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妈妈急着出去寻大夫,她则随着姨母进去,远远地瞧见屋内那杨美馨正躲在杨老夫人怀中,一脸惊弓之兔的模样。
似是好怕。
就如上一世,她躲在二哥房中,意图对二哥不轨,然当时二哥虽然喝醉,但是意识尚存,有人亲近,他第一时间将人给扔出去了,那女人见事情不成,便行第二计划,那便是将随身携带的石粉撒入二哥的眼中,害得二哥至此再也不能看见了。
本来她觉得这人害了二哥,必定会至死相随二哥的,毕竟他们的计划便是如此的。可是她没有,二哥的眼睛一瞎,她便消失不见了。
那便是嫌弃的吧。
上一世,自已因为二哥眼睛瞎了,她又不愿意要二哥,自已当时还狠狠地去教训了一下那杨美馨,怕她不嫁给二哥,她便将她的脸颊划破,让她一辈子都不得人瞧见。
如今倒是省了自已一番行动了。
钟锦绣随着她姨母走进,就看到他二叔只着单衣在床边打滚,看来那眼睛是真的疼啊。
然而老太太却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大夫的到来。
“母亲,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这大老远的都能听见这边动静,明哥儿刚成婚,这客房那边还住着不少客人呢。”小沈氏语气略微有些责怪。
且她姨母看向二夫人的目光多了份审视。
二夫人暗暗可恨,目光则瞪向杨美馨,恶狠狠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杨卢萍......”
老夫人轻呵斥,让她住口,然老夫人却道:“美馨,你说你怎么出现在你二姑父的房中?”
杨老夫人心中也是存疑,她们明明将杨美馨送入了琅哥儿房中了,她们专等着明日生米煮成熟饭,水到渠成,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美馨心中害怕,然瞧着姑祖奶奶要为他撑腰,她道:“今日我瞧着琅表哥喝醉了,所以去给琅表哥送醒酒汤,可不知为何,我刚去变被人打晕了,醒来之后便在...定是有人害我啊。”
老夫人很满意她的说辞。
“琅哥儿人呢?他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居然将一个好心的姑娘这般作践?”
杨老夫人道:“妹妹,我家美馨好好的姑娘家,被他这般作践,这一定要对我们家美馨负责任呢。”
小沈氏听她们这般说,心中岂能还不明白。
这杨美馨去给琅哥儿送醒酒汤,然后就莫名的被送入他二叔的房中,这琅哥儿行事实在是有欠考量。
“小沈氏,你身为他的继母,此时本该有你做主才是。”
小沈氏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有些拿不定主意。然老夫人却相逼迫,道:“如今府上这般多人,这事若是传出去,不利于钟琅名声,他如此年轻,本是出生入死这些年,若是这般毁掉了,我这个做祖母都于心不忍。”
“想当初那个翼王府的二公子,行差踏错了一步,如今正歇业在家,如今还不得重用,咱们家可不能再有一个歇业在家的了?”
这一番说,让小沈氏心中咯噔一声,萧睿铜的事情如何能与钟琅的事情比,他那是挖了自家爹地的祖坟啊,皇上气他无规矩,这才没收了他的权力。
那翼王府一家,长子拖病,女儿更是个杀千刀的。
然钟琅是个好孩子,前程似锦,怎么能被这个事情毁掉?
将杨家的孩子送到这二爷床上,这传出去也太惊世骇俗了。
钟锦绣瞧着老夫人这是拿捏着他二哥的名声来威胁小沈氏,让他不得不妥协。
这如何能负责?
想让这杨美馨塞给二哥?已经在二叔床上了,还能塞?
“这可怎么办?”
杨老夫人见着小沈氏是个懦弱的,便强硬道:“还能怎办?二少爷这般对我们家美馨,自然要负责。正好二少爷如今还不曾娶妻......”
“这怎么可以?她已经是......”
杨老夫人见小沈氏这般,道:“若是不给一个交代,明日我便进宫去告御状,你们家二少爷行的事,不被御史台告的满身污啧,也讨不得好。”
“别别别,杨老夫人,咱们在商量商量.....”
钟锦绣瞧见她们的嘴脸,便上前拉住自家姨母道:“你们想去告便去告呗。”
老夫人瞧着钟锦绣说的无害,语重心长道:“锦绣,不得放肆,此事关系到你二哥的名声,咱们毕竟是理亏的。”
“且你美馨表妹,如花似玉的年纪,不过是好心给你二哥送醒酒汤,也并无犯下大错,怎么就能被你二哥如此欺辱?”
