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崇明闻言,呼吸急促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喉骨的受创却让他只能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
这时,张少陵却又猛的一拳狠狠砸在了钟崇明的膝盖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钟崇明毫无防备,想要惨叫,但只发出一阵的闷哼。
张少陵冷笑道,“现在明白了,你这不是送上门来找死吗?”
钟崇明闻言,终于恍然,原来张少陵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是这个意思!
张少陵分明早就等着他寻上门来了!
接着,钟崇明的眼神变了,变得恐惧,想要挣扎,远离面前的魔鬼。
可膝盖碎裂的他,却动弹不得。
张少陵见此,依旧平静,“想要活命吗?”
“嗯嗯嗯!!!”钟崇明已经明白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干脆放弃抵抗的想法,拼命从自己的喉咙里挤出声音,模糊不清的回应道。
“回答我的问题,方才你在门外说过,钟灵为了救我,而在议事堂与族老们对峙是么?”
钟崇明眼中燃起希望,疯狂的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下一刻,张少陵一掌拍下,直接拍碎了钟崇明的天灵盖!
钟崇明眼中的光逐渐涣散,眼神最后停留在了不解与不甘。
看到钟崇明死不瞑目,张少陵嗤道,“我只让你回答问题,可没说过回答了,就饶你性命,想杀我的人,都必死无疑。”
轻易杀死了钟崇明二人,张少陵毫无波澜。
毕竟他的阴阳吞天之体觉醒后,肉身本就得到了大幅度提升,足以正面硬刚筑基三重修士。
而钟崇明也不过就是筑基三重。
他出其不意下出手,击杀二人自然不成问题。
随即,张少陵在钟崇明的尸体上摸索起来,不一会就摸到了什么。
拿出来一看,是三个白色的玉瓶。
打开玉瓶,张少陵凑上去一闻,随即终于露出笑容。
“果然有货,虽然是最低阶的一品凝气丹,但却足够筑基四重修者使用了,用来凝聚假丹,倒也足够了。”
“三房凋零,族中的资源全都倾斜于大房二房,这钟崇明资质差的要死,想要突破到筑基四重起码还要一年,却早早就给他发放了这等丹药!哼,如此不公,看来这钟家也是该整顿整顿了。”
念罢,张少陵没有在耽搁,利落将两句尸体彻底搜刮干净,又摸出两瓶效用差不多的丹药来。
随后就简单处理了现场,将两句尸体埋在了后院。
一刻钟后,张少陵就将五瓶一品丹药彻底炼化,在体内成功凝聚了“假丹”!
这一品丹药,对于曾经的仙帝,还是在修炼仙界才有的功法的情况下,根本经不住消耗,自然炼化得快。
张少陵双眸张开,精光毕露,“假丹已成!混元决也算踏入了第一层!而如今我的元气修为,也已经踏入了元气四重!”
混元决太过高等,仅仅是踏入第一层,却让张少陵的元气修为从无到有,直接跨过了四重!
转眼超越了初步觉醒的体质的强度!
不过,如此的飞跃,却全在张少陵的意料之中,他并未有丝毫波澜。
而是冰冷的眼神一动,眼神看向房外的一个方向,那里是家族议事堂的所在。
张少陵呢喃道,“老东西们,敢欺负我的婆娘,都准备好接受惩罚了么?”
而另一边,张少陵的妻子钟灵,辗转来到自家老爹的房间里,为张少陵寻求救命治伤的灵丹。
她还全然不知道张少陵发生的变化。
钟家三房房主钟天明,听完自家女儿钟灵的诉说后,脸色阴沉。
他拳头捏紧,“该死的!自从你两个哥哥死了,大房与二房对三房的打压就越发严重!没想到如今都敢如此嚣张了!简直欺我三房无人!!”
钟灵坚定道,“大房与二房的账,女儿一定会拼命修炼找回来,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少陵的命!爹!你就将泣血丹给女儿吧!”
她如此焦急,倒不是因为与张少陵感情多好。
只不过因为,张少陵毕竟是为了维护三房还有她的名誉而受伤。
无论如何,她该负责。
但一提到张少陵,钟天明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对这个姑爷,钟天明讨厌至极。
毕竟张少陵身世太差,比不上他钟家半点。
可当初,为了拯救三房凋零的形势,他无可奈何下,还是答应让张少陵入赘,来为他三房添上香火!延续男丁!
