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发泄似的一声悲呼,跟着就听不远处轰隆一声,原来武松情难自已,踹翻了一张桌子。
孙二娘斜了一眼,感觉武松这人莫名其妙,但她顾不上质问,急忙辩解道:“你这人年纪轻轻怎么满嘴胡言乱语,还掐指一算,你说我们小店害了你兄长,那也得拿出凭证,岂能凭空污人清白!”
徐宁也往武松那边看了一眼,不枉他参照武大郎人设给自己杜撰了一个大哥出来,这种情况下武松要是还能帮孙二娘说话,徐宁就把手里的钢管生吞了。
“凭证?我堂堂修士,我的话就是凭证,你若不服,真刀真枪做上一场,我也让你这胆大妄为的贼妇见识见识何为仙家手段!”
徐宁说罢,脚步迈开,拎着钢管向孙二娘逼近。
孙二娘本来并不怕徐宁,顾忌的只有立场不明的武松,可现在不知怎么地,看着接近的徐宁,她本能的感觉到很危险。
情急之下,孙二娘对着武松那边喊道:“这恶徒要害小妇人性命,还请两位公人救命,今后小妇人愿当牛做马报答几位活命之恩!”
如果没有徐宁之前的铺垫,孙二娘这一开口多半真有效果。
现在嘛,两个差役虽然眼馋孙二娘一身皮肉,但根本不为所动。
之前看了徐宁凭空取物的手段,已经不敢等闲视之,现在人家还是为兄报仇,可谓是占尽了情理,他们就更不会瞎参合了。
至于徐宁话语的真假,人家可是高人,高人肯定是不会说谎的。
武松就更别提了,徐宁的话勾起了他的伤心事,现在只想为徐宁助拳,只是考虑到亲大哥的仇只有亲兄弟报了才叫痛快,如此方才忍耐住没出手。
孙二娘见无法拉武松一行下水,明白只能硬拼,便不再装腔作势,脸色一变,直接破口骂道:“讨人厌的小白脸,老娘好好和你说话你不听,非要送死,这就来称称你身上到底有几两肉!”
嘴上骂着人,丝毫不耽误孙二娘动作,只见她伸脚往后一勾,挑了一张长凳出来,顺势一兜,一转,长凳就呼啸着直奔徐宁下盘砸去。
徐宁在主世界时已经试过,他的防御力比正常人强很多,像这样的板凳砸过来,只要不是下阴咽喉后脑等要害,最多就是疼一下,根本不会受伤,于是徐宁无视长凳,只管挥动钢管砸向孙二娘,
这种打法虽不高明,很莽,却也极为有效,一下就搅乱了孙二娘的节奏,但她心里也多了一抹狐疑,因为徐宁的这一棍子乃是全力出手,一点余地都没留下。
他们这些练武之人除非到了山穷水尽,或者有绝对把握一击必杀,其他时候都要留上三分力,如此才能游刃有余,招式收发自如。
而徐宁这种打法一般只在市井混混中才能看到。
观战的武松也是皱眉,不过他觉得徐宁应该是气昏了头,这才失了水准。
哐的一声,长凳被徐宁撞开,但徐宁完全不受阻碍,孙二娘只当徐宁学了什么横练功夫,又抄起一块门板,斜着抵向钢管,想要将钢管荡开,只是孙二娘明显低估了徐宁的力气与钢管的分量。
门板刚撞上钢管,直接咔嚓裂开,孙二娘慌忙后退,险些被一棍子打中胸口。
“我呸,你往哪打呢!”
孙二娘骂了一声,就想回去操刀子,但还没挪动脚步,就忍不住乐了,原来徐宁用力太猛,一棍子打破了门框,棍子卡在里面出不来了。
“看拳!”
孙二娘蹂身而上,握着拳头似是准备近战,不过她的脚下却不像身上气势那般凶猛,明显慢了一拍。
“小心有诈,速退!”
武松忽然高呼,他察觉到孙二娘举动有异,急忙向徐宁示警。
武松不愧是水浒中排的上号的高手,眼力确实非凡,话音刚落,就见孙二娘在徐宁两步外停下脚步,打开拳头往前一甩,口中喝道:“晚了!”
下一刻,一股似烟似沙的青雾直冲徐宁的面门。
孙二娘暗暗得意,任你力气再大,还不是乖乖中了老娘的算计?
武松也不再看戏,猛的一窜丈多远,他要保下徐宁。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也不见徐宁有什么动作,脸上却凭空多出了一个面罩(防毒面具),将整个头脸包裹的严严实实,那些烟雾落在面罩上,自是半点作用都没有。
武松半路一个急刹,眼中满是惊异。
这手段,当真匪夷所思。
只是,他自称修士,使的自是仙家手段。
但仙家手段就这?
虽然……管用,但看起来还不如胸口碎大石震撼。
武松没见过仙人,但想来是极为厉害的,徐宁的表现让他对修仙的幻想还没开始就熄了大半。
孙二娘却是吓了一跳,她完全不理解那古怪的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徐宁脸上的,而且后世的防毒面具在她看来分外可怖,孙二娘心虚,战意散了不少,当即就决定退回去暂避锋芒,同时叫道:“你们两个蠢货,还不快来给老娘帮忙!”
但是,这时候想走,已经迟了。
徐宁右手一转,原本卡在门梆里的钢管直接弹了出来,向孙二娘身上打去。
孙二娘惊骇,忽然明白,徐宁刚才应当是假装兵刃受制,为的就是骗她近身,又惊又急,再次骂道:“还不快帮忙!”
武松等人只当孙二娘还是呼唤酒店里的人,只有徐宁留了一份心思在身后。
孙二娘说罢,腰马合一,猛的提气,展开双手硬接了徐宁的钢管。
原本是拼着受些伤的,可孙二娘意外发现徐宁的力气并不大,甚至,那铁棒一般的东西就像是故意送到她手里似的。
思维走到这里,孙二娘的脑子就开始乱了,随着滋啦一声,她掌心一疼,身子开始不停的哆嗦,双眼中最初还有惊恐,不可置信,但不到三个呼吸,眼睛就开始翻白,彻底没了意识。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孙二娘死死的抓住徐宁的钢管,不停的在原地发抖,都翻白眼了还在抖。
说不出的诡异。
“好汉,手下留情!”
这时,酒店对面的林子中钻出一个中年汉子,手托一条扁担,大步向徐宁这边奔来,大声呼喊,满脸焦急。
徐宁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你丫终于舍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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