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梓林偏好吃火锅,他执着地认为大冬天的就要吃火锅儿,又不敢吃铜锅子,就搬照南方的火锅搞法,
切点肉片做锅底,下大白菜叶子或者土豆薄片儿或者白萝卜丝儿,
还剩点肉剁成肉沫, 炒大白菜梗,再加上虾酱,就足够吃几个馍了。这年月每天能吃上点肉相当于天天过年,
加上陈梓林总“千方百计”弄点猪油,油水是够够的,这不雨水都感觉衣服有点儿紧了。
傻柱边吃饭边嘀咕章安安不是要尝尝我的菜么, 咋还没来呢?
还撺掇陈梓林去找武娟,武娟一来肯定会带章安安一起的。
陈梓林不置可否, 对于武娟, 他是两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非要结婚也行,反正武娟相貌身材气质算挺不错的。
他就是顾忌武娟家庭,要是武家坚决反对,他不强求,要是武娟执意要嫁,他也不拒绝。
想着十年后也就三十多岁,系统强化了他身体,以后再尽情弥补。
这时屋外传来贾梗地声音:“林子大哥,你在柱子叔家吃饭吗?”
陈梓林记起来估计是学费的事儿,就说:“进来吧,贾梗。”
傻柱看到棒梗身后跟着个仙女般俊俏姑娘,腾地就站起身来热情地说:“哎呀,稀客稀客,请坐请坐,我去给你倒茶!”
贾梗就介绍说:“这是我班主任冉老师,冉老师,这是我林子大哥, 这位是雨水阿姨,给您泡茶的是柱子叔!”
好嘛,楞把陈梓林叫低一辈,雨水抿嘴儿直笑,也招呼冉老师坐下。
贾梗就红着脸说:“林子大哥,我妈钱不够交学费。我这里有一块三毛五,想找你借钱交学费。”
冉秋叶见雨水也蛮漂亮,生怕是陈梓林对象,听贾梗介绍是雨水阿姨、林子大哥,心里轻松了很多,
说话也大胆了点:“陈老师,贾梗说了会打借条的,你就帮帮贾梗吧。”
贾梗说:“是呀林子大哥,我想读书,我每天都在复习功课,我的成绩肯定会提高的,会入少先队的!”
陈梓林笑着拍了下贾梗的胳膊,说:“我肯定借,不过你是小男子汉, 说话要算话,借了钱就得还。言而有信,别人才会尊重你!”
冉秋叶听贾梗说寒假都复习功课,还想加入少先队,心里很高兴,贾梗在学校是调皮,可孩子还算聪明,就是不用心学,
但听到陈梓林和贾梗如大人般交流,有点明白陈梓林的意思了,这是在教贾梗呢。
心里又听高兴的,喜欢孩子的男人都应该是充满爱心的!
贾梗重重地点头说:“我记住了,林子大哥,借我一块一毛五,学费就够了。”
冉秋叶收到两块五学费,从口袋取出早已盖好学校印章的收据,交给贾梗,心里纵有诸多不舍,
她也只能说:“好了,我任务完成啦。你们接着吃饭,我回家了。”
傻柱忙说:“冉老师,茶喝完嘛,张一元的茉莉花茶呢!”
这年月茶叶都是蛮金贵,何况还是张一元的好茉莉花茶,自己不喝就是浪费。
何况她还真舍不得马上走,捧着茶杯问:“陈老师,您还在创作新歌曲吗?”
陈梓林小口啜着热汤,见贾梗神情不太自然地站着,就示意他先回家,贾梗跟老师说了再见才走。
陈梓林接着回答:“嗯,新歌还在写着的。冉老师,你就叫我陈梓林吧。我文化程度没你高呢。”
傻柱自来熟地接茬道:“叫林子老师是听着别扭,跟我一样叫林子,你叫我柱子就行。”
冉秋叶有点怪这个柱子乱插嘴,好难得跟陈梓林见面呢,矜持地说:
“在音乐方面,他就是我的老师,
每次我弹奏小白杨,心里就不由想到北疆湛蓝的天空,悠悠白云下那傲立风霜的白杨树!”
好看的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雨水听了差点酸掉了牙齿,赶紧起身说:“冉老师您坐着,我、我出去有点事儿!”
陈梓林也觉得跟文青没啥好聊的,但自己这个文青身份又不能太过冷淡,微微一笑
说:“我没想那么多,就是把看到的想到的都写了出来。”
傻柱心里乐开了花,心说林子真厉害啊,认识的女同胞都是又好看说话又好听的,忍不住插嘴道:
“林子很朴实的,写的歌也淳朴吧,一颗小白杨,站在哨所旁,小学生作文一样!”
冉秋叶不认同了,说:“唐代大诗人李白写的静夜思你知道吧,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一样用词简朴,就好像记叙文一样,平铺直叙。
不是遣词造句非得用华丽辞藻才是好文章,真情切意的、返璞归真的,才能流芳千古!”
傻柱哪懂古诗解析啊,摸摸后脑勺呵呵笑道:“您是老师,您说得对,我、我也就是初中文化,吃了没文化的亏。”
陈梓林闷在肚子里笑,幸亏有傻柱挡着,再深入交流,难保他不露馅。
冉秋叶看着陈梓林无动于衷的样子,想说去他家实在开不了口,加上这个憨憨傻傻的柱子总打岔,
小脾气上来了,俏脸含嗔说:“天不早了,我得回家,陈老师再见!”
心里却是期盼陈梓林送她,两人独处时也好提去家看看创作的作品草稿,说不定自己还能提点小小建议呢。
傻柱见陈梓林还在喝汤,心说机会来啦,忙起身说:“冉老师,我送你吧。”
陈梓林巴不得,说:“冉老师,让何雨柱送你吧,他是我们轧钢厂八级大厨。很好很热心的人,
他送你最放心不过啦。我马上还得去厂里巡逻,就请柱子代劳啦!”
傻柱心说这个兄弟真局气,从此以后就是我何雨柱的亲弟弟!
冉秋叶没辙,人家单位有事总不能强拉着他送自己吧,冷漠客气地对何雨柱说:“谢谢,不用了!”转身拉开门就走。
傻柱那哪会放弃啊,偷偷冲陈梓林勾手指意思是借自行车,
陈梓林秒懂,上前去送冉秋叶时把永久大二八钥匙拍在傻柱手心,
嘴里还假客气:“冉老师不多坐会吗?这么急干嘛,哎呀,外面真黑,让何雨柱送你也安全,
柱子记得拿手电筒啊,现在社会不平静,有个人护送,我也心安嘛。”
冉秋叶无语地快步走向自己的自行车,啪地踢开支子就走,情急之下竟忘了开锁,咔地一声,
差点绊倒,她又羞又恼翻出钥匙开锁,也不跟陈梓林告别,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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