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成就山巫

    “看，天上有人在飞？！”
    离开两年，部落似乎一切安好，平静宁和，几个在村口玩耍的孩子第一时间发现了辰舟。
    小孩子们的喊叫让部落sāo动起来，纷纷抬头看去，虽然云雾遮掩，但还是能够看清楚是几个人影在空中飞翔。
    “大巫祭，不好了。有人来了！飞，飞过来了！”乌列带着部落里的壮年外出打猎去了，留守部落的竹笙惊慌不定的敲开了大巫祭的家门，惊声道。
    “慌什么？！飞？什么飞过来了？”大巫祭冷哼一声，不满意竹笙一惊一乍。
    “人。有人飞过来了。大巫祭你快出来看看吧。”竹笙从来没有见过人竟然可以飞在天上，吓得不轻，一把拉住大巫祭，让他出门亲眼看。
    “人会飞？竹笙，你睡觉睡糊涂了？！我见过鸟会飞，人会飞？我还真没见识过，你带我出去看看。”大巫祭语气平静，心中却也是惊疑不定，他知道竹笙不可能会撒这样的谎。
    虽然心中惊异，但大巫祭还是面不改色，沉着应对，推开房门，顺着竹笙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天空中云雾遮掩，几个人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竟然是真的？”大巫祭心中咯噔一下，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疾声道。
    “快，叫大家都躲起来，若事情不对，立刻逃走，找乌列他们，逃得越远越好。”
    疾声吩咐一句，大巫祭又镇定下来，“竹笙，你跟我过去看看。”
    竹笙点点头，心中惊骇，但也知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为了族人的安全，自己必须站出来。
    身在空中，辰舟一脸欣喜，看到部落里的人忽然躲起来，心中一惊，随后很快反应过来，长啸一声，“大巫祭，我回来了！”
    “大巫祭，我回来了！”
    声震苍穹，大巫祭先是一愣，随后猛然大叫出声，“辰舟？！是辰舟的声音！”
    竹笙也反应过来，狂喜道：“是，是辰舟的声音。飞在天上的人竟然是辰舟？！”
    “哈哈。”大巫祭大笑一声，催促道：“走，走，走。我们上前看看，这小子两年不见，竟然会飞了？吓得我不轻。”
    “嘿嘿。”竹笙憨笑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辰舟竟然会飞了。
    等辰舟落地，走进部落，竹笙忍不住狠狠拍了拍辰舟的肩膀，“好小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心头有许多话要说，但到了最后大巫祭只是轻声道：“你长高了。”
    辰舟憨笑一声，两年前离开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少年，现在两年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长得比大巫祭还要高了，看见大巫祭明显苍老了许多的面容，辰舟心头一酸，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却被大巫祭挥手打断。
    “好了。好了。回来就好。竹笙，去把乌列他们也都叫回来，我们的战神回来了，今晚上大家高兴高兴。”
    说完，大巫祭将目光望向娲和宫豹，目光特别在娲的蛇尾上凝滞了片刻，然后才看向辰舟，“他们是？”
    辰舟指了指一脸好奇之色的娲和心中忐忑的宫豹，“这是娲，我收的徒弟。这是宫豹，外面的人。”
    大巫祭心中一动，见辰舟点头，当下明白过来，心中越发畅快，大叫道：“竹笙，竹笙！你死哪里去了！让乌列他们赶紧给我滚回来，今晚上不醉不归！”
    等到乌列他们回来，又是一阵欣喜的寒暄，一夜狂欢，等到天色将明，辰舟才摇晃了一下有些昏沉的大脑，走进了大巫祭的家。
    喝着大巫祭为他准备的醒酒汤，辰舟将自己这两年的经历说了一遍，听得大巫祭咋舌不已，良久才欣慰的看着辰舟，道：“这两年辛苦你了。”
    “一切都是值得的。”辰舟笑了笑，两年时间跋山涉水，虽然辛苦，但是想到自己的收获，辰舟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现在想怎么做？”大巫祭敲了敲桌子，问道。
    辰舟想了想，道：“等大家都成为了山巫，我可能会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
