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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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阴云密布
    希斯维克曾经只是一个落魄的学子，身无长物，穷困潦倒，只能靠做一些替人记账或者书写信件的工作来勉强度日。
    可是年轻的希斯维克并没有被困难打倒，他时常会到一座茶楼去等待自己的命运，他坚信，是翡翠，总有被人从石头里发现的一天！
    这座茶楼是一些帝都里的低级官员和同他一样的落魄却胸怀大志的学子常常会聚集的地方，名叫一品斋。
    这个名字是又某一任帝国宰相亲自提笔赐名的，因为那位宰相就是在因为在这座茶楼里遇见了前一任的宰相，攀谈下，当朝的宰相十分欣赏他的学识与见地，才被宰相引荐为官，最后更是成为了宰相的接班人。
    所以他后来故地重游，就提笔赐字，把这茶楼命名为一品斋，意思是出现了顶级官员的地方。
    而且这位宰相后来也会抽空到这里坐坐，看看有没有可造之材，也确实挖掘了几个好苗子。
    久而久之，这成为了宰相的一个传统，或者说习惯。宰相会时常派遣心腹到这里凑热闹，挖掘人才。
    慢慢的，许多没有背景的低级官员或者报国无门的学子，就会时常聚集在这一品斋谈论时政，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演那位宰相大人的奇迹，平步青云！
    可惜大多数的人都是眼高手低，胸无二两墨，无非是在碰运气罢了。
    希斯维克时常来到这里，自然也是抱着一样的心思，只不过他更淡然，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高谈阔论。
    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这样的人并不少见。
    终于有一天，一位跟他一样时常安静坐在一边静静品茶的老者，跟他打招呼……
    此后希斯维克一直到就任了宰相，才再次出现在这座小茶楼中。是的，他甚至当时就猜出老者的身份：当朝宰相！
    俗话说真金不怕火来炼！真正有准备的人，只需要一丝机会，就会抓住命运的橄榄枝，便风云际会，鱼跃龙门！
    希斯维克这样一个绝顶聪明又满腹经纶的人才，为官数十年，政绩斐然！可是现在就连他也不明白，眼前的局面，究竟是怎样形成的？
    莱特哈姆独掌军事大权，又把财务部的官员从上到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俨然是一名再标准不过的权臣！
    可是这一切都是阿隆佐皇帝直接赐予的！换句话说，如果抛开莱特哈姆的不臣之心，他现在做的一切就等同于皇帝授权他做的！
    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身为宰相，总览帝国事务，事事皆可过问，按理说帝国中不应该存在他察觉不到的异动！
    而阿隆佐皇帝玩的这一手，他真的看不明白！就算是皇帝，也不过就是一个掌握所有权利，掌管所有官员的超级官员！他不可能任由莱特哈姆胡闹！
    何况这几十年下来，阿隆佐皇帝的手段和能力，他希斯维克可以说是一清二楚，这样一个明君，何以做出这样草率的决定？
    年老而犯糊涂这种理由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所以希斯维克一定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尽管他也十分敬佩莱特哈姆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是权利的过度集中就是滋生**的根源啊！不可不防！
    所以此刻，他正站在阿隆佐皇帝的案前，向皇帝述说他的看法：“陛下，老臣两朝为相，可以说是看着您走上帝位的。可是，现在老臣犯糊涂了……”
    阿隆佐神情淡漠的看着自己的宰相，自己的……老师，问道：“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希斯维克似乎有些激动，跪倒在地，对阿隆佐皇帝说道：“老臣不才，虽曾经身为帝师，但实际上您的雄才伟略，早已让老臣万分欣慰！您是数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一代明君，数十年，帝国井然有序，这一切都是您的功劳……”
    “老师！”阿隆佐皇帝打断了希斯维克的话，“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您是我的老师，我时刻都需要您的教导！”
    阿隆佐皇帝没有用“朕”的自称，而是放低了姿态，显然是给足了希斯维克的面子。
    希斯维克听见阿隆佐皇帝如此话说，险些老泪纵横，随后平复心情，对阿隆佐皇帝说道：“您当年知人善用，提拔了莱特哈姆，后来也证明了他确实是有大才之人，辅佐您登上皇位。后来更是位极人臣，成为了帝国从未出现过的元帅！这些老臣都认为是您御下有方，对的人要在对的位置才能发挥作用！
    可是现在，您给莱特哈姆的权柄似乎太多了一些。老臣虽然敬佩元帅的为人，但是帝国数百件基业，不得不慎之又慎呐！”
    希斯维克声情并茂，对皇帝进行了一番柔和的游说。
    阿隆佐皇帝当然明白希斯维克要表达的意思，从他请求面见自己就明白了！
    “老师，您认为，身为宰相的职责是什么？”阿隆佐皇帝问道。
    “宰相之职，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总览帝国所有军政事物，自然也要耗费所有心血辅佐皇帝，管理朝政，一心为国。戒骄戒躁，一切都要以国为重。若皇帝昏庸，当不惜己身……以死……以死为谏！”
    最后几个字，希斯维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借鉴了帝国历史上极出名的一名宰相，因皇帝昏庸，在朝堂上不惜自尽明志。最后皇帝在百官劝诫下，方才痛改前非，最后通过两代人的努力，才把糜烂的帝国重新走上正轨！
    希斯维克这几乎就是在用生命威胁阿隆佐皇帝！你如果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用生命让你成为历史上最出名的昏君！
    “哎……”阿隆佐发现自己最近的叹息真是越来越多了。“老师，您说的我都明白。相信我，我是您亲自教导出来的，您应该了解才对！”
    “陛下，老臣……”
    “老师，您是认为我现在年纪大了，已经被权利遮蔽了双眼，用人唯亲了吧？”阿隆佐皇帝讪讪的说道。
    “老臣不敢！”
    “老师，如果我告诉你，帝国正面临亡国的危机，而莱特哈姆元帅，是唯一可以帮助我度过这场浩劫的人！您，还认为我做的有错吗？”阿隆佐皇帝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然后剧烈的喘着粗气！
    作为一个志向远大，能力超卓的皇帝，阿隆佐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祖先的遗训，亡国的危机时刻笼罩在他的心头！
    这样的压力压在一个凡人的肩膀上，他又如何不是备受煎熬……
    “陛下！此话怎讲？”希斯维克急急问道！如果阿隆佐皇帝说的是真的，那么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可是，敌人在哪里？希斯维克不认为威胁来自于帝国内部。作为宰相，他对帝国内的情况有着充分的掌握和了解！
    阿隆佐皇帝从案台上拿过一封密奏，是用血色锦布包裹的，象征着帝国最高机密，只可呈皇帝阅读！
    “我本来也希望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已经不可避免了……”阿隆佐皇帝把密奏扔给希斯维克，说道：“您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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