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不屈意志

    张立躺在恐惧魔王脚底下抽抽着，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被那么多死亡骑士和克尔苏加德拉扯，幸好他们都在一个方向，不然张立绝对会被五马分尸。
    “你实在太弱小了，“先知”。”恐惧魔王咧着一嘴大尖牙，用一种很贱的笑容看着张立，看到他这贱笑张立就知道他绝对要在杀死自己前先好好羞辱一下。
    真是恶趣味，他干脆就不搭话，反正也是要死，他才不会如这恶魔的愿。
    事已至此，他已经认命了，他倒是没有怨恨那些抛弃他的人，因为要是他遇见那种情况，他也会抛弃别人。
    “不说话？哈哈，我就喜欢那种硬骨头的人，撬开你嘴巴的过程一定十分有趣。”说着，他抓住张立的躯干直接把他提了起来，这个三米多高的大家伙抓张立就像抓小鸡一样，浑身都散架了的张立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耷拉着脑袋斜视他。
    “是谁把我们的计划透露给你的？青铜龙吗？不对！要是那些家伙他们才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你这个弱鸡，所以，你到底从何而知？”
    咔咔咔咔……他巨大的爪子把张立攥的骨头都发出了碎裂声，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窒息感，你这样要别人怎么跟你说话？
    “啪！”他松手了，张立掉了下来，恐惧魔王蹲下来扒拉着瘫软的张立，用戏谑的语调说道：“你最好坦白从宽，我研究过人类，据我所知你们凡人的男性对于自己的繁衍工具看的比生命还重……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咳！咳咳！”张立痛苦的咳了两声：“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你会相信我说的话？我还是逃不过反复的鞭打和侮辱，既然结果都一样，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他的声音十分虚弱，这让本就不熟练的人类语更加难以被听懂，幸好这个恐惧魔王有着自己的一套交流能力，为了与不同世界的智慧生物对话，他们发明了一种名叫魔语术的语言诅咒，可以把其他智慧生物的语言强行转变成恶魔语，术士们就有这样的技能。
    所以他听懂了。
    “啊~~确实是这个道理，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可以确保你绝对不会说假话，那就是把你变成我们的人，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恶魔的转化仪式很复杂，我身边也没有材料，所以你只能成为低等的亡灵。”接着他扭过了头，对着旁边的漂浮着的克尔苏加德说道：“把瘟疫注入他的身体，要最浓剂量的。”
    克尔苏加德狞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一瓶墨绿色的不详液体掰着张立的嘴巴把那液体灌了下去。
    “痛苦吧，挣扎吧，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
    瘟疫才一入口就迅速发挥效用，张立的生命力被快速腐蚀，那种痛苦让他只能颤抖，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腐烂，张立现在才明白死灵之力的真谛，果然想要获得能量没有那么容易，这死灵之力纯粹就是他自己的生命力量，而且在转化过程中还有损失。
    “啊啊啊~~啊啊啊啊~~~”无意识的呻吟着，很快的，张立就感到一个意志开始入侵自己的精神。
    “臣服于我！！！”如惊雷一般的响声在他的脑海炸起，那是远在冰冠冰川的耐奥祖的声音，他要向奴役其他亡灵那样奴役张立。
    “我绝对！不会屈服于你！啊啊啊！！！”张立握着脑袋满地打滚，但他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弱……
    恐惧魔王等人嘲笑的看着张立，一直到他停止挣扎。
    “您卑微的奴仆向您致敬，伟大的梅尔甘尼斯。”完全腐烂的张立动了起来，他跪在恐惧魔王面前，低着头温顺的像是一条小狗。
    “很好！那么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那些未来的事的。”梅尔甘尼斯迫不及待的问道。
    “元素……”张立开口道：“是元素带给了我警示，它们在梦中入侵了我的意识，将许多未来的片段展示给了我……”
    “元素？哼！原来如此……”梅尔甘尼斯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了微微不屑的笑容：“这些组成世界的意识确实可以预见到一些灾难，这样倒也说得过去，不过它们所预示到的东西一般都和元素领主有关，看来如果按照我们原本的计划行动，四大元素领主也会被卷进来……”
    梅尔甘尼斯开始思索到底哪几个步骤可能会引出元素领主，他是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把细节告诉我！”
    “是……在我得到的画面中，炎魔之王会出现在海加尔山，把那里变为一片火焰之地……”张立把大灾变的一些画面描述了一下，大灾变发生的日期与海加尔山一战相隔有十年之久，元素领主都是上古之神的汪汪，与燃烧军团这次的入侵本来是完全不相干的，张立这样一说梅尔甘尼斯立即“恍然大悟”了起来。
    “上古之神想要利用我们！他们也盯上了世界之树的能源！该死的！他们一定是惧怕我们毁灭艾泽拉斯之后也会毁灭掉它们！”梅尔甘尼斯怒吼着，他自己把这件事给“想通了”，然后愤怒的说道：“不能让他们得逞！我们必须重新制定计划！克尔苏加德！你继续入侵洛丹伦积攒兵力，我要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他所说的其他人也是恐惧魔王，这所有的计划都是他们一起制定的，现在他必须把得到的消息也告诉他们，然后重新思考对策。
    没有人再理会张立，毕竟他这个“先知”弱的一塌糊涂，小心眼的克尔苏加德直接命令他成为了消耗品，填充到了炮灰的队伍当中，然而没人看到张立那双死人眼迸发出来的诡异神色。
    他一瘸一拐的跟上队伍，但因为伤势太重结果慢慢移动到了队伍边缘，然后……
    “没有人可以控制我！耐奥祖！与我所受过的折磨相比，你根本什么也不是！”张立在心中大喊着，然后远在冰冠冰川的耐奥祖突然惊怒的发现，张立挣脱了他的控制。
    “变形！”张立的死人躯体立即膨胀，然后瞬间变成了老鹰。
    “幸好死灵之力是可以被运用的能量，我还没有真的死去……”变化回来的张立发现自己还是血肉之躯，心脏仍然可以跳动，这让他喜出望外，然后他立即振翅高飞。
    在队伍前方，还没走多远的克尔苏加德等人接收到了耐奥祖的通知，张立脱离了控制！？
    他们急忙扭头回来寻找他，然而他们只看到了张立飞离的背影。
    “梅尔甘尼斯！我欺骗了你们！没有什么元素领主！也没有什么上古之神！但在我看到的未来中你们依然会失败！因为天灾军团会背叛你们！耐奥祖会背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