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泽……”
仇泽一听就晓得这又是在哭了。
“怎么了?”他声音放的很缓。
“没事。”黎蔓在沙发上躺下来,“你很忙吗?”
“还可以。”仇泽说。
“司娄说你很忙,要我不给你添麻烦。”
仇泽一下子笑了起来:“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对呀。”
“你要是不给我添麻烦,那才是大麻烦。”
怎么她横竖都是麻烦,黎蔓轻轻哼了一声,看着头顶的吊灯,灯光亮眼,这会儿不哭了。
电话那头也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明天回上无好吗?”仇泽问。
“好。”
“葬礼在上无举行,我想他死后应该还是更想回家的。”
没有声音了。
“小伍?”
“好。”黎蔓应了一声。Щоо⒙cc(woo18.cc)
仇泽说:“晓得你难过,可不能再哭了。”
“为什么?”难过还不能哭。
“我吃味儿呀,酸的很。”
黎蔓噗嗤笑了起来,揉了揉眼角:“他都不在了,还吃醋……”
仇泽语气也轻松,他少有的话多:
“就是不在了我才更酸。我还没来得及将他挤下去,他就走了,这下子永远落在你心里,叫我比也不是,不比也不是……真是耍赖……”
黎蔓蜷着腿,整个人缩成一团,两手抱着电话机听筒,眼神有些恍惚:
“仇泽,你等我缓一缓,然后我们再好好生活,好吗?”
我们。
仇泽心跳得有些快:
“这话你要明天当面再跟我说一次。”
“为什么?”
“到时候我肯定忍不住……”
黎蔓咬着唇,非得问个清楚:“忍不住什么?”
“抱你,亲你……”
他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搔地黎蔓耳朵痒。
强忍着心底那抹不一样的情绪,继续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印象里,和他认识那么久,暧昧那么久,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
两人都是性子淡的人,从不会主动去说些什么,更别说心里头的想法。
以前是年轻,总不会好意思说些矫情的话。后来是他们夹着这么一层尴尬的关系在,谁都摆不清自己的立场。
或许是该做出些改变,为了能继续下去。
最后还是司娄这个小气老板拨着算盘,跟她算电费和其他一揽子附加费用,黎蔓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隔天仇泽一大早就来接她,这次回去他直接包了整艘船,司娄跟在他们后头,非要搭个顺风船,抵消了这两日黎蔓在他那吃喝住的费用。
黎蔓气得牙痒,说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分吧?
随行的还有先前跟着仇铭来的人那些人,浩浩荡荡,竟也有不少。
有很多人即使跟了仇铭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党长家的那位养在金闺里的小夫人。
她一袭黑衣,娇娇小小的,裹得她皮肤愈发的白皙,再加上这两日哭地狠了,眼睛有些发红发肿,掺了些病态的脆弱,一眨巴,就能掐出水来,要人悉心护着。
果真如外界传闻说的那样怜人。
可惜美人多命苦,年纪轻轻就冠上小寡妇这个名号,到底还是可怜。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小寡妇不可怜,可恨!
她的房间里有个窗口,能看见外头的景象。
她脱了鞋爬上窗台,扒着那扇小窗户看海。
绵延无际的海。
仇泽推门进来便是她撅着小屁股扒窗口的滑稽模样。
黎蔓听见身后的动响,回头看,背着那海上炫眼的日照笑了起来。
“我刚刚瞧见几只海鸥!”
仇泽走到她身后,手虚虚的扶着她,和她一起看。
“我怎么没瞧见?”
黎蔓转过身,扶着他的手臂坐在窗台上,撅着嘴说:“被你吓跑了。”
仇泽笑了:“我长的吓人?”
“我看看吓不吓人。”
黎蔓捧着他的脸上下左右细细打量,最后摇了摇头得出结论:“不吓人,馋人!”
这张脸确实馋人。
他眼尾上扬,脸贴近她的:“你馋吗?”
他这就有点犯规了。
黎蔓嘴硬,哼了一声扯开话题:“怎么没看见星火?”
仇泽眉头轻皱:“你还敢提他?”
黎蔓自然是心虚,他要恨死她也是应该的,只是碰巧发生了这种事,叫他气不过,又没法气她。
她埋着头不说话。
仇泽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当时我心都要死了。”
她当初是真想抛下他就走了,仇泽真想扒开她的胸腔看看,瞧瞧她那颗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要是人肉做的,她怎么能这样心狠。
黎蔓眼里蓄上了泪水:“你恨死我吧!”
她只是那天没有感受到他的温度,忙里忙慌地,只想着自保,搞砸了一切。
仇泽盯了她半响,后来叹了口气,埋在她颈间:“你不能这样黎蔓,不能就这样撇下我。在我身边随你怎么折腾,就是不能撇下我。”
黎蔓哽咽地嗯了一声。
仇泽抬头,“星火我另有安排,他学历高家世好,难道在你身边当一辈子跟班吗?他一早就跟了我,我也心疼他,他不该局限于此。”
尽管是他自己选的。
黎蔓点点头:“你不怪他就好。”
“我还能不知道都是你的主意?”仇泽两手撑在她身侧,眼睛一瞬不瞬锁着她,“是你说的,以后我们要好好生活。”
“嗯。”黎蔓低低应了一声,看着他,抬手摘了他的眼镜。
突然的失焦,仇泽虚起眼睛,浓密的长睫忽闪两下。
只有黎蔓知道这副冰冷的眼镜下藏着怎样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睛。
仇泽身子往前倾,眼睛落到她唇上,他声音格外低沉:
“可以吗?”
他怕现在做这种事亲密事她会有负罪感。
“嗯……”黎蔓看他看得出神,心跳得飞快。
唇总算贴上了。
他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含着她的唇瓣轻舔含弄。
黎蔓自觉轻启牙关,由着他在唇齿间扫荡。
仇泽分开她的膝盖,挤到她两腿间,握着她的膝窝更贴向自己,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船舶晃荡,惹得黎蔓愈发昏沉,简直要溺死在他唇舌之间。
激烈纠缠过后,仇泽松开她让她喘气,抬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以后你身边就我一个人了,乐意不乐意?”
“乐意!”黎蔓凑上去,对他颈间凸起的喉结又舔又咬,抬手摸上他的小腹,将他的衬衫扯出来,“乐意……”
仇泽呼吸越来越沉,带着喘喘地气声,随她埋在颈间逗弄那敏感的地方。
黎蔓最爱听他这样,愈发卖力,唇舌落到他敞开的胸口,手在下面,扯开他的皮带。
手指贴着他精瘦的小腹滑下去,握住那硬挺的一根。
仇泽透出一口气,低头磕在她肩上,看她手上起伏的动作。
想让她再重一点,再快一点,或者不要手,换成其他的……
突然的一阵敲门声。
黎蔓手上一紧,仇泽极其性感的一声喘,差点就被她捏射了,又疼又爽。
黎蔓因为他这一声闹得脸红心跳,埋在他胸口不敢乱动。
“吃饭了。”门口司娄不耐烦地声音。
仇泽皱眉,不爽极了,低头一口咬在她锁骨上,委屈巴巴地:
“我能不能把他丢海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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