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是她陷害我,她引我进桃林,自已则躲在暗处,还将成表哥带到桃林,她就是刻意的,刻意让桓王烦我,让桓王误会我与成表哥有私情,祖母,我与大姐是姐妹,我一直觉得姐妹之间应该和睦相处,可是大姐却对我耍阴谋,实在是有失长姐之风,她不知自已此举,早已经被桓王识破,但等着更讨厌她呢。”
老太太老眼一迷,道:“灵儿,你是祖母最疼爱的孙女,你所作所为,不仅仅代表你娘,更代表我国公府。今日你说她诬陷你,若是你如你四妹五妹一般,岂能有如此难堪?”
“祖母?”
“你且去面壁思过,什么时候认错了,便什么时候出来吧。”
钟锦灵没想到老夫人偏心至此,居然坚信钟锦绣的,那个草包到底给老夫人使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让一项疼爱自已的祖母偏颇至此。
哼,祖母,既然你看中她,那么我便也不会在尊重你了。
钟锦心回去,发了很大一顿脾气,差点将闺房给砸掉了。
钟锦绣听到之后,只是冷笑一声,并不做声。
然而隔日,皇城内便传来一则令人骇闻的消息。
翼王府,
老翼王的死,居然是她的女儿兰郡主所为。
试问,老王爷病榻前,女儿前来侍奉,谁人会怀疑呢。老翼王本就对老王妃心升怀疑,然而他妨得了老王妃的毒手,怎么会怀疑上自家女儿呢。
萧古兰一点点的将毒药喂给了老翼王,然她偷听到老翼王想要将爵位传给第二个儿子,这怎么可行。
萧睿铜跟她的关系本就不好,自小她便野种野种的叫着他,如若他当上了翼王,那么她可会有好日子过?
反正父王也是要死的,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分别。
这桩事,萧古兰的丫鬟被扔进刑部,还没打就招供了。
要知晓萧古兰若想买毒杀人,她一个人是万万做不成的,必定是有帮凶。
锦绣院
桃子听说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跑去给自家主子讲。
“主子,你当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怎么猜到的?真凶果真是兰郡主呢。”
怎么知晓的?自然是前世,有人为了给梁三公子洗脱冤屈,查获到的。
虽然查获的时间有些长,但总归是还了三公子的清白。
而远在自已住所的沈明泽,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欢呼,拉着梁唤要去庆贺。
梁唤道:“这有什么可庆贺的?老翼王的死,还是萧古兰行凶?这是可悲的事情,不值得庆贺。”
沈明泽知晓他不懂自已的心意,若是他知晓,前世他被此事困在外面二十多年,不得回家,不能见亲人,更不能施展才华,只能一辈子碌碌无为的待在外面,娶妻生子。
是怎么样的困窘,一个满腹才华而不得施展,才是真正的诛心之惩戒。
如今凶手这般快被抓获,而他梁家三公子依然温文如玉,施展抱负,如此甚好。
至于旁人的悲伤,旁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这一次能够尽快定案,倒是萧睿铜挖了祖坟,引得圣上的重视。
这一点,自然是他的人给萧睿铜出的馊主意了。
“对了,你让人给我表妹传个话,就说嫂夫人约她出来逛逛。”
“为什么?不是,后日便科举了,你这个时间约她作甚?”
“你这种有媳妇的人,怎么会知?”
“且,想女人了就直说,我说,你们两个一没有媒妁之言,二没有郎情妾意,你约她出来,不怕害了她?万一你能没成,你是没什么,她可就要遭罪了。”
沈明泽道:“我们怎么会不成?”
梁唤觉得他耍无赖了。
“你想庆祝自已去,我可不陪你发疯。”说着便走了。
待他走之后,闫凌便来了。
“多谢沈公子,为我家姐姐报了仇。”
沈明泽看着闫凌,道:“老王妃还未死,怎么能算是报仇了呢?”
闫凌残忍道:
“兰郡主一死,便是对那老女人最大的报复,死与不死,又有何分别?”
沈明泽摇了摇头,道:“都闻闫家乃是我大宋最冷酷无情,且是最狠毒的存在,却没想到闫家子嗣,居然有你这般心善的,看来你被扔出来,也是应该的。”
当年,梁唤被人诬陷,但是闫凌,一项与梁唤互看不顺眼的闫凌,居然一直在为他寻找证据。
其中一是英雄惜英雄,二则是他与翼王府的仇恨。
“翼王若是死了,老王妃才真正算是得了报应,你说呢?”