不至于彻底失去在家族中的地位。
或许留下的种,未来还有机会争夺族长之位,给三房争气。
可谁知,后来,他才知道张少陵竟是个天萎!!
最后的希望破灭,钟天明恨不得将张少陵赶出去!
只是毕竟说出去的话不好反悔!这才没有追究。
但如此一来,钟天明对张少陵的态度,自然是要多差有多差。
如今让他救张少陵的命?打心底,他是一百个不情愿。
张少陵死了才最好,省的继续给他三房丢人!
可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钟天明看着自家女儿钟灵柔弱相求的模样,忍不住一阵心疼。
如今他三个儿女只剩下了钟灵一人,钟灵自然是他最疼爱的。
最疼爱的女儿如此悲痛,他这个父亲哪里忍心,最终只能长叹一声,“这泣血丹珍贵无比,唯有父亲他老人家手中才有,而且想要得到分配资格,还要族中共同商讨,难上加难。”
“偏偏想要救张少陵这么严重的伤势,却又非泣血丹不可,唉。”
钟灵听了此话,脸色也灰暗下来。
若是族中商讨,那怎么可能有人会同意救张少陵的命呢?
她心中绝望起来。
这时钟天明道,“走,爹带你去族中讨要。”
…………
钟家议事堂。
一众族老齐聚,高座之上是老族长。
三长老,也就是三房房主钟天明,将目的讲出。
“族长,我如今指望求取一枚泣血丹,可用我三房同等价值的每月供奉去换。”
首座上,族长钟强见钟天明如此着急,问道,“你要泣血丹倒不是不行,不过,你要先告知原由,你要这泣血丹做什么?你,还是钟灵丫头受伤了?”
钟天明闻言,面色犹豫起来,但心知瞒不住只能如实道来,“这是为了我三房那姑爷张少陵。”
“他今日被二长老的三子带人打成重伤,如今卧床不起,若是没有泣血丹,恐怕挺不过去。”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片刻后皆是哄堂大笑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呵呵,竟然是为了救那个废物姑爷?就将我等都召集起来?”
“那张少陵根本就是个废物,怎么可能用这么珍贵的泣血丹去救他?”
首座上,族长钟强倒是没有发笑,但是也微微皱眉,为难得很。
显然在他看来,用泣血丹救一个张少陵,同样不值得。
只是见死不救,毕竟不是他一族之长的做派,因而一时为难。
这时,一旁二房房主钟成立站了出来,对钟天明道。“你说三弟,你怕不是在说笑话,用泣血丹去救张少陵?泣血丹可是足以将一个重伤的筑基五重修士救活过来的灵丹!怎能如此浪费!”
钟天明没来得及说话,钟灵闻言就轻咬皓齿,不善的盯着二房房主。
就是他们的人出手重伤了张少陵,此刻竟然给有脸跳出来嘲讽!简直欺人太甚。
不过钟天明毕竟心智成熟,心知这时候跟二房房主争论对错没有意义。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清楚,如今三房的地位,已经不足以与二房平等对话了,否则张少陵根本不会受伤。
便道,“二长老,无论如何,这是一条性命,难道我三房的人,就不值得家族去救吗?”
二房房主钟成立显然不将钟天明放在眼里。
呵呵冷笑道,“救不救当然要看值得与否,若是对家族贡献十足,家族绝不会亏待,但你三房如今似乎没什么贡献,更别说,那姓张的废物也算的上我钟家人?”
钟灵再也忍不住站出来。
“二伯,你在说什么?明明就是你管教无方,才让你那不懂事的三儿子犯错伤人,如今你非但不觉有错,反而血口喷人说我三房毫无贡献!!我两个哥哥可都是为了家族才战死的!”
“论贡献,难道不比您老人家高座殿堂,养尊处优的在这指手画脚,强上百倍吗?!”
这话太过犀利,众人听了都是一阵哗然。
不过,倒不是在说二长老的错,反而都是怪罪这钟灵没有规矩。
二长老闻言恬不知耻,“呵呵,你说是我家崇明伤人,难道就是了?那本长老说,已经一天没见到崇明了,他一直都不在府中,本长老看来,分明是你为了给那废物治伤而在诬陷!”
钟灵闻言,咬牙切齿,“你胡说!今日的许多人都看见了!!”
二长老冷哼一声,“谁看见了!谁能给你作证!”