    “去吧。这里太小，已经不适合你发展了。”大巫祭点点头，一脸欣慰，“前面的路不管多难走，别忘了还有我，还有整个部落支持着你，如果实在累了，就回来，不丢人。”
    “我知道。”辰舟笑了笑，叹了口气，“可惜我的路自己都走得糊里糊涂，要不然族人也可以多一条选择。”
    辰舟现在走的路，前途叵测，他自己都不知道能够走到哪里，自然不可能让族人选择他这条路，虽然现在他只从宫豹那里得到了成就山巫的方法，但终究是条坦荡大道，适合族人走下去。所以辰舟仅仅只是提了提自己的路跟其他的巫不一样，但也没多说。
    大巫祭也明白这点，所以点点头，道：“你有了自己的选择，自己的梦想，我很欣慰。年轻人嘛，就该这样。”
    辰舟点点头，坚定道：“我会的，就像你说的，我自己选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下去。”
    “你呀。”大巫祭摇摇头，没有多说。
    从大巫祭家里走出来，辰舟就看到小脸酡红的娲，不禁眉头一皱，道：“你怎么喝酒了？”
    “酒，好喝。师傅。”娲甜糯的说着，歪歪斜斜，瘫在辰舟怀里，吐气如兰，“胖子，胖子想跑，被我捆起来了。”
    辰舟顺着娲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宫豹被捆在木桩上，可怜至极。
    辰舟心头好笑，先把娲送回家，才走到宫豹面前，道：“你逃跑被娲抓住了？”
    “胡说！”宫豹涨红了脸，可怜道：“那丫头乱来。我根本就没跑，她自己喝醉了，非要说我逃跑，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捆起来了。我，好可怜啊！”
    “行了。行了。”辰舟挥挥手，解开宫豹身上的绳子，威胁道：“你乖乖听话，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等部落里的人成就山巫，我便放你走。否则，我保证你会很可怜。”
    “想不到你抓我回来竟然是因为这个。”宫豹目光复杂的看了辰舟一眼，今晚上辰舟也没当他是犯人，让他跟着部落里的人好吃好喝，让宫豹也大概弄清楚了真相。明白辰舟根本不是像自己想的一样，只是土生土长的蛮巫。
    想到自己竟然把一个蛮巫当成了高人，还差点把菊花献出去，宫豹就羞愤yu死，但想到辰舟的手段，经历，心中一凛，对辰舟更加敬畏。
    宫豹虽然生性惫懒，思维跳脱，但并不傻，他知道辰舟之前的那些手段，经历代表着什么。
    “一战屠神，血祭图腾。如此人物，怕是只有传说中的巫祖才能比拟吧。”宫豹心中震动难言，忽然觉得这一次很可能是自己的机缘，“若是能够跟随他，等他以后打下一片宏伟江山，说不定胖爷我也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宫豹越想越兴奋，心中彻底熄了逃走的心思，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心尽力，让辰舟感觉到他的诚意投靠。
    有了宫豹的诚心投靠，大巫祭等人成就山巫再没有任何阻碍，疑惑。不过还需要时间，照宫豹所说，想要成就山巫必须将祭祀之法融会贯通，心神合一，才能沟通山灵，成功完成祭祀。
    辰舟心中若有所思，有些触动，隐约觉得似乎与自己至今没能琢磨出的第二个境界有关，但又摸不着头绪，只能趁着大巫祭他们修炼祭祀之法的这段时间，催促娲的进度，让她快点完成炼气期的修炼。
    修炼无岁月，三个月后，大巫祭终于第一个完成了祭祀之法的修炼，融会贯通，隐约可以沟通山灵了，等待已久的仪式终于开始了。
    “成就山巫。今日过后，部落里终于要出现第一个山巫了。”辰舟心中欣喜，祭品他已经为大巫祭准备好，是一头觉醒了两次血脉的插翅虎。
    “山有灵兮，奉上牺牲，魂有魄兮，以拜山巫。。。。。。”
    祭祀之道，一丝不苟，在大巫祭和宫豹的cāo持下，第一次祭祀山岳终于开始。
    大巫祭站在山前，低声念诵着祭祀篇章，精神沟通山灵，渐渐盛放在上方的祭品便有了反应，血肉消融，光华涌动，渐渐变成了一道辰舟熟悉的光芒。
    “要成功了么？”辰舟低语一声，有些激动。
    “祭祀我，从此你为山巫，乌山之巫。”一道意志轰的一声灌入大巫祭的脑海中，大巫祭心头一振，毫不犹豫的道。
    “乌山有灵，奉上牺牲，祭祀供奉，以拜乌山，乌山馈赠，成吾乌山之巫。。。。。”
    最后的祭祀话语一落，光亮闪过，茫茫之中仿佛一道意志闪过，大巫祭就觉得无法想象的力量从脚下涌入，巫力，暌违已久的巫力再次涌入体内。
    这一刻，大巫祭成就山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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