“他要怎么死?”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闫家嫡女的死,闫家一直归咎与翼王府,闫家一直想要抓翼王的错处,这是一个机会,若是闫家借此机会传唤翼王的去问话。他那般身体怎么能经不住那般折腾,去了一趟,回来活不活的成,就看闫家对翼王府有没有那个仇恨了。”
“你想回闫家吗?”
闫凌蹙眉,似乎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
他是闫家子嗣,一直想要回去,且这次是立功的最佳时机,也是他回去的契机。
但是他能回去吗?
沈明泽道:“富贵险中求,你若甘愿一辈子碌碌无为,当一名医者,我自然也会护你周全,然你若是选择回闫家,我也会倾尽所有,维护你。”
此话一出,直接撼动闫凌的内心。这辈子唯有姐姐说出维护自已的话,姐姐一直让自已藏起来,莫要回京
可是自已不甘心,姐姐的死,母亲的死,他无一敢忘记,他入京城不走,自然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为母亲报仇,为姐姐报仇。
若无闫家主母李代桃僵,姐姐如何会死?
哼
“是,多谢沈公子,他日我若能成,自然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好说好说。”
李妙玉约见钟锦绣的事情,梁唤做的很仗义。
回去便寻个机会见了李妙玉。
钟锦绣收到李家小姐的约书的时候,正在家中写时务策,这一写,便收不住。
李家小姐约她出去逛?
这李家小姐即将成为梁家三少奶奶,应该在家做嫁衣才是,心中虽然疑惑,但她还是应约了。
她们约在了茶楼上,‘恰好’遇见了来茶楼喝茶的沈明泽和梁唤,钟锦绣见到梁唤的时候,便是一笑。
心道:这是以自已为幌子,来茶楼相聚呢?
她倒是没有听人家谈情说爱的兴致,且茶楼都在议论翼王府的事情,说来说去都是那几件事,也无新意。
故而寻了个理由道:“表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东西要买,你陪我去吧。”
沈明泽正不知寻什么理由,见表妹突然间提及,心中倒是一乐。
冲着梁唤道:“一会我们来这里寻你们。”
茶楼人多,然就是人多,自然无人敢误会什么。
试问谁人约会会在人多茶楼呢,如此倒是显得人坦荡了。
李妙云自然是知晓两人两人是要去约会的。
待她们走后,李妙玉看着那两道身影,心中忧心,便问:“锦绣妹妹可知晓此事?”
“不知道。”
“那…听说锦绣妹妹曾经当面向桓王求爱,那沈家公子可知晓?”
梁唤笑道:“传的沸沸扬扬,他岂能不知。”
“如此就好,省得日后为此事生了枝节。”
“你不怕沈家公子只是玩玩?”
李妙玉甜甜一笑,道:“三哥的朋友自然不会。再说我信锦绣妹妹,有识人之能。”
梁唤摇头失笑,道:“走吧,对面便是西湖,我们不能在这干等着,去下面游湖如何?”
李妙玉颔首赞同。
然而钟锦绣许久不曾出来逛街,瞧着热闹的集市,倒是极其欣喜。
有一种看见什么都想买的冲动,但有些东西倒是瞧一瞧,毕竟没用的东西,要来也无用。
但是她不买,后面跟着的沈明泽,却一一都买了。
扔给跟随的桃子,桃子瞧着手中越来越多的东西,当走到淘宝坊的时候,瞧见自家主子要进去,她忙提醒自家主子一声。
这他们带的银子不够啊,再说那沈家公子已经买了许多,如何还能承受淘宝坊里面的东西。
钟锦绣回神瞧着桃子手中捋高高的礼品盒子,有些惊讶。
“表哥,你都买了吗?”
“表妹既然喜欢,何须忧虑,即便是无用,买个喜欢也是好。”
钟锦绣笑道:“表哥你如此败家,舅母可知晓?姨母是个连一两银子都要计较的,自然不会给表哥银子出来胡闹,难不成是外祖父给表哥的银子?”
沈明泽倒是不隐瞒道:“这是我的私产,表妹尽可以放心买。”
钟锦绣愕然,没想到他就这般承认了。
表情突然间慎重起来。
“表哥,你莫不是有从商的心思吧?”
“表妹何故如此问?”
钟锦绣刚才浏览街上店铺的时候,都会抬头看一看门牌的标志,恰好与淘宝坊同样标志的就有十多家,就如上一世一样,每一个招牌的角落里面,都会刻上一个印章一样的东西,没有字。
想起上一世自已知晓表哥从商的时候,骂了句庶子就是低贱,上不了台面的话。
那时候的她并不知晓承恩公府上到底面临的是什么问题。
且当时也是为了贬低姨母,故意那般口无遮拦的。
但是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伤害姨母,伤害表哥了。
“表哥之才,若是放弃仕途,将会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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