但也没有人料想道白程竟然一言不合就出手,当下都吸了一口凉气,火球愈来愈大,到了林谟跟前几乎已经有半个走廊那么高了,可他仍慢悠悠地吸着面条,毫不在意,看到这副景象,众人心中皆是一阵发紧。
“嘭”得一声,火球瞬间原地消失,气势汹汹的火焰却连林谟的一根睫毛都没烧到,可林谟这主却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略有惊讶看着一脸黑线的樱雪,只见她手指间轻轻把玩着一颗圆润的石子,阴影下的一双樱色的瞳孔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喂,别人吃饭时,能不能别吵吵嚷嚷”
话音未落,那可石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打向了白程,他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任由石子击穿了他右手边的墙壁,激起一片尘土飞扬,他有些僵硬地转头,却见墙壁中央洞口向外的皲裂几乎蔓延了整个墙壁,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液,不知为什么在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银发女生身上,感受到了和部长一样的压迫。
他的冷汗流了下来,金色的头发此刻竟有些暗淡,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低低吩咐了几句,看到这林谟忍不住笑出了声:
“喂我说,白副社长你没这么胆小吧,打不过就搬救兵,平常的你不是直接一拳打过来吗,什么时候骄傲的你在面对一个女生时会选择退缩啊~”人群一片哗然,林谟不管怎么样,先扣一口屎盆子在他头上再说,面对强者,扰乱起心神是很重要的战术之一,而且极难防御,纵使你做好了准备,但在面对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情况下,无论是谁,行动必会出现破绽。
可白程脸上,一抹讥讽的神色一闪而过,下一刻,他竟然弯下宽厚的背脊,向着林谟伸出了手,郑重地说:“林谟,请你赌上樱雪伴侣的身份,跟我决斗吧!”
樱雪心中一惊,当然不是她心动了,只是惊讶难道白程知道林谟的底细,毕竟林谟是从中世纪穿越而来的,那个时代决斗之风已经开始盛行,也不知林谟会不会上这种当,毕竟这一看就是陷阱啊。
可林谟却是瞬间大怒“樱雪她,”一声怒吼将樱雪拉回了现实,有些奇怪,毕竟就算她整了林谟那么多次,却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话说,林谟对她发过火吗?
“樱雪她,不是摆在桌上的赌注!”
血,全身的血,连脚趾的鲜血,都好像突然倒流回来,充斥着樱雪的整个脸颊,她甚至感觉脸仿佛充当了心脏的功能一般,“砰砰”轻微颤动着,她好像从没有这么害羞过,心。心脏仿佛都要炸裂开来了。
“你拒绝了”白程直起身,白净的脸上浮现一丝戏谑。
林谟有些迷糊了,他不清楚对方买的是什么药,但还是应道:“是,我拒绝你的挑战”
白程突然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面前一对男女,半晌过后,他叫道:“老三!”
老三?林谟有些莫名其妙,脑海中浮现一个矮小而又庞大的身影,这就是他的底气?一个自己的手下败将?
可从拐角的阴影中,却走出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子,他给林谟一种熟悉的感觉,待其走进一看,林谟瞳孔缩了缩,那个熟悉的身影竟是许久不见的墨涵!
他有些,不,十分震惊“墨涵,你怎么……”
墨涵此刻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林谟,有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可正当林谟准备先下手为强时,白程却先动了,他竟一把抓住墨涵的头,猛地将其狠狠地砸在了石质的墙壁上。
“墨……”事态变化快如闪电,林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而墨涵也像认命一般,任由白程砸了一下又一下,骨裂的声音清晰地在走廊上回响,所有人都呆住了。
“你个……混蛋,你干什么!”林谟怒了,下意识地想动手。可却被一个人的话,被震得身体发僵,挥出去的拳也滞在半空。
“别这样……林谟”低低的声音竟是来自墨涵,他像一个玩具一般被蹂躏着,从身体到心灵皆被蹂躏着,可他,却劝阻了自己的救星,放开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林谟,当天你提前走了可能不知道,那一天的武社选拔,竟没有一个人通过”墨涵这样说着,“原先我作为你的同伴,从一开始就失去了资格,但这种情况就是社长都没有料到,所以提拔了我这个,挡下了白程一招的人,充当了被你打败的老三的位子,对有实力的人,这或许是一种机缘,但对于我……”
林谟好像意识道了什么,身子有些发颤,但墨涵一边忍受着剧痛,一边说着:“几乎是地狱,武社中实力至上,不到两周我便被打到了十二人中的倒数,且几乎天天遭受这样的欺负,当然,武社中有一个治疗师帮我治好了伤,但这不是为我着想,只是为了我能更好地充当出气筒这个角色罢了。以至于现在”他苦笑着,“我几乎都适应这种疼痛了”
林谟的双手都几乎在颤抖,他知道,这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
“所以啊,林谟,”白程有些悲怆地说,“无论在哪个时代,实力的等级划分永远不会变,远古是蛮力,以前是金钱,现在,是神力。”他目眦欲裂,“弱者,只有被强者宰割的份啊!”
林谟动了,大地皲裂,扬起的劲风几乎吹断了樱雪的发丝,他猛地按住了白程的手臂,制止了他,墨涵软绵绵地跌倒在地,可白程却一言不发,冷漠地看着地上如死尸般的墨涵,又看向林谟。嘴角甚至动了动。
林谟终于动了真怒,攥紧的手几乎爆出青筋,。他再一次指着白程,临昏厥的墨涵眼珠流转,仿佛再一次看到了当日林谟面对整个武社霸道的发言
“白程,这一天,我要将你们武社彻底抹除,将你们强者的骄傲永远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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