话罢,钟灵退了半步,眼神绝望。
她知道,钟家不会有人为她作证的。
就在这时,族长忽然一拍座椅,冷声道,“都在做什么?还将我这个族长放在眼里吗?你看看你们身为同族如此相斗,成何体统?”
族长发话,自然不再有人敢多嘴。
见众人安静,族长轻叹一声,看向了钟天明与钟灵二人。
语气稍缓和道。
“天明,灵儿,也不怪老大老二,毕竟我身为族长该顾全大局,这泣血丹珍贵无比,每一枚都必有去处,无法动用,这若是为了张少陵用去一枚,无论如何都难以服众。”
“不如这样,张少陵毕竟也算我族中人,本族长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本族长做主,取出一些炼气丹来为他救治,剩下的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此话一出。
周围众族人都是嗤笑一声。
尤其是大房二房等人,都是冷笑的看着钟天明二人,眼中的嘲讽再明显不过。
而钟天明二人闻言,心头一沉。
族长此话根本就是拒绝。
提出炼气丹更是敷衍。
区区最为低级的给普通人唤起气感的丹药,拿来有什么用?
说是救人,实则更像侮辱,这分明是不将张少陵当人!死了就死了,与他们何关?
钟灵眼神绝望。
看着眼前族人对张少陵的冷漠态度,她失望彻底!
她实在没想到,明明是二房的人先重伤了张少陵。
可如今族长非但没有惩治二房,甚至连救治张少陵都不肯!
钟灵眼中含泪,想起张少陵为她重伤,但如今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就感觉心中痛苦无比,无力无助。
一旁的钟天明脸色也很难看,不过却也在他意料之中。
对于张少陵,他没有什么关心,不过是为了自家女儿努力一次罢了。
现在的结果,他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只能拍了拍一旁钟灵的肩膀。
随后对族长拱手道,“天明明白了,让族长为难,很是愧疚,这就退下了。”
说罢,打算带着失魂落魄的钟灵离开。
但显然大房二房并不打算这样简单的放过三房。
这时,大房房主钟通上前一步,道,“三弟,别急着这么快离开,你的事情说完了,大哥我还有事要和大家商议呢。”
钟天明闻言,脚步一顿,心底生出不好,脸色难看的看着钟通。
钟通继续对族长钟强道,“族长,这是三个月来,我钟家三房各自产业对钟家的贡献竹书,族长请过目。”
说着已经让人将竹书呈了上去。
族长默默读着竹书。
下方众人皆静。
最为煎熬的自然是钟天明。
从钟通的做法中,他已经隐隐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果然,片刻后,钟通一拱手继续道,“族长,想必如今已经对族长细长心中有数,我也不拐弯抹角,今日趁着族老们都在,便向族长正式提出解散三房,并入我大房与二房中去!”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钟天明自然最先坐不住,“大长老,你在说什么?三房之分,自我钟家成立以来便有,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是要违背祖训吗?”
钟通闻言,却似乎早有准备,不紧不慢道,“呵呵,三弟,你说我在说什么?祖宗的规矩自然不能破,但如今你三房贡献微弱,对钟家毫无建树,自然该解散就要解散,祖宗也希望我们钟家越来越好吧?”
钟天明闻言,顿时哑口无言,气的脸都憋红了。
二房房主钟成立也站出来,赞同道,“我也赞同大哥,三弟,如今你三房人丁凋零,该死的都死绝了,独立下去只能是拖累我钟家,不如加入我们两房,才是出路啊?呵呵。”
这话一出,钟天明怒目而视,指着钟成立就要暴走,“你!!”
他两个儿子都已战死,是他永远的痛。
如今竟然被这钟成立如此轻描淡写的提起,而且言语中满是不屑,丝毫不在意他两个儿子的功勋,让他这个当父亲的如何能忍?
但二长老丝毫不惧,还阴笑的继续道,“怎么?我不过是说了实话,三弟你还要动手不成?不如你问问族中大家的看法,看看我说的对是不对?”
让钟天明没想到的是,钟成立此话一出。
周围的族中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接着竟真又站出许多人表示附和。
“族长,属下也觉得大长老此议甚好。”
“我是如此觉得,如今钟家确实被拖累太久,是时候改改规矩了。”
“请族长解散三房!!为钟家变改书下起点!!”
众人齐齐请命!三房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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