钟锦绣心中冷笑,道:“祖母,这表妹在二叔房中,且是二叔出了事,怎么能关联到二哥呢。”
“哼,明明是你二哥将美馨扔到你二叔床上的。好在美馨反抗,并未受辱,可是此事与我家美馨造成了伤害。你二哥必须要负全责。”杨老夫人的一心要美馨送入钟家,她的心思一看便知。
“是啊,锦绣,此事确实是你二哥的错,如此行事无情无德,即便是祖母见着,也觉得大大不妥当啊。祖母即便是想要帮助你二哥,也说不过去呢。”
帮?说的真好听呢。
“怎么能确定是我二哥呢?美馨表妹可是看错了?”
“怎么会错?她是在是你二哥房中晕倒的。”
小沈氏看着钟锦绣,面目清秀,看上去温和有礼,然不知为何,从她眼神中迸射出的目光,有些胜券在握。
小沈氏默默地站在一边,不在做声。
然而杨老夫人瞧见小沈氏躲避的状态,道:“怎么?二少犯了错,难不成让一个丫头出来主事?妹妹,这便是你们钟家做事的态度?”
老夫人正要教训,然钟锦绣语音轻朗的声音传出道:“杨老夫人,我插嘴是因为此事关系到我二哥,而我知晓,今夜,我二哥并不在家,更不在房中,杨表妹如此诬陷,到底是为何?”
“若是去告官,咱们现在就去。事关我二哥名声,岂能如此搪塞过去?”小沈氏欲要劝说,然钟锦绣道,“姨母,此事最好查清楚,若是日后被人提起,二哥即便是清白的,也会惹一生骚呢。”
这便是当初她仗杀了杏儿,然二房没敢去对峙一样。
此事必须要查清楚。
“此事发生在钟家,必须要查清楚。”
此话一出,众人相互瞧了一眼,眼中闪现出更是无措。
老夫人瞧见钟锦绣目露出狠厉,让人心中胆寒呢。
杨老夫人狡辩道:
“怎么会不在,他明明喝醉了,被人扶进了房中了。”
钟锦绣笑着道:“杨老夫人年纪大了,怕是看错了。我二哥并未喝醉,又何来被人搀扶?”
小沈氏一听此话,心中豁然开朗道:“对对对,琅哥儿早早地去寻他爹了,如今还不曾回来呢。这杨小姐莫不是走错房间了,这二哥的房间没人呢。”
钟锦绣道:“今日府中歇息的人多,要不咱们一个个的问问吧,总不能让美馨表妹就这般受了委屈?”
杨老夫人气急道:“你们这是推托之词?你们若是这般,那就别怪我不念情面,天一亮我们就进宫去。”
钟锦绣笑了笑道:“自然,此事牵连到我二哥,明日一早,我们陪着杨老夫人一起进宫,定要还我二哥清白。”
小沈氏见杨老夫人不相信,道:“两位老太太,这二哥不在家,这府里面见着的人多了,门房可是亲眼见到二哥去宫门口接他爹去了。”
钟锦绣无奈摇头:“祖母,我爹爹一直不曾回府呢,二哥正急着寻人呢,哪里有空理会表妹呢。”
“想来定是表妹看错了,或者表妹也不曾经看清楚?要不咱们去客房里面查查,看谁不在,或者看谁出去了。这一查便知晓,表妹小小人儿并不会与人结仇,想来是哪个不成器的,在咱们府上作威呢。”
杨老夫人心中不甘心,道:
“大小姐,你二哥今日替你大哥挡酒,可喝了不少,他还能出去寻人?你莫不是欺负我老眼昏花了不成?”
钟锦绣道:“不是您老眼昏花,而是您不曾亲自去品尝我二哥醉酒中的到底是茶还是酒呢?”
“你什么意思?”
“我二哥并不曾醉酒,何来被人搀扶回去的说辞?想来你们是看错了。”
“你......”
钟锦绣道:“祖母,杨老夫人不知,您还能不知,我二哥若是喝醉了,岂能让人乖巧的扶着回房间,定是要大闹一场的。”
老夫人张了张嘴,意识到自已错算了什么,目光唯有狠狠地瞪着钟锦绣。
琅哥儿喝醉了,不是抱着马儿唱情歌,就是要与兄弟们打架。
年年如此,年年便要来一回。
他怎么会被人搀扶着回去?
正如锦绣所言,他没有醉酒,他是装的,为何?
“这来的客人这般多,若是不偷偷换掉酒水,咱们家爷们儿现在怕是都喝醉了呢。”
“若是身为主人喝醉了,无人送客,那多失礼?祖母,您说是吧?”
老夫人可是将三爷和四爷都灌醉了呢,这说白了,不就是想要看钟家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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