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凡手持着红罗剑,将又一名敌人的头颅削下,有点精疲力尽的感觉,看向周围的战场,心中满是担忧,他明白对于自己的考验,现在才真正的开始。
几天前,黑天殿整理完势力内的商家店铺之后,便开始向外扩张,既然是扩张,那么必定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不管是在那个年代,利益从来都最容易让人铤而走险。
在武力威胁下,一开始的一些店铺都乖乖的插上了黑天令旗,不插的第二天准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随着黑天殿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一些问题也开始频繁的发生。
比如受黑天殿管理的店铺,直接被砸,被烧毁,而凶手却立刻不见踪影,不过黑天殿由于功法的易懂,高手众多,这些小规模捣乱的人,很容易被抓住,在严惩了一批人之后,捣乱的人变少了。
但是却开始有人截杀外出扩张的黑天殿人员,对方似乎有着内应,在截杀了人员之后,总能快速逃离。
最后还是几个殿主伪装弟子出去,抓住了那个袭击的人,原来是邻近黑天殿的一个中型门派的掌门,于是黑天殿大部队出动,抓住这个借口,直接开始灭门之战。
只是他们好像是中了埋伏,赵一凡咽了一口口水,怒吼一声,提起红罗剑冲向一个敌人,他的内气已经不多,所以他甚至没有激活红罗剑。
赵一凡上一世跟着鼎渊,这个时候还在到处收集秘籍,整理武道,创立新的刺客武道,关于黑天殿的扩张了解的并不多,所以对于这次的埋伏他也并不知晓。
当然他也开始暗骂自己愚蠢,虽然不知道有这场战役,但是看着手中的红罗剑,赵一凡突然想起来,红罗剑正是在这段时间开始出名,而最出名的一战便是胡汉三用它和一位天人武者缠斗了许久。
“黑天殿崛起触及了不少人的利益,但是因为师父在,没有人敢当面声讨,只能通过限制门人弟子的手段来限制黑天殿。”赵一凡虽然杀得眼睛见红,但是神志却十分的清醒,这还多亏了陆离替色欲殿创立的那门法门。
“而其中,被触及利益最大的,不是我们周围的宗门,而是……”赵一凡调动一丝内气,踏出鬼影步,躲过一个敌人的偷袭,挥手一剑将其杀死:“朝廷官府。”
这个时代朝廷虽然看上去没用,但是那是因为他的地盘太大,管理不过来,但是各地名义上还是朝廷的领土,当地的官府,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威望,可以收到一些税收。
但是黑天殿的崛起,以陆离的性子,他可不会给朝廷的面子,所以,官府在黑天殿的势力范围,已经完全没有了威望,连名义上的统治都没有维持,而这恰恰是朝廷最无法忍受的。
“也对,也只有朝廷可以有名义将附近的大小宗门聚集起来,现在也只有朝廷会派出天人武者袭击我们。”天人武者不是大白菜,现在除了那五个变态,是真正的意义上的顶尖高手,而在南天派被陆离打死掉一个之后,除了朝廷,其他暂时没有冲突的势力,是不可能派出天人武者的。
赵一凡想明白之后意识到不妙,原本历史上,是胡汉三手持红罗剑,阻挡了朝廷的天人武者,而现在红罗剑在自己的手里,尽管不想承认,但是胡汉三确实强过现在的自己。
反正赵一凡现在没有任何的自信可以拦下一个天人武者,毕竟他现在的年级实在是太小了,无论是力道,内气总量,还是体力什么的,都比不上正处于壮年的胡汉三。
“希望师父能够快点赶来吧。”赵一凡现在也只能期望这一点了。
“小家伙的剑不错,咱家很是喜欢呢。”一个阴柔的声音由远及近,看来那个朝廷的天人武者,总算是忍不住了,想要快点将这场战斗结束。
依照赵一凡的推测,这次过来的天人武者,应该只有朝廷派出的一人,毕竟这个时期,才刚刚进入大争之世,天人武者还不像后世那样满大街都是。
朝廷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并且赵一凡知道,过一段时间,他们会过的更加的艰难,他上一世的师父,之所以会被称为天下第一刺客,就是因为他“暗杀”掉整个皇宫,夺取了皇室珍藏的秘籍。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他要考虑的是怎么撑下去,撑到陆离的到来,他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随后就被他压了下去,提起红罗剑,赵一凡看向那个朝廷的天人武者。
对方面白无须,看上去十分的儒雅,只是浑身有着一种阴测测的感觉,他一手背负在身后,另一只手随意提着一把长剑,应该是个太监。
“这把红色的剑叫什么?”李优轻声问道,阴柔的声音十分的好听,配合他拿剑的姿势,甚至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让赵一凡都生出了一种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的感觉。
“红罗剑。”赵一凡冷冷的说道,现在能够拖延时间便是最好的选择。
“红罗么?”李优眉头一挑,仿佛想到什么,目光之中带着回忆,点了点头说道:“好名字,太后殿下一定会很喜欢。”
“不过,时间不早了,我还是送你们上路吧。”李优儒雅的说道,如果忽略掉他身上那股阴测测的气息,以及话里的意思,那么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
李优目光看向南岭那边,那种压抑不详的气势,真心令人惶恐,但是却也让人有种去见识一番的冲动,这是任何一个天人武者都会升起的念头。
“黑天殿主陆离么?”李优压抑住心中的冲动,他的命从来不是他自己的,他首先是太后的贴身太监,随后才是一个武者,所以他从来不会为了自己去干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
李优身形一飘飞向了赵一凡,无形的气场从他的身上迸发,整个战场上都响起了风吹抚过竹林的声音,同时整个天地之间在演奏着一曲生命的哀歌。
正如他的生命从来不是他自己的,这首哀歌也从来不是他自己的,几十年前他进京赶考,在哪片竹林见到那个穿红罗裙的女子吹奏着这个曲调时,他就明白了一件事,他这辈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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