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尼瓦尔发现柯拉瑞接收认知范围以外的东西时,整个人会变得无比迟钝,比如此刻。她过了好一会才理解他的意思,连微弱的乞求声都没发出来,便低下头扯开了胸口的领结。
艾尼瓦尔细细欣赏这一副美景,看似柔顺的身体与坚韧的灵魂之间的反差真是分外迷人啊。
初秋的温度虽然不低,但赤裸着身体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还是让柯拉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寒冷,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佝偻着。
艾尼瓦尔的目光流连完这具身体后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一般:“啊这么冷,你赶紧换上衣服。”
柯拉瑞咬着嘴唇穿上了繁复华丽的盒子里的衣服:上衣的布料几乎遮不住胸部,裙子长度堪堪遮住隐私部位,发箍上带着两只猫咪耳朵,腿上是一条黑色的渔网丝袜。整套衣服随处都装饰着蕾丝,看起来懵懂又诱惑。
她刚穿好,艾尼瓦尔的眼睛便亮了:“我的眼光真不错,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他向这只“猫”挥了挥手:“来主人这里呐。”
柯拉瑞垂着头走到他身边,还没等她坐到凳子上,便听到对方带了些凉意的声音:“猫是不会坐在凳子上的。”
在这一刻,柯拉瑞脑海里突然响起克莱拉的声音,她确信自己从未听克莱拉说的那句话,但她却完全能想出她说那句话的语调——我不应该活下来。
“我们活着就是为了让他们糟践的吗?”
可是我要活下去。
柯拉瑞怔怔地看着地板,就在她的膝盖即将碰到地面的时候,艾尼瓦尔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进自己怀里,语气里满是笑意:“真是太不可爱了,不喜欢这种事撒个娇不就好了嘛,看上去都要哭了。”他仿佛很是怜惜地用手轻柔擦去对方眼眶周围并不存在的泪水:“怪我平时太凶了,都吓到你了。”
柯拉瑞沉默的趴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艾尼瓦尔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这套衣服:“……只是情趣而已嘛,很多人都会穿的,你怎么一副我在欺负你的表情呢……”
柯拉瑞闭着眼睛,假装听不到他说的那些话。也许所谓的情趣真的存在,但也只能发生在人和人之间。人和奴隶、或者说宠物之间,没有所谓的情趣,只有命令与顺从。
因过去的两个月,柯拉瑞已经将床和疼痛联系在一起。每次做那种事,她总会想起小时候在路边看到的交媾的野狗,她小时候以为是公狗在欺负母狗,每次都要让哥哥把公狗赶走。可是现在没人能帮她赶走压在她身上的畜生,真恶心。
更难受的是疼痛。
在疼痛一事上,艾尼瓦尔巧妙地掌握着受伤与疼痛之间的界限,他太喜欢柯拉瑞忍受疼痛的表情了,尤其是这疼痛还是他加在她身上的。偶尔他高兴了,也会让柯拉瑞的身体享受一点女人的快感,但她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忍耐表情。艾尼瓦尔很好奇柯拉瑞的忍耐极限在哪里,他要过分到什么地步,对方才会彻底撕开忍耐的面具,但他又享受着柯拉瑞的不甘不愿的顺从,真的是矛盾啊。
柯拉瑞从不关心艾尼瓦尔的想法。她对于危险有种敏锐的直觉,所以当初会成为第一个扔石头的人,但没想到那种直觉只是令克莱拉,她的好朋友,痛苦的多活了一个月。有时候在无法闭上眼睛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她假想着当初没有丢石头的结局,也许她们都会死在那里,也许是个还不错的结局。
可是你要活下去。
每当她消沉之时,那个声音总会在她耳边想起,是她所有的力量来源。至少,至少不要在这里——
“你在想什么?”艾尼瓦尔停顿了动作,用手强硬的卡住柯拉瑞的脖子,迫使对方空茫的眼睛里全都是自己的面容:“这种时候发呆,可真是让我不开心啊。”他身下的动作突然加重,果不其然,柯拉瑞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声惨叫。
艾尼瓦尔慢条斯理的折磨这他身下的这只猫:“说吧,你在想什么?”
柯拉瑞的惨叫就像是一只被抽筋扒皮的猫,身体最柔软的部位遭受到的残忍对待让她完全无法压制自己的痛呼,叫到最后,她的嗓子彻底哑了,但事情并没有结束,今天的艾尼瓦尔分外又耐心:“你不说是不会结束的。”
柯拉瑞脑子里闪过无数句话,最后在新一轮的折磨开始前,她选择了屈服,用气音说:“哥哥,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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