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陈梓林就闻到股子沁香的雪花膏,然后是秦淮茹软糯的声音:“陈主任,
今儿个给棒梗换衣裳,发现兜里有五毛钱,他说是您给他的压岁钱,这...太谢谢您了!”
陈梓林眼睛还看着厚厚的乐理专业书,说:“是贾梗管理阅览室辛苦了的奖励,不是压岁钱,院里这么多小孩子,我有多少钱发压岁钱?
贾梗这些天认认真真管理着阅览室,又专心补习功课,进步明显,我就给了他五毛钱的奖励。”
说着放下书本,转身面对着秦淮茹,见她手里端着个菜碗,里面是一点剁成块的咸鱼干,皱起了眉头,抬手制止秦淮茹说话,
也不知为什么,陈梓林见到秦淮茹就想炮击,不轰她酿的不舒服!
接着道:“秦淮茹,你也应该听说过三字经里的‘人之初性本善’,
贾梗这孩子就像一张白纸,长大的过程中会学会很多知识、生活经验,
而你这个家长就是他的第一个老师,
你不教他好的,他从小看到听到的尽是些肮脏污秽、自私自利、鸡鸣狗盗、寡廉鲜耻,
他能是好人吗?你这个做母亲的,就不希望自己儿子成为栋梁之才?”
秦淮茹听傻了,一连串的四个字词语,虽说意思不太懂,总归也不是什么好话,渐渐的泪花就蒙住了好看的眼睛,
在耀眼的灯光下呈现出妖艳的美,她蠕动鲜红的嘴唇,呐呐地说:“我、我没有,我、我….”
陈梓林毫不客气,一脸嫌弃地说:“没有?!教唆贾梗去柱子家拿吃的,骄纵棒梗偷鸡摸狗,
无视棒梗学习成绩一塌糊涂,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秦淮茹的泪珠滚落下来,她居然从来不知道,自家视若珍宝的儿子,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甚至是个坏孩子,可她觉得棒梗是世界上最乖最可爱的孩子!
陈梓林轻蔑地说:“你知道棒梗为什么瞧不起你、不听你的话、爱在你面前发怒生气吗?
因为他在外面被人嘲笑,他妈跟厂里的男人搞破鞋,你知道他吃了柱子那么多好吃的,
从来不给柱子好脸色,因为他听人说他妈跟傻柱搞破鞋!”
秦淮茹哆嗦起来,鲜红的嘴唇被牙齿咬得发白,脸色晦暗,眼神惊惶惭愧自责,
她一直认为女人不就得靠男人活着吗,没了丈夫她也没想改嫁,
只想靠其他男人把三个孩子养大成人,也错了吗?
手一个不稳,菜碗掉落在地,碎成数片,咸鱼干四散翻滚着,最终静止。
陈梓林冷笑道:“秦淮茹,人在做、天在看,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以为自己掩饰得挺好,
你以为你在大家心中是个能为孩子牺牲一切的好母亲,
其实你就是贪图安逸、爱慕虚荣、精致利己的浪货!”
秦淮茹喃喃地说:“我没有、我只想孩子过得好、我、我…”
陈梓林下了剂狠药:“你没有,那你解释解释,一个寡妇为什么偷偷去上环,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秦淮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以为天衣无缝的机密绝密,
竟然连一个没结婚甚至没对象的人都知道,
可想而知,院里、厂里有多少人知道,她不是浪货是什么、她不是搞破鞋是什么?!
腿一软,秦淮茹终于吓得六神无主了,第一次算是被郭大撇子强行的,
以后就真就是她打着给孩子弄吃的借口,
满足久旷之身无比迫切地需求了,她甚至迷恋在草丛中、菜窖里、大树后那数分钟的紧张刺激,
她之所以在傻柱面前欲拒还迎,而不让傻柱碰她,着实是恶心傻柱那股子,
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
只是一大爷(易中海)多次劝说,她也真是舍不得傻柱三十几块的工资和每天不重样的饭菜。
这些年来,她正如陈梓林所言,已经习惯了这种靠撒娇、出肉就能好吃好喝的日子,
她还热衷被男人们围绕的快感.....
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成想已经是天下皆知,
是啊,难怪棒梗年纪越大,就越讨厌她,甚至还不愿意跟她触碰,
她还以为是孩子大了怕丑,原来是嫌弃她妈是破鞋,
难怪棒梗只带着小当槐花玩耍,她还以为做哥哥的有责任心,
原来是怕被其他同学小伙伴嘲笑他妈搞破鞋,
原来棒梗怒视自己的眼神里充满的鄙视、是不甘、是委屈、是无助!
秦淮茹一时间无比恐惧,她怕永远失去自己的乖儿子,她看向那坐在身前巍峨无比的身躯,
那个身躯的主人就像神一样高不可攀、令人敬畏,同时也给了她一丝希冀,
神能挽救一切,包括棒梗包括她自己!
于是秦淮茹一把搂住神的大腿,用最诚心地话祈求:“帮帮我家棒梗、救救我这个可怜的人!”
陈梓林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揣摩秦淮茹,冷酷无情地抬腿挣脱了她,说:
“在我面前装傻扮弱哭穷是没有用的,我对贾梗好,
是不想一个孩子看不到一点光明,最后沉沦为愤世嫉俗的废物。
我要用行动告诉贾梗,自力更生才是唯一出路,
只有用自己的辛勤劳动工作,只要有一颗健康向上的心,就能过上幸福生活。
秦淮茹,你信我吗?你信我,我给棒梗小当槐花幸福!”
秦淮茹做出了一生中最正确地选择,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信,
她疯狂地点头说:“我信、我信!”
陈梓林暗暗得意,跟第一支书下村学的里格隆还真管用哈,
挟领导之权威,先是把他贬斥得一无是处,
然后揭破他最大的丑闻,接着用他最珍视的亲人前途许愿,最后怀柔地慰藉他,
一套程序下来,基本就大功告成,当然许的愿须得一步步循序渐进地达成,不然反噬也是相当可怕滴!
于是陈梓林很温柔地搀扶起秦淮茹,体贴地拍打干净她膝盖,拿出手绢替她擦拭眼泪,
语气轻缓地说:“那就以后靠自己的双手挣干净钱,养活孩子,就算再苦再累,
孩子们也会记得你的好,现在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会更好!”
秦淮茹跟中邪了一样,乖乖儿地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陈梓林长吁一口气,心说学以致用,看来让禽满变情满只是时间问题啊,
革命尚未成功,吾辈仍需努力!
贾张氏则一直盯着秦淮茹的,看到秦淮茹又只有几分钟就出来了,心说这个小昌彐还真厉害,
几次下来就把小绝户弄上了手,该得我老太婆又有好吃的了,小绝户一个月五、六十块工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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