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扰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来人中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紫衣中年人,头发微白,气宇轩昂。
此人正是西州王,萧南天,整个王府以及整个西州权力最大的人。
在他身后走着一男两女,皆是一身素洁的白衣,其中男子年龄看上去不比西州王小,但是他的皮肤细腻白净,没有一点皱纹,像极了传说中的老妖精,两名女子中,有一位非常特殊,她带着红白相间的狐脸面具,面部遮的严严实实,仅从身段和举止上看,绝对是一名绝色佳人,奇异的面具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狐媚感。
苏尘并没有抬头看走来的几人,他已经彻底虚脱,处在昏厥的边缘。他隐约听见大管事在跟西州王禀报具体情况,他这般大喊大闹,多半西州王会不耐烦,命人一刀了结了他。
可惜剧情并没有按他想象的发展,西州王并没有因此事气恼,只是了解情况后一言不发。
随即他的头被两根纤细的手指提了起来,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原本疲惫不堪的苏尘突然一下来了点精神,抬起他头的正是那名神秘女子。
“你真的不怕死?”女子戏谑的问道。
苏尘还在疑惑,她为什么现在出现,难道她不怕自己临死前把她抖出来吗,虽然他不会这么做,他虚弱的哀求道“求你杀了我”
“很好。”
女子说完却没有要动手杀他的意思,而是转身对西州王说道:“王爷,恳请您让他与我们同行,他会派的上用场。”
西州王点头同意,随即领着几人进了主客厅。
同行?派得上用场?苏尘一阵迷糊,可惜他在没有力气去追问了,终于昏厥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发现睡在自己的床上,没有像预料那样被拴在木架上或者戴着沉重的手铐脚链,反而床边放着一套内卫的衣服,包括铠甲和头盔。
他正疑惑时,房门被推开了,两名内卫走了进来。
“别磨蹭了,大部队就要出发了,赶紧穿上衣服去南门口集合。”
其中一名内卫对苏尘还没起床表示不满,催促之后他们又退到了门外,却没有离去,像是在等他。
苏尘还是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怎么了,他依然惴惴不安,总觉得还有不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但是他不敢有任何怠慢,赶紧套上了衣服冲到了门外。
跟着两名内卫一路小跑到了王府南大门处,刚一出门,苏尘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
南大街上与往日的景象大不相同,没有了行人川流不息,取而代之的是一支整齐划一的军队,这支军队与他平时见到内卫和守备军都不一样,他们全都身披银甲,手持银色长枪,头上戴着只露双眼的银色头盔,在队伍中间有一辆高大气派的马车,车身车轮上皆印有银色花纹,拉车的不是马而是两只威猛的雪豹,整个队伍如同一条银色长河,照耀着整条南大街闪闪发光。
“出发!”
领头的一位将领发出一声洪亮的口令,随即整条银河快速向西流动。
“快!你就跟在那辆马车旁,一切行动听车里的主子安排”其中一名内卫一把将苏尘推了出去,示意他跟上队伍。
……
临近午时,队伍已经整整行进了三个时辰,苏尘一路跟的极为吃力,他自认为平时干活锻炼的不少,身体虽然瘦弱,但是体力还不错,但是放在这样一支队伍里,他竟然完全跟不上。
明明看着那些银甲士兵都只是简单迈步,却行进的飞快,他只能跑步才能跟上,旁边的马车虽然有精致的大车窗,却一直拉着帘子,也没有任何动静,里面所谓的主子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就这样跑了一上午,他快受不住了,况且他连早饭都没吃,眼下都已经到了午饭时间,队伍却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这到底是要去干嘛,赶的那么急吗?再急也得停下来吃口饭喝口水吧。
苏尘在心里使劲抱怨着,他开始猜想是不是那个某后黑手又想了新方法来折磨他,让他一直跑到累死?究竟是谁呢?
他原先计划离开业城后就开始新生活,不再纠结于幕后之人是谁,毕竟知道了也没用,只要能逃离他的魔掌就行,现在又回到的地狱里,他又对这个地狱的缔造者感兴趣了。
其实他心里一直有几个人选,只是都没有直接证据和理由,例如大管事,他属于仆人中权利最大的,不过他与李管家接触的极少,而且李管家似乎并不服他,其次是内卫队长,他在王府的职位很高,统领所有的内卫,并且是父亲的上司,很可能与父亲有过恩怨,不过他对母亲却很好,经常送来一些慰问品,到不怀疑是对母亲有其他想法,更像是对曾今部下的遗孀稍加照顾的意思,第三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她仗着王妃对她喜爱在王府里狐假虎威,经常欺负一些老实的下人,王府里不少人都与她有恩怨,据说母亲也曾被她欺负过。
一通胡思乱想过后,苏尘实在是太累了,原先只是半跑半走,慢慢的变成小跑,现在已经完全跑起来了,他又累又饿,几乎要昏倒了。就在他摇摇欲坠的时候,马车里终于有动静了,是一名女子在打哈欠的声音,紧接着窗帘被拉开。
“是你!”
苏尘一眼认出了女子是昨日的神秘女子,号称是长生殿的使者。
“怎么?见到救命恩人就这么无礼,我现在可是你的主子”女子挑逗道。
苏尘此刻有很多问题想问她,但是体力快不支了,嘴巴除了喘息已经做不了其他事了。
就在马上要掉队的时候,一道冰柱缠住了他的手,苏尘正想看清楚冰柱怎么出现的时候,冰柱快速收缩,强大的力道直接把他整个人拉进了马车里。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苏尘发现自己已经在车厢内,而且坐在了柔软的坐垫上,手上冰柱也消失不见了。
他慌忙的打量下四周,愕然发现,在他面前是一张软床,令他惊愕德不是马车里还能塞张床,而是一名貌美的女子躺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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